沈晚讥讽一笑:“他们在你那看病的钱没有二百万两也有一百万两了吧。”
她一步一步走上前,黑曜的瞳仁堆着冷冽和嘲讽:“你们的药材是金子做的么?竟值那么多钱,嗯?”
神手铺的郎中心虚的转了下眼珠子,随即大吼:“我们神手铺的药材全都是上好的,他的病难治,好几次都病入膏肓了,都是我们救回来的。”
“呵。”沈晚指着人:“是么?我看你们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你们的药材里放了和他身体相克的药材!”
“我没有,你个门外汉你懂个什么!你少在这儿胡乱冤枉我。”郎中耀武扬威的:“我可是神医。”
“呵,是么?那你便把此人救活啊。”沈晚幽幽开口。
郎中上前瞧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祁老爷子,往后退了一步:“此人已回天无力了啊。”
话刚说完,大木便从药铺里出来了,他甩着两个小胳膊,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小下巴昂的高高的:“谁说他无力回天?”
郎中看了眼小屁孩,眼底尽是蔑视:“本神医说的。”
“你?”大木虽然个子小小的,但是气势却在那呢,他从上到下扫了郎中一眼,两个小爪子捂着小嘴儿噗嗤笑了出来:“神医?这位老大爷拜托您老人家可别羞辱神医的名号了。”
“你个小屁孩你懂什么!”
“我懂治病救人。”大木迈着两条小短腿噔噔噔跑到了祁老爷子跟前,霸气的开口:“他,我能治好。”
此言一出,周遭哄然大笑。
“哈哈哈哈,这谁家的小屁孩儿啊,竟然如此吹牛。”
“笑死我了,神医都治不好,这个小屁孩说他能治好。”
“这孩子怕不是出来过家家的吧。”
“诶?这好像就是玉石赌王沈晚的儿子。”
“啊?我的天,就算是她的儿子也不能这么吹牛吧。”
“沈姑娘你快管管你儿子。”
沈晚伸手在大木的小脑瓜儿上摸了摸,微笑的看着百姓们:“我儿子没有吹牛啊。”
“我儿子便是生这个药铺的掌柜的。”
大家伙儿一听一个个都惊呆了下巴,而后开始嘲讽:“难怪这个药铺自打开了之后,这生意便一落千丈呢。”
“就是的,把一个药铺交给小孩子打理怎么会好呢。”
大木的小脸儿红扑扑的:“怎么就打理不好了,本掌柜的是没时间!”
“哈哈哈。”嘲笑声一声接着一声。
沈晚蹲下来,目光澄澈坚定:“你要做的便是用行动来证明给别人看。”
大木嗯了一声,握紧了小拳头。
大木朝祁显林走去,仰头:“你信任我嘛?”
祁显林无比坚定:“信任!”
神医哈哈大笑:“本神医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呢,还真是活久见呢,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小孩子是怎么治病救人的。”
大家都围着看热闹。
大木让祁显林把老爷子抬进去。
病床都是经过严格消毒的,大木很专业的穿上了消毒服和手套。
祁老爷子上半身的衣裳都脱了,蛇头蛇尾还有约莫一掌的距离便连接起来了。
“昨日吃过药,泡过药浴后有什么反应?”
“吐了,而且浑身都黑了。”祁显林道。
神医在旁边不屑道:“你们居然不听我的,胡乱用药,你们看,这人浑身上下都黑了,明显就是病入膏好没救了啊。”
沈晚漆黑的眸冷冽的刺过去。
大木点点头,他从小药箱里拿出来一个膏药,黑色的高腰泛着浓烈的中草药味儿,他把两片膏药分别贴在蛇头和蛇尾上。
一刻钟后,大木把膏药揭了下来,只见蛇头和蛇尾的地方已经鼓起来了。
大木小脸儿严肃认真,从小药箱里拿出一把刀子照着蛇头划了一刀,照着蛇尾划了一刀。
大木赶忙拿着一个小瓶子接着流下来的黑色脓液。
脓液恶臭熏天,足足接了将近两刻钟才接完。
“带他去泡个药浴就好了。”大木松了一口气。
神医看到这一幕,暴躁的直拍桌子:“荒唐,真是荒唐至极,这个病可是蛇头蛇尾病,怎么能斩断呢!斩断了人就死了,真是胡扯。”
“他们这是在谋害人命啊。”
“快,快报官。”
沈晚呵笑:“报,随便报。”
过了一会儿,官差来了,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谁?是谁报的官?是谁谋害了人命?”
神医上前:“是我报的官!”
“呀原来是神医啊,您说说,怎么了?”官差明显在跪舔神医。
“这玉石赌王沈晚的儿子才五岁啊,就让他治病了,结果把人给治死了,现在看人不行了,就以沐浴为借口送到后边去了。”
“你们快把她们娘俩抓起来。”
官差二话不说就去碰沈晚,小小男子汉大木手里捏着一根银针直接刺在了官差的大腿上。
官差整个身子都麻了:“啊啊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便随便抓人,谁给你们的权利!”
“神医说话是不会说谎的,兄弟们,把他们抓起来!”
沈晚上前以手臂勒住官差的脖子,眸色冰冷:“你敢动我儿子试试看!”
“你们草菅人命,跟我们去官府,不准抵抗!”
“谁说我们草菅人命了!”大木凶巴巴的仰着小脸儿:“我把人给救了。”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小屁孩儿真能吹牛,来人啊,把这个药铺砸了!”
一群官差呼啦啦冲了进来。
大木挡在沈晚跟前:“我干爹可是战王殿下,你们敢动我,我干爹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闻言,官差们一怔,随即爆发出嘲讽的大笑声:“哈哈哈哈,这个小兔崽子怕不是在做梦啊,竟然说战王是他干爹。”
“笑死我了。”
“我们应该教训教训这小鬼不要随便乱认干爹。”
大木刚想反驳他们,大眼睛忽然落在门口的高大颀长身影上,眼睛唰的亮了,叫的嘎嘣脆:“干爹!”
“哈哈哈哈,他还演上了。”那些官差们边回头边模仿大木:“还干……干……”
“战……战王殿下!”官差们看到尉迟浑身哆嗦,嚣张的气焰瞬间消灭。
为首的头头舔着一张脸,点头哈腰的上前:“战王您怎么来了?对了战王,有个小兔崽子打着您的名号招摇撞骗,您说说该怎么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