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夫走上前,观了一下病人的面色,再翻了翻眼睛。
然后两个人都惊讶道:“居然是中风了。”
“那这个病要怎么治,需要什么,我们会尽量去找,尽量满足的。”列车长说道。
那两位大夫皱着眉头,其中一位说道:“这种病特别危险,不好治,尤其是在火车上,条件根本不允许,我建议还是到下一个站点,把病人送进医院去。”
“我也觉得是该送往医院,不过,现在看起来已经很严重了,拖不得。”另一位大夫也说道。
那列车长有些急了,“这火车所过之处,都是荒郊野外的,也没有医院,就算有,那也得到站点才能停啊,两位大夫,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那位年长一点的大夫摸着自己的胡须说道:“倒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针灸之术先吊住病人的命,等到了医院再行救治。”
“可以,我现在就去找一套银针,哦,对了,两位大夫是不是身上有带银针?”列车长问。
那两位大夫摇头,“出门在外,谁还会带这个啊。”
“是啊,我们虽是大夫,那也得有正常人的生活,这坐车呢,谁会想到会有病人。”
两位大夫都表示没有带。
温琼枝突然想起来陆沉送给她的药箱,她记得里面有一套银针,还有一些应急的药物。
阿沉真是太了解她了,知道她喜欢治病救人,便给她准备了这些东西。
她对旁边的大夫说:“我这里有银针,你们两位谁来施针?”
那两位大夫都是个精明的,都知道这个病非同小可,而光看列车长那着急的样子,还有这病人坐的车厢,就知道这人身份不简单。
如果治好了,他们当然可能会得一些好处,但是如果没治好,或是治死了呢?
那他们估计得吃不了兜着走。
再说了,现在也不是在医院,治疗条件也不好,他们可不想背着这么个风险。
于是两人都默不作声,互相等着对方先开口接下这烫手山芋。
这会儿列车长急死了,他看着两位大夫说:“两位,你们谁来施针啊?这位姑娘说她带了银针。”
“我年纪大了,手会抖,多年不用针灸之术了。”那位年长的大夫找借口道。
另一位大夫也说道:“我主学的西医,不会针灸之术。”
列车长这回彻底要绝望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位病人身份特殊,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儿啊。”
温琼枝看着两位大夫,讥讽的笑了一下,“既然两位都不愿意的话,那么,我来。”
那两位大夫没有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敢上手,想劝她,但是这会儿这里这么多人,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要是说了,那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不治的原因了。
那列车长却有点担心,“小姑娘,你行不行呀?唉,还是算了,再去找,再去找,看看车上还有没有大夫。”
“等你把大夫再找来,恐怕这位病人已经死了。”温琼枝说话很直,这个‘死’字一出口,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