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该听他的，的确没什么用。”
林牧一边说着一边颇为感慨地将这张纸重新的叠了起来。
到底是自己一番的劳动成果，这些日子以来没日没夜的看着几百卷卷宗，眼睛都有些疼。
将东西都收拾好之后，林牧并没有想着下一步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反倒是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去了。
或许是因为实在太累了，没过一会儿，林牧就直接睡了过去，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一早，等到早上起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神界除了景象不同，时间的流速到和其他地方一样。
于是林牧再将所有的卷宗送回到玉无暇那里的时候，玉无暇饶有兴致地看向林牧通红的眼睛，故意问了一句。
“怎么样？有结果吗？”
玉无暇眼中的戏谑之意太甚，林牧一眼就看出来他这分明是在笑话自己。
“得啦，你分明知道我什么都查不出来。不过，我已经把我能从卷宗上知道的一些重要的时间节点全部都记了下来。”
“哦？”
看来自己没猜错，他能够看出来这些卷宗是被篡改过的。
虽说不能够直接查出来个所以然，但是好歹也能够有一个方向，也不算是白费了这么些天的时光。
玉无暇将卷宗重新摆放回去的时候，林牧仔细地盯着玉无暇，像是有些犹豫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开这个口。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别在这里一直盯着我看，后背都快被你盯出一个窟窿来了。”
玉无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头来看着林牧，林牧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直白，以至于玉无暇背对着自己也能够感受到。
“我听他们说，等到熟悉了之后可以下界去办差，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可以。”
“为了找你父亲的下落？是思嵩跟你说的吧？”
这两天，儒文不在经常看到他和思嵩在一起，他很有些好奇，什么时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这么好了。
现在突然想起来，似乎当初林牧来找自己脖子伸得最长的，也就是他们两个，看来之前说闲话的应该也是他们两个吧。
“是，但是他也并没有恶意，只是随口提起来我才知道的。”
玉无暇闻言点了点头，他倒是相信林牧说的话。
毕竟思嵩和儒文这两个人虽然平日里话是多了一些，有的时候也爱了解八卦，可是若说是坏心眼还是没有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自己把许多资质比他们好的人送给了其他的宫中，而不是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还是要再等等，这些日子你还是从已经知道的事情里面仔细推断一些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在他彻底弄清楚主神的意思之前，不能够让林牧去冒险。
林牧闻言只能是颇为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是直接离开了这里。
林牧并没有闲下来，反倒是将自己白天整理的那张纸拿出来仔细的看了。
之后就发现所有的事情都直指一个地方，那边是神界当中的天启阁。
“看来该想办法去一趟。”
林牧摸索着纸上的字，心中却是已然有了计划。
神界的神使虽说明争暗斗不少，可是很少有人会像林牧一样在夜晚的时候穿上夜行衣去原本不应该去的地方。
晚上的神界静悄悄的，比起人间的繁华更是冷清。
林牧按照记忆当中的路线，一路来了天启阁。
只是等到了这门口的时候，林牧却是傻了眼。
他怎么就忘了呢？
天启阁平日里是不开的，现在门上都是阵法，别说是碰一下了，就连靠近一步都觉得身上似乎有万千虫蚁在啃咬，难受的很。
林牧原本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窗子，结果整个天启阁犹如铁桶一般被阵法保护的好好的滴水不漏。
林牧就算是再怎么想要知道这里面的消息，可是却也不能拿自己的姓名开玩笑，无奈之下只能是先行离开了。
结果自己前脚刚刚转身，后脚确实听到了一声猫叫，转头却发现小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出来了。
林牧连忙抱起小黑将它护在怀中，十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经过这里，这才是将小黑举到自己的面前，带着些许埋怨的语气训斥。
“小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能随便出来，更何况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
林牧抱着小黑转身就要走，结果小黑却是突然挣脱了林牧的怀抱，直直的朝着天启阁走去。
林牧生怕小黑触碰到阵法之后会出什么意外，连忙想要拉住他，结果却是在这个时候惊讶地发现小黑竟然无视阵法。
这个认知几乎让林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还以为是自己这些天看卷宗看出幻觉，连忙揉揉眼睛。
小黑在见到林牧这幅模样之后，似乎是为了证明这件事情，来来回回的穿梭了好几次阵法。
这下林牧才算是相信小黑是真的可以无视阵法。
突然想到之前，似乎有很多人怀疑小黑到底是什么，现在就连林牧也十分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一只普通的黑猫这么简单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林牧总觉得每次自己实力增进的时候，小黑似乎就会变大一些。
可是平日里自己像喂猫一样喂它食物却从来不见得它有什么变化。
这一次自己成了九星武尊巅峰，就连他身上的毛似乎都是更加有光泽一些，只是刚才抱起来的时候觉得好像有些扎手，不如以前柔软。
林牧将小黑抱在怀中闭上双眼，试探地朝着阵法踏出一步。
预想当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林牧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抱着小黑就可以自由出入天启阁了。
这个认知让林牧感到欣喜不已，他轻轻地摸了摸小黑的脑袋，低声嘀咕道：“小黑你说你到底是什么物种啊？我现在觉得你可越来越不像一只猫了。”
或许是天色太暗，又或许是林牧根本就没有在意。
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小黑的眸子突然一变，只是很快又恢复到了原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