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痛，是冬妮娅醒过来之后的第一个感觉。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酩酊大醉过了，如今这头疼的厉害，简直是想要将自己的整个脑子给撑裂。
或许是因为睡得太久，所以现在冬妮娅再醒过来有一阵之后才是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何会躺在床上，而且还盖上了被子。
难不成昨天在自己醉倒之后，自己的贴身女官见到过了？
想到这里，冬妮娅就是立刻叫人叫了进来。
可是要好好问上一问的，万一自己最后不小心说出来了什么，岂不是要坏了事？
“来人。”
一直跟在冬妮娅身边伺候的那个女官进来了之后，便就是恭恭敬敬的冲着冬妮娅行了一个礼。
“不知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是你扶我到床上的吗？”
这女官在听到冬妮娅这本本之后，就是连忙摇了摇头。
“并不是，奴婢谨遵陛下的吩咐，一直守在房间外面，今日一早迦蓝大人来过，想必是迦蓝大人做的。”
冬妮娅闻言就是心中一惊。
迦蓝竟然来过了？
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冬妮娅的心中就是直打鼓，如果迦蓝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说不定会对林牧不利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冬妮娅却是突然听到了外面刀剑相接的声音。
原本就有些头痛，在听到这刺耳的声音之后，冬妮娅就是不可避免的皱了皱眉头。
“外面是什么声音？出去看一看。”
女官轻轻地点了点头，便就是匆匆的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替冬妮娅将门给关了。
或许是真的因为宿醉有些头疼的厉害，如今这女官前脚刚走，后脚冬妮娅，就是又撑着头昏昏的睡过去。
结果刚刚要进入到梦乡的时候，这女官却是匆匆忙忙的回来，神色之中颇为紧张。
“陛下！大事不好了！”
冬妮娅好不容易酝酿好的睡意，就这么被直接驱散了，等到他抬起眼来的时候，便就是察觉到了自己贴身女官的慌乱。
“这么慌乱做什么？这可不像是平时的你。”
冬妮娅的话中听不出喜怒，到时让着女官更加的惶恐了，当即便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陛下的话方才奴婢是去查看这声音的来源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声音就是从隔壁来的。”
隔壁？
那不是林牧住的地方吗？这个时候说不定只是在和迦蓝练剑呢。
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冬妮娅就是长舒了一口气，可是没有想到这口气，舒到了一半便就是又因为女官的一句话而重新提了起来。
“原本奴婢也以为这一切不过是迦蓝大人和那个外来人之间的切磋罢了，可是之后我才突然发现两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打起来了，如今二者之间身上都有受伤。”
“你说什么？”
竟然是打起来了。
冬妮娅在听到这女官这么说之后，便就是瞬间瞪大了眼睛，原先的头痛和困局也在这一刻彻底的烟消云散。
甚至都顾不得让女官替自己梳妆，胡乱地披了一个披风，穿上鞋子披头散发的就往外面跑去。
“陛下，鞋子穿反了。”
冬妮娅却是对身后女官的话，置若未闻这事连忙朝着旁边跑去，虽说是没有几步路，但是冬妮娅却总是觉得这一切似乎是太慢了一些。
等到了门口之后，看到院子当中的情况，冬妮娅就是觉得自己的头似乎是又疼了一些，这太阳穴都一突一突的。
“都给我住手。”
然而，两个人却始终是没有停下的意思，无奈之下冬妮娅只能是跑到两个人的中间。
好在林牧和迦蓝的反应够快，最后也不过是迦蓝的剑回的慢了一些，将冬妮娅披风的一角砍去。
原本林牧是在等着冬妮娅过来之后和迦蓝好好的也是一番，至少要将这其中的误会给彻底解开。
可是没有想到迦蓝却是直接被冬妮娅带走了。
林牧一个人衣衫褴褛，就这么呆呆地尽力在院子当中，过了许久才是将凌虚剑重新插入剑鞘。
“莫名其妙。”
林牧只知道两个人回去之后似乎是爆发了争吵，那声音就连自己这边不用灵力去听都能够听得到。
只是林牧却没有仔细听不，想去追究他们之间究竟吵了些什么。
只是在此之后，冬妮娅对待自己的态度倒是如常，只是迦蓝对待自己的态度虽然说不上是十分厌恶，但是至少也比以前疏离的许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林牧终于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再去忙了，如今便就是一边修炼另一边去照顾那些将在夏天开放的冰凌花。
冬妮娅似乎也是将生活轨迹调回到了正轨。
这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又似乎改变了许多，每个地方都不一样。
有的时候到了深夜，冬妮娅是经常会一个人站在花园里。
时光荏苒，她眼睁睁的看着冰凌花逐渐结出了花苞，却有些想要将花苞顺手摘下。
这手都已经放在花苞上了，背后却是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舍不得的话，就开口留下他。”
迦蓝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冬妮娅转过身则是冲着他微微一笑。
这笑声当中似乎是有些许的自嘲之意。
“不可以，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而且只有他变强才能够帮得上雪族。”
“到底你是希望他能够帮得上雪族，还是想要放他走，让他去做自己的事情。”
迦蓝跟在冬妮娅身边很多年了，二人之间虽说是没有男女之情，但是迦蓝却是最了解冬妮娅的一个人。
她每次撒谎的时候都会不去直视自己的眼睛。
这次也是一样。
“没什么区别，不说了，眼看就快要到日子了，咱们还要好好的准备准备将他送出去呢。”
冬妮娅再说到这个话的时候，都是麻木的，并不是因为没有感觉，只是因为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始终是奢望。
痛到麻木，实在使他如今最为真实的写照。
这冰凌花开放的时间，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