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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嫡兄的禁脔(h) > 只为你傻,不惧人言
  次日一早醒来,床上和身上都是干净清爽的,王嫄光溜溜地被王珣抱在怀里,两个人裸裎相对,肌肤相贴。
  明媚的日光映入轩窗,落进纱帐,给他白皙温雅的面容渡上一层浅浅华光。
  莹润的指尖抚上去,美好得隐约有些虚幻。
  “嫄嫄……”还未睁眼,王珣抓住了她的手指,慵懒地唤了一声。
  王嫄的头埋进他怀里,礼尚往来地回叫一句:“阿珣。”
  王珣眼皮微掀,含着笑意,翻身将她压住,“乖妹妹。”
  “别、别来了……”王嫄两腿发软,昨晚闹腾半宿,今儿醒来浑身没力气。小肚子还鼓着,估摸他灌进去的精水还没清理。
  轻蹙眉尖,软软糯糯地问:“我要喝避子汤嘛?你弄进去这么多。”
  王珣抚摸她的小腹,平静且淡然,“不用,以后也会一直射进去,你不会怀孕。”
  王嫄倏地抬起了头,瞪大了眼,满是讶色。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表情有些不可置信,“哥哥,你、你……”
  王珣神色自若,浅浅一笑:“我服了绝子汤药。”
  见她惊诧又恍然,杏眼里开始漾起水光,王珣微微露出点失意之态,“嫄嫄说子嗣一事不会强求,可我以后不会有了。”
  他撇开了眼,手臂却抱她抱得更紧了,或许眼睛里也是湿润的,只是不看她。生平第一次将内心的脆弱和不安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嫄嫄会嫌弃我吗?我只有你了,你别不要我……”
  所有的疑惑一瞬间全部明了。
  为何王家不再逼婚,允她回到清澜院。为何他在庄子上共度的那夜似有心事、欲言又止,说是兄妹相恋也没有关系,若是将来……只望她别不要他。为何他近来清瘦许多,怎么问也不肯与她坦言实情。
  从头到尾擅作主张,不曾告知她一句,瞒不住了才主动交代。
  王嫄既生气又心疼,眼泪唰地流下,在帐中直接吵嚷起来:“王珣,你这么有能耐,你还怕我不要你吗?”使力挣了挣,不要他抱,“平日里当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关键时候就是个大傻子!”
  王珣伸手抹去她腮颊的泪,静静地,不由红了眼眶,“嫄嫄,我赌上一生,只为你傻这一次。纵使以后你负我,我也认了。”
  王嫄的眼泪又涌了下来,在他胸前捶着、打着,气鼓鼓地骂着:“傻子,你就是个大傻子!”
  王珣将脸埋在她鬓发间,满足地微笑,一滴泪无声地从眼角落下。
  ——
  秋过冬至,天愈寒凉,王嫄平日里也不大愿意出门。
  房间里熏着暖碳,宛然春意融融。一个人的时候,穿着舒适的轻薄衣裙,或学琴,或作画。大多还是懒在床上,找两个会识字的小婢女给她读风月话本子。
  王珣在中书省任职,作为省内长官之一,管理内朝机构要务。
  平常忙是忙了点,但很少出去应酬,下了值就直奔回府,陪王嫄一起用晚膳。待到休沐时,两人一起乘马车去建康周边各处游玩,观雪赏梅,品尝美食。
  相依相伴的日子,过得惬意而快活。
  转眼就到除夕,王家设宴,嫡支和旁支有头有脸的郎主夫人、公子贵女都会到场。
  王嫄犹豫着,不太想过去,家族虽是同意她回王家,可兄妹这样明目张胆一同出席总归不好。
  王珣并不在意,坚持拉她一起赴宴,说是两人关系总要公明正大,宴席之上没有过分举动,长辈们自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会深究。
  王嫄勉为其难地同意,一身打扮低调素雅,生怕招了人眼给清澜院惹麻烦。
  王珣却是不依,备了新年华服,命婢女给她换上,另有金钗华胜,胭脂水粉,把人装扮得华美精致才满意收手。
  冬月里她好吃好喝地养着,养得脸颊粉白,唇色嫣红,胸乳比在庄子上那会儿还丰盈几分。
  王珣爱不释手地探进她衣裙里摸索,绵软的双乳揉了又揉,奶尖都要叫他搓红了,还不肯放过。
  郎君没皮没脸地按住她,手指在小穴里搅得咕叽作响,逼得她娇吟媚叫,一连在他手上泄了几次方才罢休。
  王嫄是被王珣扶着过去参宴的。
  如往常般,客气地与父亲、嫡母见礼,王庚氏见她有王珣陪同,也不敢多言,只隐晦地暗示王嫄,既然叁郎不计前嫌,定要低下身段,好好服侍兄长。
  王嫄敷衍地笑笑,没应,倒是王珣在一旁开口打趣,嫄嫄娇气,平日里不假人手,都要郎君亲自伺候。
  王嫄佯怒嗔怪,王珣赔笑轻哄,兄妹俩暗戳戳地打情骂俏,看得王庚氏艳羡又心酸。
  小妾庶女得嫡兄青眼,兄长违祖训、逆人伦,将庶妹捧在手心,精细呵护,视如掌珠。
  亲生嫡女嫁入高门世家,表面风光,私下里为夫君的薄情寡义日日以泪洗面。
  世事弄人,谁能料到这般造化。
  见过王嫄的父亲、嫡母,王珣又领着王嫄见自家父亲和后母。
  王珣的父亲风流才子,醉心诗书,于子嗣后院一事并不上心。见有王家主操持大局,对王珣的事情更是一概不管。
  王珣的后母早年气焰嚣张,苛待继子,被王家长辈责罚打压。如今只作淡漠处事,管管自己亲生的几个孩子,其他都是作壁上观,冷笑不言。
  一番母慈子孝、兄友弟恭下来,都是皮笑肉不笑,寒暄而已。
  待到入席坐定,还是会有人小声议论,若有若无地向两人投来暧昧的目光。
  王嫄心中羞赧放不开,避王珣远远,头埋得低低。
  王珣不劝,温柔小意地过去伺候她用膳,不觉间灌了不少温酒,将女郎灌得醉意熏熏,抱着他的脖子再不肯撒手。
  既已选择,便不惧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