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草头村不远的一处山林里,有个绿鸭山,山上有个鸭子洞,传说山洞里以前有只神鸭会下金蛋,可谁也没见过。
如今这个鸭子洞里有个大麻烦,大当家带回来的奶娃子不肯吃粥,一个劲儿的哭,带累着山洞里的孩子们都哭了起来。
他一只手掐着小六福恶狠狠的凶道,“就你精贵这么好的粥都不肯喝。”
“哇啊!……”
小六福闭着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许哭,再哭,我掐死你!”
“哇……哇……啊……”
小六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被憋的通红,腮帮子上还挂着眼泪,倔强的张着嘴。
三当家的闻秀才,看小六福被掐的直翻白眼了,赶紧劝道,“大哥松松手,别把这孩子给掐死了,许城的谢夫人可是许了高价呢,这小孩子正机灵着,谢夫人见了肯定满意,要是饿瘦了可就不好看了。”
大当家的埋怨道,“都怪你,好好的非要替人家弄什么小孩子,这么多孩子简直烦都烦死了,什么时候交货赶紧给我弄走。”
闻秀才叹着气说道,“我这不是想给弟兄们淘换点新东西吗,大哥是不知道,我可是亲眼看见耿将军攻城的时候,用的那玩意儿可真实厉害,一点火扔出去就死一大片,比用刀剑厉害多了,要是咱们能买到那种雷火,咱们还怕谁呀!大哥想当皇帝的成。”
大当家的摸着下巴,把哭闹的小六福交给一个妇人照顾,半信半疑的问道,“真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这可是我亲眼所见呢,要不是我受不了辽东苦寒,偷偷逃了回来,此刻还在东北吃冰碴子呢!”
“哈哈哈……”大当家的笑道,“好,既然是这样,我就忍他一忍,咱们还是早些交货也免得伺候这些麻烦。”
二当家的备好了车,问大当家的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大当家的一刻也不想耽误,“准备好了就走,把这些小崽子们全都带上,吵得我头疼。”
一共是八个小孩子,全都是一岁上下,三个女人照顾着。
三当家的交代了,小六福长的最机灵,要特别看护,由一个人抱着,其他的孩子没那么好运气,一股脑的搁在车里铺着的褥子上。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孩子们哭累了,睡着了也安静,他们这一路走的方向跟岳颖正好一样,在一个镇上歇脚的时候,大家刚好住到了同一家客栈里。
这时,那妇人发觉小六福有些异样,浑身滚烫,似乎是发烧了,赶紧告诉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不耐烦道,“孩子不舒服?你找大夫说呀,跟我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岳颖在后院洗完澡出来,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感觉心里很难受,就让大牛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大牛没一会儿过来回报,“是住同一个院的一家人,孩子好象生病了,哭个不停。”
岳颖焦躁的问,“那家人怎么不赶紧给孩子找大夫?就这样让孩子一直哭着?”
大牛不敢驳,只得安慰道,“要不我去帮他们找一个?”
岳颖赶忙点点头,“去吧!快些,这孩子哭的我心里难受。”
大牛前脚出了客栈,岳颖后脚来到孩子啼哭的屋子,敲了敲门,传出一个粗暴的声音,“是谁!”
岳颖微微一愣,这人好不客气。
“你家孩子太吵了,我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大当家的打开门,不高兴的瞪着岳颖道,“谁家小孩子不吵闹,有什么好瞧的?”
岳颖见他三四十岁的样子,长象凶恶,面目狰狞,人又粗俗不堪,气得原想帮他们一把的心也没有了。
“不过是好心来问问,你这么凶干什么?”
岳颖厌恶的瞪了回去,转身要走的时候,那大当家的起了色心,调戏道,“诶!别急着走啊,小娘子可是寂寞了,我来好好安慰安慰你。”
岳颖一转身“啪!”一个巴掌扇在大当家的脸上。
大当家被打愣住了,以前不管是谁看见自己总是吓得直哆嗦,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不但不怕我还敢打我,这手劲还不小,打得脸上火辣辣的。
大当家摸着脸颊,美滋滋的望着岳颖,“好力气,打得我够舒服,大爷我看上你了,你跟着我吧,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何?”
岳颖眉毛一竖,“神!经!病!刀枪不学偏学剑(贱)!上剑(贱)不学学下剑(贱),真是有毛病!”
大当家见岳颖转身要走,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岳颖一个反擒拿,背摔,把他一下子掀翻在地。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好厉害呀!”
“这什么女人呐,身手这么好!”
岳颖不管别人怎么看她,狠狠一脚踩在大当家的胸膛上,冷冷说了一句,“别!惹!我!”
大当家又羞又怒,当着小弟的面失面子,被个女人教训一通,这可怎么行!
他爬起来,狠狠的骂了一句,“臭婊子!你给我站住。”
大牛带着大夫回到客栈,一进后院,看围着一群人,他拍拍一下兄弟的肩膀问,“怎么回事啊?”
那兄弟扭头抿着嘴笑道,“有个不长眼的怼上小姐了。”
大牛一惊,“他活腻味了吗?”
那兄弟笑道,“可不是,咱们还怕这一路上小姐会拿咱们出气呢,这下好了,来了个顶缸的。”
大牛暗暗一笑,“难怪你们都在一旁看笑话呢!”
那兄弟一仰头笑道,“我闲疯了上去挡住小姐,让小姐好好的痛揍他一顿,说不定这心里的闷气就发泄出来了,小姐心里好受了,咱们日子也就好过了。”
大牛无语了,“真有你的!我去瞧那孩子去,到现在都还在哭,这嗓子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他顺着墙边来到屋里,只见三个服人照顾着七八个孩子,小六福自己躺在一边哭,根本没人照管,大牛很奇怪的问,“孩子哭的这么厉害你们怎么不给他找大夫瞧?”
屋子里的三个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一个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