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灰色？不可能。”
风寂蹙起眉头，他很难想象一直以来他所看到的明月是灰色，如果真如此，明月岂不是被黑夜掩盖，看不见了么。
“反射太阳光的缘故。”
风寂一顿，看他。
珞卿邪抬头望了一眼红月，继续道：“正因如此，明月才会发光，在我们眼中会呈现不一样的色彩。”
不知为何，明明是毫无根据的答案，在珞卿邪口中说出来，让人不容置疑，几乎下意识地相信他是对的。
“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风寂问了句，声音中不掺杂任何不满情绪，更多的是好奇。
珞卿邪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道了一声：“活久了，你就知道了。”
“活久了……”
风寂纳闷了，明明他和大哥的年龄都差不多，可这活久了是什么意思？
当然，这问题风寂憋在了心里，没勇气问出来。
一路上，不管走了多久，天上依旧挂着红月，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走了几天。
四周一片荒芜，他们身上的食物所剩不多，走半会儿，休息一会儿。
“这地方咱啥时候能出去，周边连个水源都没有。”
那人舔了舔干裂的唇，喉咙发干的难受。
有人不禁看了眼前面的身影，嘀咕了一声：“忍着点吧，小晴姐都还没说话呢。”
几人继续向前走着，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在前面有水源的地方发现了其他人的身影。
风寂盯着那些人，开口：“那是琴家的人，姐，我们过去么？”
风小晴蹙着眉：“先等等。”
她在观察前面的情况，但不知为何，眼前的一幕让她感到奇怪。
只见，溪水旁边，有三人互相撕扯，另外两人站在一旁并没有动的意思。
只是他们身形看上去太过单薄，感到古怪。
珞卿邪眉头微蹙了一下，眉宇间带着若有所思。
肩上的翼影微动着两耳，传音道：“契约者，他们互相在咬身体，听声音……像是在喝东西。”
珞卿邪眉头又蹙紧了几分，他大概已经猜出什么了，沉默而不语。
直到有人说口渴想过去喝水，一旁沉默不语的珞卿邪开口道：“这水估摸不干净，不能喝。”
“你怎么知道？”那人忍不住问道。
珞卿邪墨眸盯着撕扯在一起的三人，平静开口：“情况不对，这恐怕是幻中境，溪边的五人看上去都有问题。”
闻言，风寂冷静了下来，极为认真地看着溪水边的五人。
风小晴迟疑：“幻中境是指？”
“做过梦中梦么？”珞卿邪平静的目光看她，道：“身在幻境中却做着其他的梦境，知道他们为什么撕扯在一起么，”
不等风小晴做出反应，珞卿邪继续开口：“因为他们在互相吸取鲜血，以此来解渴。”
风小晴震惊，就连刚刚凑过来听的风寂一脸不可置信，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三人撕扯，难道是在吸血？
互相吸血？只是解渴？
风寂看向溪水处，心情从震惊变得古怪，又从古怪变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