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会一直辅佐在新家主身边。
宁老爷子赶来后,便看见了自己的孙子落魄地坐在简陋不堪的床上,头发凌乱,宁老爷子双目赤红湿润,不顾一切一瘸一拐地小跑了过去。
地上赫然放着宁老爷子先前扔的拐杖,他将自己的拐杖扔下,人却走了过去。
羽桦扬本来就知道宁老爷子腿不好,所以才拄着拐杖,现在从不离身的拐杖也扔下,不顾一切来到他身边。
“桦扬啊……爷爷可算是找到你了,这段日子让你受委屈了……怎么这么瘦……身上受伤了没……桦扬,是爷爷的不对……”宁老爷子心疼地用手去抚摸羽桦扬的瘦弱的脸颊。
此刻的羽桦扬就是个孩子,扑在宁老爷子怀中,失声痛哭。
珞卿邪是最后到的,她觉得现在不是打扰爷孙两人叙旧的时候,所以在自己走后又将两位长老拉了出去,现在地牢只剩下宁老爷子和羽桦扬两人,没有人打扰他们。
此时宁老爷子这才想起来珞小子,便对羽桦扬道:“桦扬啊,要不是你的朋友,爷爷也不会知道你被困在地牢里,还好你没事,真是万幸……”
“我朋友?”羽桦扬蹙着眉头,似乎想确定是否是他听错了。
他的记忆当中并没有什么朋友,有的也只是摄政王府里的世子。
宁老爷子依旧沉浸在找到孙子的兴奋之中,并没有发现羽桦扬的变化,直接开口:“是啊,那小子说是你朋友,看起来你们的关系看上去很不错。”
“爷爷,他叫什么名字?”羽桦扬突然认真了起来。
宁老爷子想都没有想就直接脱口而出:“他啊,啧,说起他,我可还记得当时自己的老腰都快要被他弄断了,就是珞……”
“宁爷爷,敢把我的身份告诉羽桦扬,小心我告你十年前偷喝爷爷藏起来的酒!”
突然而然,宁老爷子脑海里响起了一道大大咧咧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这不是珞小子是谁?
“这个小子,小时候屁点大说啥就是啥,现在一长大就开始威胁我来了……”宁老叶子咬牙自言自语道。
羽桦扬察觉到宁老爷子的异常,疑惑不解道:“爷爷你怎么了?”
“没事,桦扬啊,那人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姓名,人家就是走了,大概是有什么事吧……”宁老爷子笑着掩盖事实,此时心里早已将珞卿邪骂的几千遍几万遍。
他可是第一次当着孙子的面撒谎了,这以后孙子要是知道了自己在骗他,那多没面子。
羽桦扬也没有多想。
宁老爷子迟疑了一会:“桦扬,你父亲他……”
“他不是我父亲,从那时候起他便不是我父亲。”羽桦扬语气冰冷。
那时候的他多么希望自己父亲能抱他一下,可他没有,每个人孩子生辰那天,得到的是父母的庆祝,然而自己生辰那日,宁府喜气洋洋,有人带上礼物祝贺,可惜被祝贺的人不是他。
他只有冰冷的床相伴,耳边同龄人对自己的嘲讽、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