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城距离沉沦城十五公里,并不算远,在来之前,花解忧给他画了详细的通道图,让他把这些通道全部摧毁,只留下一条通往卫城附近的通道,这图他本来是用不着的,毕竟系统里面的地图可是要比花解忧知道的这些通道多不少,其中有一条通道,甚至直接从沉沦城通往卫城。
宁为没有拒绝花解忧的通道图,将这幅图扔到乾坤戒里面就不再管。
卫城刚刚攻打下来,城里一片狼藉,除了因为攻打而留下的满地尸体,再有就是随处可见的粪便,这些灵族在城里随处大小便,留下了满地的肮脏,尤其这些灵族躯体太大,一坨便便就比一个人还大,散发着浓重的恶臭,清理的士兵带着口罩都能被熏得呕吐。
看着附近忙碌的士兵们,挥手叫来陈钢。
陈钢是岳少红给他安排的副手,一名团长,聪明机警,是个不错的副手。
“城里清理完后,尽快建造房屋,我们以后只怕要在这里常驻了,另外,派出侦察兵,一定要把附近的灵族分布情况弄清楚,然后制成分布图,我要出去一趟,快的话一天就回来了,慢的话也就两三天时间,这里的事情,多问一下草鸡,不要看不起他灵族的身份,这家伙脑子好用,对灵族十分理解,多听听他的意见没有坏处。”
“是,首长!”陈钢答应一声。
“另外……”宁为沉吟片刻,接着说道:“在城中央弄一块宽阔的地方,清理干净,把土松一下,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封柳树为护国神植时候的事情吗?士兵们从那里经过,一切按照之前的要求执行,知道吗?”
“是,首长!”
“对了,任匡这家伙也不能让他闲着,嗯,让他负责教导士兵们修炼!回头我会弄一个制度出来,凡是作战勇敢或者作出什么重大贡献的,可以根据制度兑换一些物品,另外,让几个机灵点的出去一趟,看看之前背叛我们的那些混蛋现在怎么样了,尝试着能不能找到一条安全通道,和基地恢复联系!”
看着陈钢离开,宁为捂着挠着头:“太麻烦了,得想办法让老岳赶紧过来,这家伙管理军队还是有一手的,现在让我全权负责这里的大小事情,真是不习惯,脑细胞死的太多了,唉!”
看着城里井然有序的军队,他摇头晃脑颓废的出了卫城。
很快,他找到了卫城附近的那条通往沉沦城的通道,径直进去,通道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幸好他现在已经是宗师境,可以飞行,不然的话,弑神花的身体想要快速将这些通道摧毁,还真是一个麻烦。
通道尽头,同样有之前那样的机关,在察觉有人通过之后,一天后会自动启动自毁程序,将整个通道摧毁。
宁为快速穿过通道,打开机关离开通道,外面就是沉沦城深处了,沉沦城是像是长城一样将中央围住的城池,对外对内可以同时作战,内部就是沉沦山深处,十分广阔,以古人类现在的几百人,根本不可能看守住沉沦城所有地方,所以他也不怕被人发现,堂而皇之的走出通道,迅速往不远处另外的通道冲去。
沉沦城的通道足有数百条,大部分都已经摧毁,剩下的这些全部在地图里面有详细的记录,一条条挨着走过去,根本不用动手,一天后通道就会自动摧毁。
这些通道有长有短,宁为不用管这些,只要在通道的机关前面晃一下,机关也不会判断他是否走了通道,直接就启动了自毁程序。
数十条通道,只用了两三个小时就都已经进入了自毁模式,除了花解忧知道的这些通道之外,还有十几条通道,按照花解忧的说法,她知道的应该就是全部通道了,宁为摸不准剩下的十几条通道是怎么回事,犹豫片刻,终于没有摧毁,留作后手使用。
“进来的时候消耗了一条通道,出去的时候还需要借助一条通道才行,不然的话,我光明正大的带着铁木金离开,只怕古波这些卑鄙小人会阻拦我,柳树又没有跟过来,嗯,我要尽快带走铁木金才行,不然的话,通道自毁,动静不小,肯定会让那些家伙察觉。”
宁为自言自语的走着,速度不快,一边走一边观察附近的动静,避免让人发现。
在靠近城墙千米外的大树后面停下,再往前走,那些古人类经常会用精神探查附近的动静,不好掩饰。
一根藤蔓迅速蔓延,钻入地面下,向着铁木金的房间冲去。
铁木金正在房间里面打铁,这是他遇到烦心事后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一个办法,突然察觉外面轻微的灵力波动,眉头一皱,低喝一声:“什么东西,给老子滚出来!”
说着,拿出大铁锤向着门外砸下去,随着房门打开,看到拿一根长长的藤蔓,不禁一愣,这根藤蔓太熟悉了,除了宁为还会有谁,错愕问道:“宁为,是你吗?”
藤蔓做了一个点头的姿势,随后向后指了一下,迅速退走。
铁木金怀疑的看着前方,隐约看到弑神花的身形在大树后面闪了一下,终于确定,迈开大步向着那里冲去。
宁为看到铁木金过来,微微松了口气,之前他还真有点担心铁木金会不会一声大吼,把附近的其他人吸引过来,那样他可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宁为,你怎么回来了?”铁木金掩不住心里的惊愕,低声问道:“你找我有事?”
宁为目光灼灼的盯着铁木金,只把铁木金看的心虚,低头说道:“那件事我是知道的,对不起,但我们也是有苦衷的,这里太需要援军了,不过之前我们不知道你精通阵法,否则的话,只要请你过来帮我们修补阵法,我们完全可以支撑下来!”
宁为闷哼一声,淡然说道:“老铁,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你们的计策应该不只是把我们骗过来吧!”
铁木金低着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