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尹张狂的笑声充斥整个牢房,承晔觉得他应该快疯了,转身欲走,身后的笑声却止住了。
“怎么,这样你就要走了吗?你不想知道当初是谁亲手杀了毕冀全家吗?我知道你一直想报仇,毕冀可是大虞第一将军,为了找能杀他的人,可着实废了我一番功夫。”承尹不无得意地说。
承晔的脚步顿时停住。
承尹却阴毒的笑开,“我不会告诉你的,即使你做了皇帝,即使杀了我,你也报不了仇。”
承尹说完又放肆的笑开,承晔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便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当晚承晔收买的狱卒就在承尹的饭菜里下了药,让承尹彻底疯了,因为之前承尹就一直在闹,所以疯了似乎也是理所当然,上报后皇上也没有怀疑。
入夜,承晔来到落倾尘门前,厅门大敞着,云梁正满脸流汗的在扎马步,落倾尘在一旁喝茶。
承晔进来先行了一礼,“师尊。”
“嗯。”落倾尘应了一声,好看的剑眉又皱起,冲着云梁,“不许打摆子,给我扎稳点!”
“呜呜,师父我腿肚子抽筋儿了。”云梁愁眉苦脸地说。
“活该,谁让你白天就知道偷懒,扎了这么长时间还扎不稳,再不好好学今晚就别睡了,在这里给我当衣架正好。”落倾尘凉凉地说。
云梁简直要哭出来,当衣架,这说的是人话吗?哦,她又忘了,她的师父性情最是凉薄,说白点就是没人性。
“师父,人家没偷懒,只是忙着算账查货嘛,等我有钱了请保镖寸步不离的保护我不就好了,师父你干脆就教我赚钱好了。”云梁说。
“胡说,”落倾尘弹了一个瓜子在云梁腿肚子上,然后继续说,“好好的教你武功,你竟然要去学经商,当商贾那种不上台面的,你怎么不钻在钱眼里?”
“师尊,云梁师姐倒确实有经商的潜力,也算是少年有为了。”承晔替云梁说话。
“哼,她就会耍些小聪明。”落倾尘扯了扯嘴角,然后摆摆手说,“去院子里把我教你的那套剑法再练一遍,快去,就那几个招式,再学不会明晚也别睡了。”
云梁赶紧站直踢了踢腿,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木剑出去练。
“怎么了?”落倾尘看向承晔,“有事吧?”
“回师尊,药效已经发作,他疯了。”承晔恭敬的回道。
落倾尘冷笑了一声,“嗯,这样即使他活着,也不会对你造成威胁了。”
“是,还是师尊想的周到。”承晔说。
落倾尘瞟了他一眼,“这主意你不是早就想到了吗,我只是给你提供药而已,我说了承晔,我是你师父,你不需向我隐瞒任何事,光彩的不光彩的,你我都是一起的。”
“是。”承晔说。
他有时候真是挺佩服落倾尘,可以把自私甚至阴险表现的这么直白,好像在他看来只要有利于达成目的任何事,都没什么可耻的。
“师尊,学生想问您些关于岛主身份的事。”承晔迟疑了一下说,“师尊可知道,您之前的那任岛主,是我们大虞国的国师。”
“嗯,我也是到这里之后知道的。”落倾尘说。
承晔有些惊讶,“您之前没听师爷他老人家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