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夕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搂在怀里,穿着一条粉色鱼尾裙,随着音乐的节拍,身子轻轻摆动摇曳,仿佛是在水里欢快游动的美人鱼,看起来十分楚楚动人。
舞池里的两人一个旋转,抱着云若夕的男人面向这边,看清他那张可恶的脸,慕霆风顿时火冒三丈。
云若夕这个该死的女人,背着他出来浪,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搂在一起跳舞,而且对方还是陆寒琛,真是岂有此理!
慕霆风眼中迸射出冰冷的利芒,大步走向舞池,想要把搂在一起的两人扯开,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抓过来,狠狠地收拾一顿。
那女人就是需要收拾收拾,不然都要给他戴绿帽子了!
云若夕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
身后空空如也,除了同样在跳舞的男男女女,什么都没有。
“你在看什么?”困惑的声音滑过耳畔。
云若夕扭回头,差点和男人那张俊美的脸撞上,她尴尬地往后退了退:“没什么,只是刚才感觉有人在后面看我。”
“你今天很漂亮,有人看你,也很正常。”陆寒琛勾唇,眼尾扫过远去的两个身影。
云若夕点点头,像是赞同,又像是在敷衍:“嗯。”
大堂门外。
看看还在舞池里的两人,又看看跟前的家伙,慕霆风面沉似水:“霍冷煜,你在做什么?”
霍冷煜单手插兜,一副妖功的模样:“还不快谢谢我,要不是我,刚才一定会出事。”
“呵,你以为把我拉出来就没事了?”慕霆风嘴角扯开一抹冷笑,怒视着他,两只大掌捏的“咯咯”作响,简直是要打一架才能消火的样子。
刚才要不是被这家伙拉出来,他已经把那两人分开了,可恶!
像是偷窥到了自家好兄弟的心思,霍冷煜挑了挑眉:“把他们分开了又怎么样?分开了之后,当着众人的面,霸道的来一句‘她是我的女人’吗?”
“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慕霆风理直气壮道。
“哦,她是你的女人,别人听到了会怎么说呢?让我想想,说她是你老婆,或者说是你的情妇……”
“霍冷煜,你说话注意着点!”
霍冷煜无辜地摊了摊手:“看看吧,我一个人说你都受不了。那如果一大群人围着她,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你的情妇,你想过她的处境和感受吗?”
没错,如果刚才他冲动地将两人分开,后果不堪设想,最终受伤害的还是那个女人。
慕霆风点燃一根烟,沉默了。
“风,你一向冷静自持,可对那女人的事情却冷静不了,知道为什么不?”霍冷煜拍拍好兄弟的肩,一副“我能为你答疑解惑”的得意样儿。
慕霆风甩开他的手,扬长而去,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为色所迷而已。”
某人一头黑线。
尼玛,还为色所迷,那你咋不精尽而亡呢?
和陆寒琛跳完一支舞后,云若夕就去找顾欣瑶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游走在人群中,都想着为对方物色一个好男人,可折腾来折腾去,直到聚会结束了也没啥收获。
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
因为是顾欣瑶把云若夕拉来的,再加上她有破车一辆,当仁不让的要亲自把人送回去。
当然了,两人上车后,顾欣瑶没有把车往慕家庄园那边开,而是开去了云若夕之前租住的公寓小区。
关于搬家的事情,云若夕从来没跟顾欣瑶说过,也不准女儿说,因为一旦说出来了,必定要不停地扯谎,不停地掩饰她和慕霆风的关系,这样会让她疲于应对。
原本还想问问顾欣瑶是否认识那个霍先生,可看着车子此时正往公寓小区开去,云若夕心乱如麻,生怕露出什么马脚,再也没有心思顾及其他。
当车子停在公寓楼下,顾欣瑶透过车窗,看了看母女俩居住的那层楼:“不知道佳佳宝贝睡了没有,好久没见小家伙了,这心里还真想得慌,要不我送你上楼,顺便……”
云若夕心里一慌,赶紧打断:“佳佳肯定睡了,而且已经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单独在外面不安全,赶紧回去吧,你要实在想佳佳,改天我把那丫头带你家去,你们俩好好的玩。”
顾欣瑶唉声叹气地点了一下头:“哎,那好吧。”
“那就这样吧,我先上楼去了,你路上开车注意安全。”云若夕悄悄的松了口气,伸手推开车门。
可刚伸出一只脚,手腕就被拉住。
“哎哎哎,你急什么呀,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哼哼……”顾欣瑶哼哼着,将人拉回座位上,“砰”的一声甩上车门。
哎哟,瞧瞧这架势,还怕人跑了不成吗?
云若夕无奈地摇摇头:“还有什么话,说吧。”
“喂,老实交代,聚会上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帅哥是谁?”顾欣瑶蹬掉脚上的高跟,在驾驶座上盘腿坐着,一副“判官逼问犯人”的架势。
“啊,帅哥?”云若夕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想不起来的样子。
今晚的聚会上,有哪个不是帅哥?
当然了,和慕霆风比起来,他们的确逊色了很多……
打住,好端端的想那个家伙做什么,真是脑袋坏掉了!
某人正懊恼自己脑袋坏掉了,下一秒脑袋就被拍了一把:“那个男人看起来冷漠了一点儿,不过真的好英俊,好有绅士范啊,你们俩简直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且跳舞的时候还那么默契,说吧,是不是互相看对眼了?”
跳舞?
云若夕恍然大悟:“啊,原来你说的是他!”
“对呀,可不就是他呐,人家说的就是你的那个他啦!”顾欣瑶“嗖”的凑过来,暧昧地眨眨眼睛,声音嗲的让人头皮发麻。
云若夕赶紧把人推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瑶瑶,你就别在这里瞎说了,那人是我的老板,陆寒琛!”
“啊,陆寒琛,你老板啊?”顾欣瑶懵了,有点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云若夕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没错了,那是我在兰雨的老板,叫陆寒琛,我和他是绝对不可能的。”
顾欣瑶揉着脑门,很是不以为然道:“老板怎么了,他未娶你未嫁,又没什么血缘关系,想一起就在一起啊。有谁敢说风凉话?”
说到一句“血缘关系”,顾欣瑶自己都不曾发现的事,她的眼中暗了暗,仿佛是牵扯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