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至于钻这个牛角尖呢?”谈笑苦笑一声,目光里带了几分空洞,她尽了全力了,可是她似乎救不了那个人。
“朕钻牛角尖吗?笑儿,若是如此,那要不要朕将你兄长一起带进宫来,问问他和楚无疆是什么关系?又或者让你父亲来看看,这是怎么样一番情景?”秦至嗤笑一声,叹了一口气,语气也带了十足的冷笑。
他原本不打算将此事说出来的,但是这个女人的态度……着实让自己有些,不甘心。
不见棺材不落泪吗?那好,那他就把棺材抬到她的面前!
“你怎么……唔……”谈笑瞪大了眸子,忍不住站了起来,却是因为天太黑,加之身体无力,以至于踩了裙角,整个人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听到这个声音,秦至的心瞬间抽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就往前迈了一步,但是还是在最终的忍住了。
他不能够……
谈笑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膝盖上传出来,让她忍不住痛出来了眼泪,膝盖上肯定是已经破了皮了,似乎还有血流出来了……
但是此刻的她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想要知道为什么秦至会知道这件事情,她都是如今才知道的啊……
“怎么样?被朕说中了,以至于这么着急?”秦至忍住内心的焦灼,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冰冷又嘲讽。
做了帝王这么多年,他何至于将自己憋屈成这个样子?
咬了咬牙,谈笑在心里苦笑,她知道自己今日就算是怎么说秦至都不会再信他了,“陛下要怎么说就怎么说罢,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秦至眉头一挑,笑了,“怎么样?你都不打算为他再求情了?”
“求情又能够怎么样呢?你又不会答应。”谈笑也笑了,笑得无奈而又可悲。
秦至内心一颤,“你若是愿意与朕做个交易,朕倒是可以稍微对他宽容一些。”
“你……要怎么样才愿意?”谈笑脸色一动,甚至带了几分迫不及待的语气。
原本的心软一听到这句话之后又灭了下去,她就是这么想要自己放过那个人吗?
“昨夜的感觉不错,你可以用自己来换。”秦至笑了,黑夜里,居高临下的他望着某一处,语气张狂,眼神癫狂。
可是没有谁看到他眼底里那一抹痛彻心扉。
秦至这句话一出来,谈笑的脑子轰然一炸,脸色也在瞬间变得惨白。
昨夜的事情……她没有印象,因为她什么都不记得。可是秦至这么一说,她却是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放浪形骸,如同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一般。
可是她有别的选择吗?
黑夜里,谈笑的眼角串下一一串泪水,点了点头,手指捏进掌心,“此话当真?”
她只有死死的咬紧牙关,才能够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秦至还真是……会找办法。
“君无戏言。”秦至冷哼。
“一言为定。”谈笑用力的在地上撑起自己的身子,寻着刚才发声的地方走了去,步子走得有些摇摇晃晃,但是却也不至于摔倒。
身体很痛,膝盖很痛,心……却已经没有感觉了。
当最后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还有几步就能够碰到那个人的时候,一双她熟悉的手瞬间捞上了她的腰身。
很快,她就跌进了一个怀抱里,身上的衣裳也在瞬间被扯下,甚至她来不及呼喊一声,所有的呼叫便被吞进了一张嘴里。
……
衣裳褪尽,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了下来,地上很凉,但是能够感觉到下面有一层衣裳,却是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冰凉的大手在身上游荡,所过之处引发一阵阵的颤栗,谈笑想躲,却无处可逃,身上的进攻越来越让人透不过气。
谈笑的身体开始由最初的害怕变得僵直,一动不动,任由身上的人为所欲为。
直到……
“这不是昨天夜里的你,昨天夜里的你可是很热情的,笑儿……这样子的你,无法满足朕,朕自然也……满足不了你的要求。”耳畔传来的话带着温热的呼吸声,让谈笑忍不住想要别过了头去,却被一只手恰到好处的卡住了下巴。
就这样,带着挑逗,带着讽刺,带着惩罚的话传进了谈笑的耳朵。
最后,那温热的舌头在敏感的耳廓处舔舐了一下,“记得取悦朕。”
谈笑的指甲狠狠地戳进了肉里,目光死死地盯着黑暗的虚空,感受着自己身体那一丝丝的变化。
取悦他吗?
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谈笑点了点头。
取悦他的意思不就是要折辱自己吗?他不就是想要看着自己屈辱的模样吗?
她……成全他。
忍住全身的酸痛,谈笑翻身而起,直接坐了起来,身下的那个人似乎惊了一下,继而她又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嗤笑。
似笑非笑,似嘲非嘲。
没有人看得清谈笑的脸,也没有人能够看得清此刻还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的脸。
黑夜,可以掩埋所有的真相,也可以为一切的难以为情与难堪提供避难场所。
谈笑动了,她努力的让自己动起来,手指,双腿,嘴唇……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就是这样的触感与动作,让身下的男人瞪大了眸子,放在侧边的手臂鼓起了青筋。
他在忍着……
他怕自己过会儿就会一不小心的伤了她。
直到身上的人忍不住发出了第一声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低呼,秦至才眸子一闪,重新开始掌握主动权。
天旋地转,两个人的位置瞬间颠倒。
如果有人此刻在耳边问谈笑这一场昏天黑地的事情的感想,她只想说一个字——痛。
身体本来就痛,身上的人似乎不知疲倦,她睁着的眼睛都开始变得酸涩,身体自然是更加酸痛了。手脚不属于自己,被男人掌控着,或压或举……无一能够随心所欲。
谈笑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或许是痛的,或许是累的……
只是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的衣裳都被整整齐齐的穿戴好了,而她躺在这间空落落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