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n战争中的英雄?江清影一愣,斜眼看了一下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军,嘴中却跟着问道:“英雄村就不能处理吗?”
龙海燕笑着摇了摇头,这也是她第一次从年轻的县长嘴中听到这种略带幼稚的话语,英雄村,英雄村的名头岂是可以随便撼动的。
江清影问完这句话也不禁莞尔,现如今的华夏各个省份对于树立英雄楷模可说是如火如荼的进行,新一代的军中骄子,军中英雄有一半是出自那yn战争中的独立团。
一旁的小军却是对这样的情形颇为理解,华夏结束动乱时间并不长,又处在改革开放的前沿,摸着石头过河是需要一定勇气的,是需要民风淳朴的老百姓支持的,对于经济展虽不至于阻碍,但想要让他们理解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树立英雄楷模也就成了上行下令的一种调剂方式,这些英雄本身可能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民凭英雄贵的事件在下面还是普遍存在的。
官员们自保起身,深怕得罪这些英雄们的家属,被扣上这样那样的大帽子,这种状况要过上几年之后才能有所好转。
“兴隆村的村民并不是不可理喻,相反他们还很支持县委县政府的各种政策,可是没有办法,生计都无法保证再支持又能怎么样,村中年岁最大,也是说话最有权威性的王石头老人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国家的事情就是我们自己地事情,全村必将全力支持。可有一条,我们得吃饱饭才有力量去支持国家啊!”龙海燕对于兴隆村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当年动乱时期,这个村子可说是全县唯一一个保持住了传统的地方。不受任何外界地干扰,也保护了不少的遗老遗少,这也是兴隆村除了英雄村名头之外的另一大后台,那些受到保护的遗老遗少,不少的人现在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当然不会忘记当年的恩情。对兴隆村也颇为地照顾,现任gs省副省长就是其中之一,其更是在公开场合有这样的言论,兴隆村必须给予支持,就凭人家把自己的儿子孙子全部投身到华夏的军队建设当中,抛头颅洒热血,英雄村英雄村,名副其实。
就是这样的话语,让这个小山村成为了海平县一个特殊的存在。也可以说是省会的一个特殊存在。
一路荒凉。贫瘠的土地上秉承了西北的风沙特性,那土地上地水旱田根本就无法保证正常地粮食生产。一个个蔫头搭了脑袋的玉米杆上零零散散地几个玉米穗,有的地方甚至连玉米棒都没有接出来。而更多地也只是一些细小干巴的小棒。
这样地土地不是不可以挽救,但植树造林阻挡风沙这样的观念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受到怎样地重视。上面重视了下面不一定重视不一定执行。
兴隆村就在这丘陵山区的深处,车子到了后来基本都要靠减速慢行颠簸异常激烈。有的时候坐在车子里甚至还不如到地上走一走来的快,来的舒服。
一阵风吹过带起层层的黄沙,打在人的脸上,空气中也满是让人窒息的感觉,江清影和龙海燕实在受不了车内的颠簸下来走了几步,就已经受不了钻回了车中,颠一些总比外面那恶劣的天气要强上很多。
黄土高原啊,小军独自离开车队,车子行进的速度比走路都要慢,那楞楞角角颇多的土道,估计一场大雨就能让这道路变得异常泥泞,估计除了毛驴车之外,这里将是所有机动车的坟墓。
站在一个高坡上,抬眼望去,满眼的丘陵土坡,风沙漫天,气候条件极其恶劣,也难怪这海平县如此之穷,地处在黄土高原最恶劣的地段,哪里有一点河西走廊的繁华和良好条件,要说地理条件复杂,这gs省算得上华夏数一数二了。
远处一个坐落在这丘陵中间,看上去就知道非常贫瘠,似窑洞又似土房的村落,已经引入了小军的眼帘。
想必这就是兴隆村了!小军回头看了一眼下面的车队,小影啊,这个难题甩给你,够你难的了。“下来吧,马上就要到了,这边的路也好多了!”江清影摇开车窗对着上坡上的小军喊道。
这平日里都难见到生人,更不要说是车队的山村,在江清影带领的车队刚刚进入到村中主道上的时候,已然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坐在自家的房门前用好奇的目光望着这客人的到来。
车子停在了村中唯一一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院落,大门旁边挂着破旧的牌匾,兴隆村村委会!龙海燕介绍,这里是英雄村的标志,是县里专款拨下来建造的村委会,同时也是兴隆村处理任何大事的时候用地,上面那道大锁也代表着这里除了村中大事之外,是不允许被使用的,免得把这地方弄得破旧了,尽管在小军等人的眼中,那小院已经非常破旧了。
一路上看到的村民,脸色都是黝黑黝黑的,每一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显得极为破旧。车子停下来之后,一个穿着算是这里的异类,身上衣服虽然破旧但还算整齐的中年黑瘦汉子一路小跑过来。
看到后面林业局和公安局车子中下来的人马上一脸笑容的打着招呼。
“兴隆村的村支书村长陈老实,一个真正老实的人,在村中还算有些威望,但真的到了大事的时候,他说的不算。”龙海燕先在江清影的身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个黑瘦汉子。
看得出来,这个黑瘦汉子与林业局和公安局的这些人非常熟悉,这样地处偏僻的小山村村支书竟然与县里要害部门地人员熟悉,代表了什么。不是这个人有野心那就是这个地方的原因,看这兴隆村,必然是属于后,一个大老难地方。这些人来了无数次,不熟悉都怪了。
“陈支书,这是县里新来的江县长!”林业局的一个副局长把陈老实带到了江清影地身边为他介绍。
“啊!县长好,县长好!”陈老实先是大吃了一惊,随即伸出那黝黑的手,看了看江清影又把手在那破旧但却很干净的衣服上蹭了蹭。也不知道是伸手还是不伸手好。
看着陈老实那衣扣都没有扣严实,可想其是在得知车队到来之后,匆忙换了这身衣服。
“你好!”江清影大方的伸出手,与陈老实的手握在一起。
一番略带生涩的寒暄之后,陈老实从兜中拿出钥匙,把那常年锁闭地村委会大门打开,把众人让到了里面。虽然简陋但绝不破,一张张的椅子被擦得干干净净,看来每天都有人来这里打扫。一侧的墙上挂满了各种的荣誉表彰奖状、军功章。
看到江清影盯着这些东西。陈老实带着一丝自豪的说道:“江县长。这可以算得上我们的村史了,从抗战时期开始。村中所有荣誉几乎都在这里,村中的规矩。所有的荣誉都会成为村中的荣誉。”
各种荣誉挂满整个墙壁,从抗日战争开始。到解放战争,再到抗美援朝。最近地就要说yn战争上地个人二等功了。
王大林。陈小石。当小军看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不禁莞尔,龙剑部队地两个战士,跟随自己在yn的时候出生入死,这个陈小石还差一点把命扔在了y战场上,原来他们两个都是这里地人,有点意思。
江清影看到这两张奖状的时候,也惊奇地看了小军一样,这英雄村还真的名副其实,那些过去地东西就不说了,这两个在y战场上跟着小军回来的战士,配得上英雄二字。
“江县长,还有各位领导,快请坐请坐!”陈老实用自己的衣袖在那本是很干净的椅子上又蹭了一遍,一脸恭敬的示意各位领导坐下来。
小军跟江清影示意了一下,转身走出了村委会,对于这里的事情他已经知道,无非就是村中穷困不得不把那些本就稀少的树木砍伐变卖之后过日子。小影这样一个独立的女孩,肯定会希望自己来处理这边的事情,况且体制内的一些事情,自己大局上还可以,这种细节到一乡一村,自己又怎么及的上在下面锻炼几年的江清影。
走出屋子的时候,那陈老实已经先声夺人的开始介绍这边的困难了,相信他也知道这县长亲自到下面视察到底是为了什么。
村委会的门口,围了许多的孩子和村民,他们知道,这些领导的到来,肯定是来对于树木砍伐的事情要个说法,不能让身兼二职的陈老实独自面对,事情是大伙一起做的,承担也要一起承担,况且那种举动也实属无奈,去年的秋粮早就在冬天吃光了,在部队上的娃们把自己津贴都邮了回来也只够挺到夏天,还有几个月实在是没有办法度过了。
示意左二留下来看着点小影,这边的事情说不定会有什么变故,有这样一个威猛的大汉在,在外表上就会有一种威慑力,像几个海平县公安局的公安,一个个脸上都是不情愿,从下车开始手就没有离开腰间,看来已经被这里的民风和处事方式吓怕了,到这里处理一个村中的小事,竟然都带着枪来的。
小军带着左一离开了村委会,在土道上向着村外走去,要想解决这里的问题,不是简单的处罚可以解决的,穷不是错,穷也不是罪,人如果连饭都吃不上了,还有什么是重要的,植树造林这百年之计,在这些人的眼中太远了,太不切合实际了。
在村委会不远处的一座窑洞前,一个满脸皱纹、满头白,看起来年岁绝对超过80岁的老,手中拿着一个旱烟袋,吧嗒吧嗒的抽着,眼睛望着的方向却是村委会地大门,在他的身边。此时也站着几个中年的黑壮汉子,小军没有走到近前之前,几个人正在对老不停的说着什么,看到两个衣着鲜亮地年轻人走过来。几个人也适时的闭上了嘴,眼中带着警惕的神色望着小军和左一。
“老丈,打听一下,这附近有河流吗?”小军知道,这gs省地理形态不好,可畜牧业展的却非常好。想要帮助这个贫困山区的心态,不止是为小影解决问题,也是因为小军看到了挂在村委会墙上的那两个名字,王大林和陈小石,两个自己地兵,碰不到讲不了,碰到了,能帮的就一定要帮上一把。
其实小军第一眼看到这个老人,那眼中散出来的精光。他就知道这个老弄不好就是这村中的长王石头。也是真正说话算数的人,这从那几个黑壮汉子对老人的恭敬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
“年轻人。刚近到政府部门工作吧,连我们这里的地形地貌都不了解。我们这除了有沙子有山,别的什么都没有。”老人抽了一口。带着一丝不屑的说道。小白脸子,一看就是那种公子哥。当官差混吃混喝。
左一刚想上前说什么,被小军拦住。
“呵呵,谢谢老丈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在这村子地周围逛一逛,没有什么忌讳吧?”小军面带笑容没有丝毫地生气,还是很有礼貌的询问了一下这里地主人。有很多地方,犯忌讳的地方很多,作为客人或是外来,一不小心就会犯忌讳,询问一下还是好地。
老第一次正眼看小军,这个小白脸子还算懂规矩有礼貌,没有摆出一副高高在山的模样,还算不错。
“小伙子,我们这里没有那么多地规矩,随便你逛,不过不要走太远,你这身体坚持不了多久的,这里地风沙有的时候能够把人吹走,尤其是身板子弱一些的。”老觉得小军顺眼,语气也变得亲近了许多,说着还开了小军一句玩笑。
“呵呵呵!!”旁边的几个黑壮汉子也跟着哈哈大笑。
“谢谢老丈了!”小军没有在意这种淳朴性格农民的玩笑,他们才是真性情之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不做作。
没有开车子,小军和左一两个人迈开大步,趁着天色尚早,就在这兴隆村的附近闲逛起来。有着脑海中记忆的小军,虽然不太清楚gs这边未来到底是怎么展的,可一点点模糊的印象还是有的,农牧业、煤炭,化工原料、粮食等等都是这边曾经贫困地区的主攻展项目。
没有河流,畜牧业是不可能了;这里的环境农业也不大现实,等到以后还耕植草还差不多;煤炭、煤炭,小军心中还抱有这剩下的唯一希望,没有这个,也许真的要自己扶贫了,那也就失去了让这里自给自足富起来的意味了。
在天京大学上学的那半年多时间,小军几乎把图书馆自己感兴趣的书籍看了个遍,关于煤炭这种赚钱的行业他当然不会放过,对于如何勘探和观察也算有一定的了解,虽说不是专业的,也没有任何的工具可能看不出来什么,但抱着一丝希望还是可以转一转的。
半个多小时,小军也只是粗略的转了转,心中也没有个准谱,本上的东西还是不能放到实际操作中,理论与实际差得还是太多了。摇了摇头,小军向着来路返回,看来还是需要找真正的专家过来勘探一番,以这个为底牌处理此事看来是行不通了。
回到村子,小军跟左一说了几句话,左一点着头开车离开村子,去执行小军的命令。
村委会的旁边此时也聚集了很多的人,从里面传来了阵阵的争吵声音,说是群情激奋有些过,但这四周的村民也有拥进村委会的架势。
“都安静点!”一个老迈但却浑厚的声音响起,顿时让这些呼喊着的村民们安静了下来。
分开人群,小军走进了村委会,里面的状况也早就有所预料,林业局的专业人员对于兴隆村乱砍乱伐事件进行了阐述,对其中参与砍伐的人员要进行相应的处罚。
江清影皱着眉头,最初她只是先抱着观察问题然后再试图解决问题地态度来这边。谁知道林业局的副局长一句话就把整个的气氛顿时弄得有些紧张。
“你们这种行为是触犯法律的,这次来就是要对相关地人员进行惩治!”
“滚出去,你凭什么来处理我们这里的人!”
“你们只知道对我们诸多要求,我们没饭吃的时候你们哪里去了。这个时候却冒了出来!”
“我们兴隆村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来管,滚出去!!”
这也正是小军走进来听到的吵声,那刚才见到的老,看来就是王石头了,他地一声命令让场面静了下来。
“江县长,你怎么说?”老人王石头处事的经验多了很多。从刚刚江清影皱起的眉头他就知道,林业局那混蛋局长的话不是这个年轻女娃儿的授意。
他不懂什么上层的争斗,他只知道对兴隆村有利的就是好的,这林业局的副局长前几次来这里都一副公事公办拖拖拉拉地模样,怎么这次来会有这样强硬地态度他也同样不管,王石头就想知道,这些领导这次到村里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态度,究竟想要做什么。
江清影狠狠地瞪了一眼林业局的副局长,怪他多事。小军却现当这个副局长退下去地时候。低着的脸上却有一抹淡淡不知道什么意味地笑容。
这个人不简单。也不知道他是报着什么样的目地而来?是那书记的人马吗?是在为难小影吗?
这时,江清影已经开口:“按照辈分我得尊称您一句王爷爷。这次县里来,主要是以了解情况和调节为主。关于村中砍伐树木的事情因由我已经了解过了,其情可悯。是我们县政府的工作没有做到位,致使大家还要为一日三餐而烦恼。在这里我代表县政府像大家表示歉意!”说完之后江清影微微的冲着满院子和墙头爬上来的村民鞠了一躬。
谦卑的态度和本就弱势的女性身份,顿时在赢得了村民们的好感,男性领导总是一副居高临下高高在山的俯视这些村民,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没有好感,而江清影则完全不同,柔弱的女性模样加上良好的态度,也赢得了这些村民不少的印象分。
王石头也是频频的点头,那刚刚从座位上站起来的身体又坐了回去,手中的旱烟袋再次送到嘴边,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实际解决问题的态度呢?
“这次来只是希望大家能够配合一下,植树造林也是为了下一代,这里的黄沙满天日子,大家还没有过够吗?不想给我们的下一代一个绿色的环境吗?”江清影的话还没有说完,村民中间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少说大话,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我们活着都成问题,还什么下一代,没有我们哪来的下一代。你们政府要是能帮着我们解决问题我们欢迎,要是来兴师问罪的,你也看要这村子里的所有人答应不答应,大家说是不是?”
“是!!”“就是的!”
这样煽动性的言语在此时非常的奏效,村民们的情绪再次的被调动起来,而这一次,王石头没有说话,陈老实更是恭敬的站在王石头的后面一言不,不闹不解决问题这已经成了村中村民对待县政府的惯性思维,刚才王石头的话语是要看这新来县长的态度,但这和稀泥的态度不要也罢。
其实王石头误会了江清影,她不是不想解决问题,只是不想让这些村民总是只用一种眼光去看问题,一种方式去处理问题。但是她的方式没有奏效,刚一开口就让下面的群情激奋。
“谁,是谁在挑动闹事?”公安局跟来的一名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冲着那出声音的人群大声的喊道。
他的声音刚落,身边几个邀功心切的公安就已经迈步上前,配合局长的行动。
“是我,怎么样?难道你们还要在这里暴力执法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老子的哥哥为了国家牺牲,老子是军烈属。难道还怕你们这些没上过战场的毛娃子吗?”那尖锐地声音再次响起,一个在这兴隆村中算是异类,长得白白净净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这白也是相对于一般村民而言。
“就是。广志哥是军烈属,县委书记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你们这些手下人还敢怎么样?”
“是啊是啊!”
又是这几个声音先配合着那什么广志先喊了出来!小军站在人群中观察的最清楚,从刚才这广志说话地时机语气,就有些不对味,到了现在好几个人在四周人群中分别配合。煽动村民,这不像是巧合,反倒更像是有组织的行为。
王石头没有说话,陈老实也没有说话,他们的心中都是一个想法,要看看这新来的县长到底是什么样的料,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娃子就是几十万人口地一县之长,怎么让人信服,没有真材实料的话跟她也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被人拿来当炮灰还不自知。倒要看看你怎么处理。
场面非常有针对性,这边想要处理的是关于兴隆村的村民乱砍乱伐的事情。现在却变成了兴隆村的村民对于公安局试图暴力执法的抵抗,老百姓总是这样。乡土气息很浓重,只要是家乡人。不管他说的是不是跟自己有关,但只要自己人受到了欺负。再有人站出来,大家都会蜂拥地帮上来。
场面有些失控,而且失控地是这么没有道理。刚才说话的公安副局长却在这个时候把目光投向了江清影,把自己惹下地局面交给江清影去处理。
村民们从最初的叫嚷,到在广志地带领先一步步的走进村委会,靠近江清影一行县里来地人。
“鸣枪!”副局长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也是因为江清影没有开口,他害怕有人冲撞上级,这才下令。其实江清影没有开口地原因也很简单,她不相信王石头和陈老实会不开口,只有他们两个不大家的情绪稳定下来才是下面继续展开话题的基础,谁知道副局长的这一句话,把整个局面推向了更加复杂的局面。
几个公安听从领导的命令,把腰间的枪都拔了出来,就要冲着天鸣枪。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把枪放起来。”江清影急了,对着几个公安怒喝,脸上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今天从到了这村委会开始,从林业局到公安局,不仅没有起到一点的协助作用,反倒成了推波助澜的帮凶,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的只能过后再去探究,现在的问题是必须处理好眼下的局面。
江清影把自己的后背留给村民,面对着几个公安手中也没有闲着,抢着他们手中的枪,示意他们把枪都收起来,一旦鸣枪,矛盾必将升级,而自己这个带队的领导一定要负领导责任,负责任到不怕,就怕落入有心人的算计之中。
背对着村民的江清影并不知道,此时几个群情激奋的村民,看到公安把枪拿了出来,非常愤怒的冲了上来,有两个人马上就要撞到江清影的身上。
“哼!”一声冷哼响起,伴随着冷哼声,左二冲了上来,一下子把江清影挡在自己的身后,双手把那要撞上来的两个村民挡住,微微一用力,本是只想要阻挡对方,殊不知对方竟然就着这股力量,直直的摔了回去,摔在地上之后反应也非常的快,马上大喊大叫道:“官差打人啦,官差打人啦!!”
兴隆村穷是穷,可这心是真齐,这叫喊声一响起,四周的村民更是骂声四起,站在村委会外面的村民手中拿起搞头、铲子、镰刀等物就要冲进院子里来。
“住手!”“住手!”
两声住手,一声来自那稳坐钓鱼台的王石头,事态马上就要升级,他不得不控制一下。而另一声则来自一直站在人群中的小军,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种拙劣的方式还有人再用,真是贻笑大方。
看着小军迈步走出来,王石头一愣,这不是刚才向自己问路的年轻人吗?难道他也如同那女县长一样,是一个年轻的领导干部?事情起了新地变化,王石头嘴中想要吐出的话没有说。一辈子经历得多了,他懂得什么叫审时度势,虽说外面传言兴隆村仗着英雄村和副省长的关系与县政府对抗,多次不听从县政府的领导暴力抗法等等话语。其实都是被夸大地,王石头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贫困村的帽子和村中人脉的底蕴,没有道理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反抗的,有理走遍天下这句话到什么时候都不过时,也都很实用。我有理与你据理力争,即便出事了也好张嘴去求人。
在王石头地眼中,现在站出来的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他的气度不似一般人,更重要的是左一的存在,龙剑的王大林正是王石头的孙子,王石头也知道所谓的高手是什么样子,从刚才第一眼看到左一开始,王石头就觉得放佛看到了孙子一样。尽管两个人很不同。但身体内部散出来的东西是一样。
这样地人会是一般人吗?王石头等着这个人亮出身份。
站到江清影地身边,小军先是扫了一眼四周的村民。然后抬起手,一一点指刚才自己现几个藏匿在村民当中煽风点火之人。
“你。还有你,站出来!”
村民们不是因为小军地话而停止骚动。而是因为刚才王石头也同样喊了一声住手。
广志和几个与他年岁差不多的男子昂着头向前迈了出来,可当他们互相之间看到对方地时候。眼中的一丝惊慌被包括王石头在内地很多人看见,江清影更是眼中神采迸。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我把自己刚才见到的东西说一下,你们几个为什么对于县里来人地事情如此敏感,甚至于一提起关于砍树的事情你们几个马上开口打断江县长的话语,并且马上互相配合的煽动大家。”配合这两个字被小军咬得很硬。
普通老百姓就是普通老百姓,尤其是这些久居村中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农民,被小军一语道中要害之后,眉宇之间马上就闪现了慌乱的神色,掩饰都掩饰不了。
而小军此时却没有注意他们几个,他的余光一直在盯着林业局和公安局的两个副局长,现他们在自己开口之后,或是眼角或是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
“你是谁?你凭什么出来说话,先报出身份,看你够不够资格来插手我们和县里的事情。”广志声色俱厉的怒叫着,他知道自己的弯弯绕被这个年轻人看了出来,连忙用叫嚣的言语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江清影先一步的站了出来,她不想靠着小军来处理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他出面,那就必然是强势的手段,对自己的威信不一定有好处,况且此时也到了该自己出面的时候了,刚才一直在分析和关注着周遭的事情,连带着神经反应都慢了半拍,现在看到小军在,她也就放心下来,有他在,再小的细节都会有人为自己记录并且分析了,自己要做的,只是综合这些之后用自己的手段来处理问题。
小军也适时的退了一步,站到了江清影的身侧,听着她来处理问题。
“他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他说的话就代表我说的话。我想知道作为砍树的起,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还有你们几个,最先拿起铁锯砍伐倒树木的不正是你们几个吗?上面几次下来调查你们,都被村中拦住,怎么?现在你们有了敢站出来的资本了还是怎样?故意煽动群众围攻县里领导,这罪名你担当得起吗?不要以为我是新来的就不认识你们几个。”这些话是刚刚龙海燕偷偷告诉江清影的,她只是在小军站出来怀疑这几个人有煽动群众嫌疑的时候悄悄在江清影的耳边告诉她,这几个人就是砍树的起,江清影也就顺着这句话,往大了忽悠和吓唬这几个人。
江清影的话处处戳在广志几个人的心窝儿上,不是说这个新来的县长不了解情况吗,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广志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林业局副局长,却现对方只是微微的动了一下手,从背着到平放到身体两侧。
靠,谁知道你那是什么意思啊!广志心中暗骂,如果只是在下面煽动闹事还可以,真正让他直面,他那点东西根本就挡不住。
其实也是林业局的副局长没有想到,像龙海燕这样一个算是县政府里的老油条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站在了江清影的一边,不然就凭她不了解这边的情况,就很容易陷入困局,现在可到好,一个突然出现的男青年和不知道因何站在江清影一边的龙海燕,让事情向着谁也无法预知的方向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