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战觉得好玩的时候,豪觉得越来越不好玩了。
当冷军把行动失败的消息告诉他时,豪当场就把手里面的拐杖给砸到了地上。
“干他娘!这小子的命真长….那个贱人呢,有没有把我们都出卖了?”
冷军小心翼翼道:“不太清楚,她说他把事情都推到了苏雄的身上。”
豪嘴一撇,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就算他把我卖了又怎么样?他高战难不成还能杀了我,干他娘哩,这次整不死他,还有下次,我一定要他的命,只要敢跟我作对,就是找死,妈的,我要让他知道,只要跟着大小马混,就没有好下场!”
冷军:“不过那丫头带过来一个消息,说偷听到姓高的和一个姓郑的谈话,内容是走私军火….”
“我就知道,姓马的能有军火是他后面在搞鬼!不管怎么样也要把姓郑的找到,姓马的能买,咱们也能买,金牙炳已经向我叫苦连天了,西瓜刀打不过人家的枪火,咱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盘都已经丢了一大半了,现在姓马的那边是势如中天,咱们这边是江河日下,干他娘哩,不信我吴国豪有了枪火还干不过姓马的!”
冷军:“我这就去安排…那个丫头怎么办?要不要灭了她?”
豪嘴角露出一丝诡笑:“你都已经决定了,还问我?”
冷军面无表情:“毕竟你是老大,我还要听听你的意见。”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注重规矩了。有时候我在想,你要是能跟金牙炳均一均该多好,一个总是不懂规矩,一个却又太古板了些!冷军,你很聪明,有时候你的决策比我正确,我不希望你为了迁就我,而让我有了错误的判断!”
冷军眼中一闪。道:“豪哥你永远都是我地老大,就算你的决定是错误的我也会执行下去!”
豪点点头:“你很忠心!”
那一刻冷军知道自己又赌对了。
豪接道:“你说说你的看法,如何处置那丫头?”
冷军道:“听她的意思姓高的好像迷上她了,与其杀了她浪费我们的时间,不如把她当风筝一样放着,只要线在我们手里,一个女学生,还不任由我们摆布!”
“那好。就以你的意思去做,先不管她,把军火买来再说!”
“豪哥,你不怕这是一个诱饵?”冷军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地顾虑。
“诱饵?你是说高战故意让我购买军火?”
冷军点点头:“只要我们和姓马的打起来。他才好从中渔利,我们打得越狠,势力消弱的就越快,而他就可以趁机整顿尖沙咀!”
豪拾起拐杖,一手抓住拐杖的龙头,手背上青筋毕露。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现在我们是骑虎难下了,姓马的咄咄逼人,我们要是再不反击。就会功亏一篑,只能退回石尾,做我们的缩头乌龟,我吴国豪绝不会这么窝囊,现在就算眼前放的是毒药,我也要把它一口吞掉。只有这样才能拼死一搏,说不定我们还有反败为胜地机会!”豪眼中露出火焰般的光芒。
冷军不再言语,以他的聪明怎么会看不出这点,现在自己所做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那个军火商。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冷军散布眼线地努力寻找下,很快就找到了表面还是春药研制者的郑十七。
当然,也可以换一个说法,说是郑十七提供了n多个线索,悄悄地传递给了那些寻找他的人们。终于在最后达成了被冷军找到的愿望。
这一次郑十七的要价依旧很黑,甚至比上一次卖给马金虎的价格还要高上一截,对于这一切冷军丝毫不介意,他也来不及介意,现在救兵如救火,最重要的是争取时间买到军火。
所以当双方就快要交易的时候,郑十七不禁问自己,我是不是卖的有些便宜啦?这家伙连个价儿都不还!
但在交易中出现了小插曲,黑脸探长张铁柱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竟然带领了一对人马,前来抓捕。
亏是郑十七机灵,见势头不对,捞了钱就跑,扔下冷军和金牙炳一伙人跟黑脸开打起来。
金牙炳这今天憋了一肚子鸟气,正没处发泄;而冷军呢,刚好想试试这批军火地威力,于是两人鼓足劲头和黑脸开战起来。
一时之间警匪双方打得是不亦乐乎。
张铁柱没想到对方购买的军火这么犀利,一时准备不足,竟然节节败退,最后代表正义的警察,却被一帮匪徒给打得四处溃逃,令黑脸探长的一张老脸丢到了外婆家。
要不是冷军害怕浪费弹药,说不定黑脸带来的人马会全军覆灭。这一次意外的交锋,最终以豪这一方地胜利而告终。
听完郑十七介绍的情况,高战不禁拍了桌子,操他姥姥的,老子千算万算,竟把黑脸这头倔驴给忘了。依照他的性格,为了报复豪,也不知道在暗地里盯了多久,下了多少桩子,像这样,下次不打招呼,再给我来一记猛的,我高探长的脸面还往哪儿搁呀。不行,我非得敲打敲打这头倔驴不可!
于是,高战就派人约了张铁柱在警局里会面。
这铁柱还是那一副老样子,黑口黑面地,有几分憔悴,但那一对眸子中依旧透露着几分不屈不挠的倔强。
一见面,高战就先发制人,指责他道:“你黑脸真不愧是黑脸啊,谁的面子也不给,你带人私自闯入我的管辖区域,进行所谓的抓捕行动,你到底还把不把我这个尖沙咀探长,放在眼里?”声音低沉到了极点。
张铁柱
他吓住,瓮声道:“你纵容区域进行军火买卖,在公你地错,就算你上报上级,我也不怕你!”
“我的错?操你姥姥的!”高战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跟豪有仇,因为斗不过人家,所以一直耿耿于怀,想找机会报复对方…你错这么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现在跟我讲道理。讲公私,那我就清清楚楚地告诉你,道理就是,我才是尖沙咀地探长,你不是!公私就是,我怎么行动用不着你来指挥,因为你不配!”高战气势凌人地看了张铁柱一眼。“尖沙咀的事儿,以后用不着你来操心。总之我会把他们一网打尽!”高战嚣张地握紧了拳头。
张铁柱毫不畏惧地和他眼神对视:“你说的好听,谁知道你跟他们是不是一丘之貉?”
高战的眼睛中露出阴森可怕的光芒:“我劝你少插手,要不然,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张铁柱没想到他会变得这么强势。冷哼一声,倔脾气冲上脑门:“你费那么多唇舌也没有用,我张铁柱生来就是这种倔脾气,豪我一定会对付到底!至于朋友么,嘿嘿,你拍拍你的胸口,你配跟我做朋友吗?如果说雷洛是警界的败类,你高战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就是一个枭雄。甚至比雄还要可怕!”
高战丝毫没有动怒,看一眼张铁柱道:“你要是不改掉你的臭脾气,总有天你会死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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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柱:“我福大命大,不会那么快早死,相反,还是操心你自己吧。高探长,官儿升地太快会短命的!
高战笑了,笑得很狰狞:“我敬佩你有骨气,看在你曾经帮过我的份上,现在我只想警告你一句话,尖沙咀这个鳄鱼潭不适合你玩,你太耿直了,耿直的人最后只能喂鳄鱼!”
张铁柱也笑了,他没再说话。他倔强的性格让他不可能选择退缩,他一定要想尽办法扳到豪。为此在所不惜!
两人在大笑中不欢而散。
这时候的高战,来不及为黑脸的事情而烦恼,他收到了一条更重要的消息——傅老九死了!
傅老九一死,有人敲锣打鼓,终于死掉一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地老流氓。有人快马加鞭,好多地盘等着人去瓜分,去晚了,连汤都没得喝。
傅老九这一代黑道大亨死的很窝囊,据知情人士透露,他是赤身**死在了婊子的床上。当时他的下面地老枪,还跟婊子的下面连在一块儿,两个东西粘在一起,分都分不开,婊子说他大叫着要喝水,两人蹦跳着下了床,刚喝一口水,他就断气了,然后自己就吓得大叫起来。
法医鉴定,说他是纵欲过度,引起心肌痉挛,因而猝死。高战真想告诉他们,老**是死在了春药中毒上!掐指一算,不多不少,刚好一个月左右,郑十七和欧阳风研制的剧毒春药还真是劲道十足啊。
哎,傅老九,你安息吧,你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好事儿,临死前总算当了一次白老鼠,为了香港的春药事业做了贡献,这也算是废物利用了吧!
不能耽搁,高战立刻动身去给老**吊孝,当然吊孝是假,去争夺利益才是真的。
毕竟傅大亨撒手人寰以后,留下那么对地盘,那么多物业,还有那么多不清不楚的家产,等着人们去瓜分。高战的意思是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了外人,毕竟自己和傅大亨有这么“厚”的交情,虽然那些兑现的白条全部落入了自己地口袋,但没人会嫌自己钱多,能捞一点是一点,这才是关键!
当高战坐车赶到殡仪馆的时候,但见殡仪馆外面摆满了长龙。各式各样的轿车一个接一个排在道路两边。
一些穿着唐衫,流里流气的人不时在周围走动,遇到过路的路人就大声嚷道:“滚一边去,别在这里碍事儿!”
路人慌忙离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正在召开帮派大会。
偶尔过来一两个警察,混混们递上一根烟,一边点一边说:“呦,长官,您辛苦了,大热天地还在巡逻啊!”
警察抽一口烟,突出一个烟圈道:“规矩点,不要惹事儿!”然后又晃悠着离开了。
这边刚走,那边又来一伙帮派,举着花圈,穿着黑衣黑裤,腰里鼓鼓的,当头一人扯着嗓门喊道:“黑虎帮给九爷敬献花圈,闲人让路!”
旁边,一个穿着青衣的瘦汉子说:“操,他们黑虎帮算个鸟!我们青龙帮后面有雷老虎罩着,这一次的地盘我们是要定了!”
“别小看他们,他们后面是蓝刚,听说蓝刚最近破了几件大案子,风头正劲,有蓝刚给他们撑腰,你们青龙帮想独吞这块肥肉,不太容易啊!”另一个矮一点的络腮胡分析道。
“再不容易也比你们天狼会强,看你们找的什么靠山,**,
颜,过期的老油条也被你们拉出来当招牌,真他妈丢人!”
络腮胡脸一红,解释道:“我们只是来看看热闹,又不打算跟你们争!”
“争?你们争得过吗?操,你们摆明了是想浑水摸鱼,还他妈看热闹,今天来看热闹的多了,大大小小十几家堂口,看热闹,排队吧你!”
络腮胡子说不过对方,脸转到一边去,刚好看见高战带着哑巴一伙从轿车上下来,碰碰旁边瘦汉子的胳膊:“咱们都别争了,又来了一只大老虎!”
瘦汉子这时候也看见了高战,心中一寒:“妈的,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