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卿的小徒弟,看着那桌上的药茶,眸子里透出欣喜,丝毫不犹豫的就喝了下去,只片刻后,他就觉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一股灼烧的痛感由内而外让他直接昏死过去。
鬼卿见状,将筷子扔在一边,气的饭也吃不下去,有些抓狂的捂着脸,声音里带着痛苦,“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失败?”
他像是魔怔了似的,一个劲在自言自语,丝毫不管此刻躺在地上的小徒弟的死活,而他的小徒弟,此刻正绝望的抬着手,看着他,从胸腔内发出绝望的嘶吼,“师父......救......救命......”
鬼卿并没有搭理他,小徒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下来。
他此时还有意识,心中全是恨意,他本是个小乞丐,孤苦无依,因为某日这鬼医涧的神医高兴,把他带了回来。
从那以后,他一直待鬼卿如父,因为他觉得鬼卿给了他新生,却想不到,他之与鬼卿只是一个试药的药人......
多可笑......一个给了他活着的希望的人,亲手将希望掐灭。
他恨!
半个时辰后,小徒弟几乎没了气息,鬼卿从癫狂中转醒,他看了看自己屋子里的一根细线,用手拉上去,摇了几下。
就在此时,鬼医涧的弟子房内铃声大作,全是风铃清脆悦耳的敲击声,但是在这些弟子眼中,这铃声便如催命符一般。
六徒弟有些瑟瑟发抖,“你们说,十七这么久还没回来,是不是已经......”
七徒弟点点头,心有余悸的说道,“肯定已经没了,在师父那里待那么久没回来的,基本上都是被师父试了药,而且还是试药失败了的。”
“那如何办啊?师父这是喊人过去了。”九徒弟哆哆嗦嗦的说道。
“我去吧,正好我有事要向师父禀报,而且我正在替他办一件事情,想来他不会拿我来试药。”这时候,鬼医涧的大师兄主动站了出来说道。
其他徒弟闻言,都是满脸感激,眼神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大师兄,你一定要当心师父。”
鬼医涧弟子药童不算少,鬼卿并不会武艺,但是这些徒弟却不敢反抗,因为加入鬼医涧的第一天,师父就会给他们一颗药丸服下,每半年需要服食一次解药。
如若不然,便会毒发而死。
鬼医涧药炉门口,大徒弟叩了叩门,“师父,我来了,你找弟子们何事?”
鬼卿闻言,将门打开了,面色不悦,“怎么是你来了?我不是交给了你事情要去办?那帮猢狲怎么不过来?怎么?他们还害怕我这个师父?”
大徒弟闻言摇了摇头,“师父,不是,是你交代给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只是我把你给我的药粉做了一些改良。”
鬼卿听了满脸惊喜,“现下那药粉是什么效果?”
“我在后山的谷中试了,爬出来的都是毒物,毒蛇、蝎子、蜈蚣,一切有毒的活物。”大徒弟如实说道。
鬼卿满意的点点头,“你做的很好,这药粉若是用在战场,必定能让咱们黎国的军队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