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管想着,这男子八成是寒州知州的亲眷,听闻这知州有个弟弟,整日里花天酒地的,怕就是这人拿了他的令牌出来招摇撞骗,还养了外室。
他敢确定,寒州知州本人是肯定不会养外室的,既然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的外室,那他们动手对付多半是不会有什么事了,因为这样的事,他肯定不会管。
他看了县令一眼,心里有些鄙视,他倒是敢,但是这县令,怕是不敢,还是得亮明身份。
“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吗?”李总管看着县令问道。
县令定定的看着李总管,没有说话。
李总管把南州通判的令牌推了出去,“你瞧瞧,这一块是不是真的通判令牌?”
县令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狐疑的拿起了令牌仔细的看起来,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确实是南州通判的令牌无疑。”
李总管闻言笑着说,“可我却并不是南州的通判,可见这拿了令牌也不一定就是本人!”
县令闻言方想发怒,却看见所谓的通判大人,拿了另外一块令牌出来,相当不羁的扔给了县令,“你看看这块令牌你认不认识,这令牌上的,才是我的真实身份。”
县令战战兢兢的接过令牌,仔细的看了起来,他看的冷汗直冒,这令牌不是南平王府家奴的令牌吗?只是这头衔是总管的头衔。
听闻南平王很是宠信王府的总管,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不是交与王妃,而是交与他办的,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面前这位。
听说这位脾气不好,暴虐成性,动不动就杖杀小厮丫鬟,南平王从来也由着他。
“您......您是南平王府的......总......总管大人?”
李总管面色得意,“算你有点眼力见!”
确定了来人的身份之后,县令的神色恭敬了许多,这个人可比南州通判要厉害的多,也要可怕的多,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应对着。
“不知道您来这和云县所谓何事?”县令再一次开口问道。
李总管的嘴唇一开一合道,“那东兴楼是咱们王爷让我好好打理的产业,这李掌柜只是给咱们跑跑腿的。”
县令闻言大惊,原来东兴楼背后的人竟然是南平王。
“我这次特意过来,是想同你商量着,怎么样让那福口斋彻底消失。”李总管漫不经心的说道,仿佛弄死那福口斋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这......这福口斋万一背后要是有人......”县令面带难色,不太想去办这件事。
李总管闻言,面色很不悦,“再背后有人,能大的过王爷吗?”说完,像带来的侍从使了个眼色。
侍从见状,拔出了长剑,在一旁的衙役见状也想将佩剑拔出,但是还没来得及,就被李总管的带来的侍从一剑杀掉,血溅当场。
县令吓的筛糠似的,但是李总管却依旧优哉游哉的吃着饭,仿佛见惯了死人似的。
“你若是不答应我,解决掉福口斋,他,就是你的下场。”他吃了口菜,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