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忙上忙下,里里外外的都查了一遍,在县令面前回了一句,“回大人,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厨房也没有问题。”
县令闻言,眉头蹙的更深了,张得脸上欣喜的神色越来越明显。
忽然,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句,“那个人的手指动了,小神医居然把服了鹤顶红的人救活了吗?”
鸿远楼安排在人群里的那个人收起了一脸看戏的表情,变得有些慌乱,而这些慌乱,云楚瑶看的清清楚楚的。
张得脸上喜悦的神色也不见了,眉宇间染上了一层担忧,这人若是醒了,误以为是自己要毒害他,帮这福口斋的小妮子说话,那自己如何办?
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了又理,才想出来一个法子,弃车保帅!
总归自始至终,他没有自己出面过,也没有契书可以做证据,而且,那药也不是自己换的。
想到了法子之后,他又舒了一口气。
混混悠悠转醒,看着围着自己的一堆人,说了句,“老子这是怎么了?”
云楚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好的吃饭不好吗?非要拿毒药拌饭吃?”
混混还没搞明白情况,“什......什么毒药拌饭吃?你瞎胡说什么?”
“我瞎胡说?难道不是你自己在菜里下了鹤顶红?”她指了指桌上的菜肴。
混混闻言,瞪着眼睛,“你......你说什么?那桌上的菜里有鹤顶红?”
他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并不是蛊毒发作了,而是这鸿远楼的掌柜的想致自己与死地,加重福口斋的罪名。
很好,他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
他定定的看着一身官服的县令,“大人,小人有事要禀报。”
县令见这下毒之事似乎是有转机的,所以自然是乐意听的,“你说!”
混混点了点头,一字一句的说道,“小人并没有用毒药拌饭的习惯,是有人特意去找了小人,说给小人五十两银子,让小人服些致腹泻呕吐的药陷害福口斋!”
此言一出,人群炸开了锅。
原来真的是有人嫉妒福口斋生意好,故意找人来演了这一出大戏。
县令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动了他不得不罩着的人,他很不喜欢云楚瑶,因为她很不懂规矩,不知道给他上供,可是谁让人家本事和后台都硬呢!
“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枉顾人命?”
混混看向县令,一字一句的说,“是鸿远楼。”说完用手指指向了那个鸿远楼专门来管这个事情的伙计,“他就是鸿远楼的人!”
伙计此刻已经完全慌了神,被指认后战战兢兢的跪在县令面前。
县令看着身后鸿远楼的掌柜的,心里已经觉出味了,说什么请他吃饭,原来是想请他看一出好戏,然后把福口斋的罪名坐实,这个蠢货!不知道小神医的医术吗?
他暴怒的看着张得,“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张得早已经想好了说辞,“大人,小人冤枉啊,是他们攀诬小人的,小人根本不认识这个混混。”
县令看向混混,指了指张得,“你认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