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眸底却带了一抹别人无法察觉的凌厉之色,因为谌凌烟完好无损,让他更是万分意外!
谌凌烟沐浴更衣后,准备好好睡一觉,狗剩又过来敲门,让她有些恼火:“有事吗?”
听到这声音,狗剩犹豫了一下:“姐姐,有人求见。”
“什么人?”谌凌烟下意识的想到了薛骁,那个家伙,也学乖了?竟然从正门进来了!
自己拿走了他的衣服和马儿,一定又让他火冒三仗了吧。
“他说他是姐姐的未婚夫。”狗剩的声音更犹豫了,似乎很不理解。
未婚夫三个字,让谌凌烟第一时间想到了苗云理,随即又想到了在大街上叫嚣的苏飞扬。
更是问了一句:“哪一个?”
这问话让狗剩满脸黑线,却只能正了正脸色,清了清嗓子:“他说他是来自西泠的苏飞扬。”
“苏飞扬!不见。”谌凌烟想也没想说道,这个苏飞扬是苏希仁的亲戚,苏希仁就是太皇太后的走狗,这个苏飞扬也一定不是什么好鸟。
他一定是去了苏府,再来见自己了,那么谌府发生的一切都是一清二楚了。
竟然还来这里看热闹,真是没有人性。
不见,坚决不见。
“姐姐……”狗剩有些懵:“我要怎么对他说?”
更是在征求谌凌烟的意见了。
“就说我不想见他,让他离开就可以了。”谌凌烟也直来直往的说着,不想说那一套假说词不在之类的话。
那样没有必要。
门外的狗剩僵了一下,还是答应着离开了。
躺在床上,谌凌烟摆弄着自己的尾戒,她正算计着,去哪里弄点剧毒,她这些针太无害了,面对敌人时,有些被动。
这一次在第一山庄发生的这些事,对她就是一个教训。
好在,那第一山庄的庄主不是敌人,不然她和薛骁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一个未知数了。
“烟儿!我有话对你说。”此时却传来苏飞扬的声音,就在门外。
谌凌烟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面色一沉。
“狗剩!”她第一个拿狗剩是问,竟然让人来到了这里。
“姐姐,我没能拦住他。”门外的狗剩也一脸紧张,更是瞪着苏飞扬:“姐姐说过,不想见你,你快走吧。”
更有几分无奈。
苏飞扬根本不理狗剩这一茬,开始敲门:“烟儿,我们有婚约在身,这件事必须弄清楚。”
“一块玉佩不能说明什么,你走吧。”谌凌烟觉得头有些疼,这个苏飞扬倒底在打什么主意?让她也戒备起来了。
“那就是我们当时定下婚约的信物。”苏飞扬不恳离开,大声说着:“这件事,必须找人评评理,你已经与我有了婚约,竟然还要与镇南王府定下婚事……”
仿佛很气愤。
“我的婚事不是我自己作主的,要是想评理,你去找我爹爹吧。”谌凌烟更是直接干脆的回答道,一脸的不耐烦。
更是打定主意,不开门。
“烟儿,你不见我,我就一直等在门外。”苏飞扬的声音里满是坚持:“明日就是百花会,我要在百花会上让皇上皇后来评这个理的。”
“随你。”谌凌烟才不在乎,她也是债多了不愁。
门外的苏飞扬没有立即接话,似乎在暴走,好半晌,才又继续敲门:“烟儿,这件事总要解决,这样拖着也不是个问题。”
“你只当没有这件事就好了。”谌凌烟回答的很干脆,没有文字证明,她根本不会承认的。
谁让她活的那个年代就讲求证据了。
一个信物,她还说是自己丢掉的。
“不能,我无法当这件事不存在。”苏飞扬坚持的说着,就站在门外。
狗剩上前:“苏公子,姐姐昨天一夜未睡,你这样会打扰她的休息的。”
“烟儿?出什么事了吗?”苏飞扬立即又问道:“有人敢欺负你,告诉我。”
“只要你离开谌府就行了。”谌凌烟狠狠皱眉,觉得这个苏飞扬还真是死皮赖脸,凭着一块玉佩竟然如此纠缠。
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们当年转赠信物时才那么小的年纪,哪里来的爱情?
他竟然如此执着,不得不让人还疑。
“你不出来,我便不走。”苏飞扬也扛上了,说罢,就看向狗剩:“你不必管我,这是我与烟儿之间的事情。”
狗剩的面色始终没变,只是点了点头。
“狗剩,你去做事吧。”谌凌烟也不想让狗剩为难,又看着门边:“苏飞扬,我累了,你愿意等,就等着吧,我要休息了。”
便再也没了声音。
苏飞扬一身白衣,手持折扇,站在门外,盯着门看了半晌,随即摇了摇扇子,便坐在了一旁的藤椅上。
真的是准备耗到底了。
奶娘身边的几个丫头来给谌凌烟送饭,看到苏飞扬都愣了一下,不过这些丫头都是太皇太后手下经过严格训练的,都聪明的紧。
只当没有看到,便轻轻敲门,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
谌凌烟没有动,听脚步声也知道是什么人。
门打开的一瞬间,苏飞扬就看到了散落下来的床幔,知道刚刚狗剩所言不假,谌凌烟在睡觉。
看来昨天真的是一夜没睡!
不禁狠狠皱眉,他现在还没有接到消息,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天黑,苏飞扬都没有离开。
谌凌烟也没有睡,她也始终听着外面的动静,这个苏飞扬让她无法相信,每次出现的都太过巧合了。
“睡醒了!”薛骁一身红衣,端端正正的坐在大厅里,正一脸不善的瞪着谌凌烟:“情人都找上门来了。”
“与你无关吧。”谌凌烟也不看薛骁,理了理长发和褶皱的衣衫,自顾自的走下床来:“你这样闯入我的闺房,要是我喊一句非礼,不知道会如何?”
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与薛骁这样纠缠,因为他们已经互不相欠。
“不然本王配合你一下,让你的未婚夫有理由闯进来。”薛骁也不在意,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盯着谌凌烟的饭菜:“太皇太后身边的人对你还是尽忠尽职的。”
“到了谌府,就是我的人。”谌凌烟就知道薛骁会继续纠缠的,只是她不明白,薛骁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件事?
他与太皇太后之间似乎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你倒是有手段。”薛骁扬头看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明天就是百花会,你不弹琴作画,准备做什么呢?”
“不知道。”谌凌烟回答的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