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的命在我们这不值钱。再说了,我们要你的命干什么?你还真以为我们是犯法的坏人?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陆昀之俯身看着蹲在地上的殷叔叔说道。
同时一双眼睛里全是戏谑,第一次看到这种撒泼耍赖的人倒是也十分稀奇,也多了一份玩味。
他倒是不着急于寻找真相,反而更加想要逗弄一下殷国庆的叔叔。
“你以为你的贱命够几千万吗?随随便便就要拿命抵,你的身价够给吗?”
被这么一说,殷国庆叔叔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他当然知道这些人不会要了他的命。所以才会想要用命抵。
他一个穷苦的农民,哪里来那么多钱?就算真的要命,也不够赔的呀。突然被人这样点出来,他的脸也挂不住了。
“走也不让走,钱也不给!还不要命,那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殷国庆叔叔倒也急坏了,眼神中充满着各种无奈与悲催。
身旁的儿子的更是六神无主,这会儿再让他叫嚣,他也不干了。这阵仗,任谁看了都会心惊胆寒。
殷国庆的叔叔与陆昀之对视着,也知道自己有些理亏,可当下这情况。逃出去是不可能了,打太极他们又不买账,真是让他头痛不已。
一旁的顾允笙一双狡黠的眼睛闪了闪,没有忘记正事。只要他肯亲自开口,告诉他们林子倩的下落,那一切都好商量。
思索片刻,还是决定采取怀柔政策。毕竟眼前已经有两个人扮黑脸了,她总得扮个白脸才是。
顾允笙走上前,朝着殷国庆的当叔叔微微笑了笑,然后把他扶了起来,将他拉到沙发处,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叔。我们并不是为难你。”
刚才受到陆昀之和盛烈的惊吓,殷国庆的叔叔都吓坏了,此时,顾允笙这样以礼相待,他到是不敢像之前那样在耍什么脾气了。
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毕恭毕敬起来:“这位小姐,我们只是来给殷国庆收尸的,早知道他欠下你们公司这么多钱,我们就不来了。”
顾允笙还像之前那样,给他端了一杯茶,笑容也是十分和蔼。
“大叔你也不用紧张,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事情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现在大家心里都明白,殷国庆的死到底是谁操作的。”
殷国庆的叔叔整张脸都都吓坏了,这叫什么事儿啊!这苦差事弄得他里外不是人,弄不好还得两面都得罪着。
痛苦地挠了挠自己的头,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说实话。毕竟如果能够在他们这里蒙混过关,林子倩他会付给他额外的钱。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不肯开口。不来点狠的,这个人是,不会开口说真话的。盛烈眯了眯眼睛,又开始恐吓起来。
“你如果不说实话,那么你就要跟这位堂哥坐牢。而且你这属于包庇罪,罪上加罪。你忍心你们爷俩这辈子就在监狱里蹲着了?”
“我,我不想!”殷叔叔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本来以为敲诈罪也没什么,顶多进去待几天,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有敲诈成功。
这不算敲诈,顶多算是来打个秋风罢了。但如果是包庇罪的话,事情可就严重了。
殷国庆的叔叔不想把事情搞大。
他儿子至今单身,没娶着媳妇,家里又穷,现在听说要坐牢,爷俩肯定不干了。
父子两个人互相看了看,纷纷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恐惧。
顾允笙也是早有准备,早在与他们周旋之前,她就找人快速调查了一下这爷俩的背景。
殷国庆的叔叔住在一个落后的农村,常年务农,在农村就种着一亩三分田,而且极其懒惰,地里的草比庄稼还高,都懒得去除草,平时好吃懒做。
殷国庆家里没什么亲人,只有这一个叔叔,偶尔会给他寄点儿小钱,家里的经济来源也全靠着殷国庆的支持。
他儿子的文化水平也不高,偶尔干点瓦工小工,偶尔出去做点苦力活,却又跟他爹一个德行,几十多岁的人了,也没有自己的房子,跟父母还住在个破屋里。
而且至今也没有娶妻,还是光棍儿一个。
十里八外的乡村都知道他们这一家人,远远地避开,谁也不愿意把自己女儿嫁给他,甚至嘱咐女儿离他远点,别再摊上他犯罪。
这一来二去,名声臭了,也没有媒婆过来说媒,越拖越拖就成了老光棍儿了。父子俩也这样互相支持着,一地鸡毛的过着。
而殷国庆的父母死的很早,也很早就出去打拼,小时候就跟着叔叔住,也是叔叔一把将他拉扯大的,所以感恩之图,经常往家里寄钱。
但他这样的习惯,到是把自己的叔叔惯的什么事都不做。
一而再再而三的寄钱之后,殷叔叔迷恋上了打麻将赌博,经常输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赌债。
后来他以把殷国庆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借口,开始向殷国庆索取更多的所谓的“赡养费”。
有了甜头,胃口就越来越大,从一月两千变成一月五千,最后变成一周五千。
殷国庆也是有钱,毕竟贪了公司的许多钱财,也不在乎这点儿,他要多少就给了多少。
这样说起来,让他们还钱,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毕竟,殷国庆大部分的支出都放在这父子俩身上。
有了殷国庆这颗摇钱树,天天有用不完的钱财,殷叔叔和他儿子开始坐享天成,也不下地干活了,在家吃香的喝辣的。逢人就吹牛逼,而且赌博也慢慢加大注。
殷国庆之前贪污的那些钱,有一部分是他叔叔强迫他回来装修房子,因为没钱,殷国庆只能从贪污的钱里拿出了五十万给叔叔,在老家盖了个三层别墅。
因为家里有了三层大别墅,瞬间传遍了周围的乡村,上门提亲的堵都堵不住。
殷国庆的堂哥也因为这件事飘了起来,往常看不上他的人,他也开始挑三拣四了。
眼高于顶,觉得一般女人都配不上自己,于是就开始挑着他认为好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