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烈啊盛烈,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史密斯拿出雪茄烟,点上吸了一口,冲着盛烈吐了口烟雾,递给他问道:“抽吗?”
盛烈冷若冰霜,被雇佣兵摁在沙发上,全程看管。
看到盛烈没反应,史密斯冷笑一声,继续抽着烟,眼睛一眯,瞪着盛烈说道:“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场,你一定会见到你想见到的人。”
明显是话里有话,盛烈恍然间明白,怒瞪着史密斯想要站起来,却被身后的雇佣兵再次摁住。
“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牵连其他无辜的人!”
“哈哈哈哈,无辜的人?”史密斯一把拽住盛烈的衣领,眼神里充满着怨气,恨不得吃掉所有仇人。
“你想多了,区区一个弱女子,不值得我这么兴师动众。你太高估她了。”
“那你想怎样?”
面对盛烈的疑问,史密斯也觉得没必要隐瞒,就实话跟他说了。
“想听啊?好啊,反正时间来得及,我慢慢讲给你听。”
“很久很久以前啊,我还是大美帝国土地上的一粒小小的尘埃,那时候我……”
“将重点!”
正准备声情并茂讲述故事的史密斯被盛烈打断,迟钝了几秒钟之后,瞬间变脸,很严肃的说道:“你只不过是个诱饵。”
“当然了,顾允笙也是个诱饵。我想钓的大鱼,是顾允笙的亲姥爷,厉岩!”
“厉岩?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你连一个老人都不放过!”
看着盛烈一脸的无知样,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史密斯冷笑起来长叹一声:“他是个老人?呵呵,可能对你们来说,他就是个老人,可是对老子老说,他就是我的一个眼中钉!”
“我永远忘不了二十多年前,他差点把老子给端了的时候!我的老大,我的军队,我们的所有差点让他给全灭。”
史密斯咬着牙,恶狠狠地冲着盛烈,怒目相对继续说道:“老子辛辛苦苦东山再起,就是等着有朝一日,亲手宰了他,替我那些死去的兄弟还有我大哥报仇!”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黑社会的重情重义?这就是所谓的恩将仇报?
盛烈蔑视了他一眼,冷眸微眯,语气深沉的说道:“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不把握,反而非要鸡蛋碰石头,自讨苦吃……”
“啊……”
还没等盛烈说完,史密斯狠狠地一记拳头打在盛烈脸上。
这一拳力气可不小,不一会,盛烈的嘴角流出了鲜血。
“总裁……”
“盛烈……”
站在身旁的沈诺薇和楚师慌张的看向盛烈,但是被身边的雇佣兵束缚的动弹不得,只能眼巴巴看着他被打却无能为力。
史密斯转过头看了一眼沈诺薇,哼哧一声,不屑的说道:“怎么了?心疼了?”
“我求求你,干爹,你放过他吧。你的目标是厉岩,你不能让盛烈来遭受这份痛苦,如果你要发泄,就冲我来。”
“我呸,去你妈的。”史密斯直接爆了粗口,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一手掐住沈诺薇的脖子往上拽着她。
沈诺薇被掐住脖子,呼吸不得,憋得面红耳赤,脖子边青筋暴起。
盛烈试图想要阻拦,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女人不值得他去求情,再说了这是他干爹,也不可能对她怎么样。
“你就是个贱骨头。好好地日子不过,非要来趟这一趟浑水。我是真看不下去了,值得吗?”
沈诺薇面部狰狞,吐着舌头话都说不出来。
“放开她!”
终于看不下去的盛烈开了口,说道:“你对一个女人也下得了手,真让我瞧不起。”
史密斯先是一愣,转而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你这是再给她求情吗?”明显,这语气里带着不屑与嘲笑。
松开手之后,沈诺薇咳嗽了几声,缓了缓气,感动的看着盛烈,与其说是感动,倒不如说是自认为吧。
“谢谢你,盛烈。”
盛烈白了她一眼,冷漠的说道:“你别误会,我只是看不惯别人欺负女人。”
但无论怎么说,沈诺薇心里都是暖暖的,这是盛烈第一次所谓的“关心”她,不管出啥事,也知足了。
史密斯看了看盛烈,又看了看沈诺薇,沉思一会,抬起头对手下说道:“你们几个在门外严格看守,把这个小跟班带下去,让这俩痴情的男女,单独的呆一会吧。”
这是所谓的撮合还是最后的表白?
史密斯做出的这个决定,有人欢喜有人愁。
楚师被极不情愿的拖走,几个雇佣兵检查了一下房间内的窗户,确定他们没有其他通道可逃走之后,出去反锁了门,把空间留给了这对孤男寡女。
盛烈来回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手上被绳子捆的伤痕累累。
沈诺薇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里惆怅着该怎么办,也不敢靠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盛烈并没有理会她,翻了翻身上,拿出手机。
可是,信号早就被屏蔽,他压根发不出信息去,只能绝望的将手机摔在茶几上,靠在沙发上仰天长叹一声。
一分钟……两分钟……
俩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说话。
站在监控室的史密斯都看不下去了,对手下秘密说了点事,手下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随后跑了出去。
片刻钟之后,屋内俩人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说清新也不清新,说刺鼻也不刺鼻。
可能是隔壁又在研究什么生化武器,化学反应后的烟雾飘了进来吧。
俩人还是各坐各的,各想各的。
最后,沈诺薇实在忍受不了这煎熬的时间,反正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豁出去了,把心里想说的说给盛烈听吧。
咬咬牙,抿抿嘴,沈诺薇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加加油,猛地站起来快速走到盛烈跟前。
可刚要开口说话,突然一阵晕眩的感觉涌上心头,瞬间周围一切变成了重影,沈诺薇感觉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后,一头扎进了盛烈的怀里。
真是应了史密斯那句话,贱骨头,明知道反感她、讨厌她还要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