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菲决定铤而走险,为自己的前途拼搏一番,她一边低声说话,一边将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往顾蓦尘胸口窝。
她不相信自己这么花容月貌的女人,打动不了一个男人的心。
“素素,别怕。”顾蓦尘双臂将她紧紧拥住,轻声细语道:“最坏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种事情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但他也仅仅只是抱着她,并没有任何逾越雷池的行为,这让顾芳菲有点受打击。
难道那女人跟顾蓦尘从来没有……
不可能吧,这么帅的男人她都忍得住不下手?
顾芳菲心里愤愤,想更进一步,又怕揠苗助长对自己不利。
“蓦尘,还好有你。”她窝在顾蓦尘怀里沉沉睡去,梦里一片鸟语花香。
第二天早上,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之后,顾芳菲在幽静的气息之中醒来,看到近在咫尺的这张俊美无俦的脸颊,还以为自己尚在梦中。
她愣愣的看着顾蓦尘好久,最后掐了一把自己的腿,才确定这是现实。
“看够了吗,顾夫人?”顾蓦尘忽然醒来,狭长的眸子含着脉脉情意,他单手撑了起来,在她上方注视着她。
顾芳菲顿时脸颊很红,想要避开他烙铁一般的视线,却发现自己早已经被禁锢在这个男人的臂弯里,没有办法动弹。
“别闹。”她弱弱的说了一声,听到自己的声音可人。
顾蓦尘眸子瞬间变得幽深,“素素,你真美。”
他猛然俯身,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而后又眯起眼眸,笑意盈盈看着她。
顾芳菲感觉自己的意识就像信号不好的收音机,时常断线,她直勾勾盯着这副俊朗到极致的面孔,无法说服自己不爱上他。
“讨厌。”她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下一秒,这个男人忽然覆上她的身躯,身体正紧紧靠着她。
顾芳菲脸颊已经红成了柿子,又甜蜜又尴尬,就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顾蓦尘将脸埋在她脖颈,忽然一顿。
“素素,你身上的味道……”
顾芳菲心里“咯噔”一下,强忍住胆战心惊的情绪,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顾蓦尘将她放开,撑在她身体上空:“我记得你平时爱用佛手柑,今天怎么……”
“噢,我以前是挺喜欢那种味道。”顾芳菲脑子里飞速运转,终于想到了最合理的解释:“但是你知道吗蓦尘,在我被关的那几天里,整个世界只剩下佛手柑的味道,我怕了。”
顾蓦尘的眸子晦暗幽深,定定的看着她许久,眼底情绪逐渐变成愧疚。
“别这样蓦尘。”顾芳菲适时安慰:“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太不当心了,把自己推进火坑,还连累了李晴。”
“别担心。”顾蓦尘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周文他们正在寻找李晴的下落,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了。”
“如果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怎么了云总,你不舒服吗?”李晴还在梦中的时候,就听到云素在低声呻吟,她猛然一震,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一幕。
云素痛苦的弓着身子蜷缩在床上,脸色发白,整个人身上笼罩着强烈的痛苦之色。
李晴顿时头皮一麻,赶紧倒了杯水过来,却被云素打翻,“痛,肚子痛,你昨天做的,不干净。”
云素说完,直接呕吐出来,脸色蜡黄可怕。
她这样子完全不像是在作假,李晴心想,要不去找个医生吧,毕竟这个女人她惹不起。
很快,乡村一个诊所的男大夫过来了,提着复古的医药箱,带着圆眼镜,一看到云素,他赶紧过来搭脉,又看了云素的舌头,按了她的肚子。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云素得了急性肠胃炎,需要马上住院治疗。
李晴犯了难,不得到顾谦的允许,她不敢随意离开,可现在……她看向云素,遭了,她已经痛的喘不过来气了。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人往镇上送。”男医生大声喝道。
李晴咬了咬牙,叫来两个保镖,将云素抬下楼,装进一辆不起眼的白色商务车里,一行人往镇医院方向赶去。
住进医院,李晴便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云素,生怕这个聪慧过人的女人脚底抹油,可云素一直都在昏迷,哪怕来过医生,开过药挂了针,仍旧不见醒来。
已经一晚上了,李晴守得有点累,便跟楼梯间埋伏的两个保镖打了声招呼,自己坐在云素床边眯了一会,为保险起见,她还特意将云素的手握在手心。
然而等她被护士的疑惑声吵醒,才发现自己手里塞了一角被子,而云素早已不见人影。
……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身后忽然传来熟悉又陌生的话音,顾芳菲当即转头,刚好触碰到顾谦似笑非笑的眸子。
她急忙往后退了一步,又警惕的环顾四周,见这个小湖边并没有其他人,才放下心来。
“顾总有什么事情吗,您不是说过,在家里尽可能不跟您说话。”
顾谦捡起一颗石头扔进湖泊,溅起的水花直接甩了顾芳菲一脸。
她有些恼怒,却不敢发作,毕竟在她脱离掌控之前,这个男人掌握着她的生死大权。
“你想做什么,我才刚接触顾蓦尘,现在还不适合在他背后踹他一脚吧?”顾芳菲警惕的说。
却见顾谦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冰冷的表情:“你话太多了。”
短短一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射入顾芳菲心里,她整个人都快崩塌了。
顾谦忽然逼近,一步一步的,目光直勾勾锁在她身上:“顾小姐似乎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难道被人叫了几天云小姐,就忘了本分?”
顾芳菲慢慢后退,却不知道该怎样反驳,没错,她确实在思索该如何脱离掌控,可是此时此刻,她被这个阴冷的男人吓到了。
他就是隐藏在幽深丛林里的一条眼镜蛇,一动不动,却一直用他敏锐的洞察力观察一切,要是她有任何异动,他就将她生吞活剥。
“顾总说得这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我能来这儿全靠的是顾总恩泽,怎么可能背信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