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眉头一挑，闻之有理，他上手轻轻掐洛诗诗能掐出水的脸颊：“诗诗说的极是。”
膳食后，他前往七星彩，还未到就撞上匆匆出的颜如玉。
“苏首辅，城中和城南城西都各有一女子丢失。”颜如玉忙停下禀道，“令人奇怪的是， 她们几人都出自纤仙阁中。这三名女子分别名为竹梅兰，后面带个花。她们于昨日被人给买下回家当小妾，结果清晨就没了人。这几家都派人去了纤仙阁讨要说法，且报案了。”
苏哲饶有兴趣的一挑眉：“本官知晓了，咱们且去纤仙阁看个热闹。”
纤仙阁可谓是在一日之内响彻名声，之前百姓们虽知道，但毕竟是距离他们太过遥远，只觉得那是有钱人才可高攀的。没想到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可不成为百姓口中传颂的谈资。
“我们家老爷可是花了二千两买梅花姑娘，结果早上就没人了！你们纤仙阁定是要给出个说法，否则我家老爷定是不会善罢甘休！”方家的小厮囔囔道，中气十足喊道。
另外一家周府的下人也附和：“就是，这竹花姑娘也是如此。我说红娘，你们该不会是串通好了来骗银两的吧。”
“各位莫要急着斥责我。”红娘不愧是见过大场面，闻言丝毫不不张，还很是淡定的晓之以理，“她们三人皆是出自纤仙阁的姑娘，如我亲生的女儿，如今不见了，我这当娘的也是十足的担忧。请各位给我几日时间查明，定是会给个交代。再者，那已经给了的银两，全数返回。”
闻言，这几人心底才舒坦了不少，纷纷道好。
突然有人又喊出声：“苏首辅来了！”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让开一条道路朝苏哲看去，眼底尽然吃崇尚之意，他们往日压根没机会见着他。今日得以一见，可不得好好把握。
红娘本疏松一口气，闻言整颗心又提了起来，她忙迎出去：“红娘见过首辅大人，颜寺卿。”
“无需多礼，既然失踪的是你纤仙阁的人，还请红娘配合。”颜如玉正色道。
红娘道是，做了个请示动作：“二位大人里边请。”
看热闹的百姓还拥在外头，不愿意离开，只有如家匆匆来了小厮，准备往里走被人拦住：“你恐就是为兰花姑娘而来吧，这说法你可以不用讨要了。现在苏首辅和颜寺卿都出动了，不管这纤仙阁是什么妖魔鬼怪，定是会全然现身的。”
小厮懵逼了会儿，见众人都是极为认真的神情，他只好应下。
纤仙阁茶屋内，空气中都笼罩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其中杂糅着有百合的檀香味。
“二位大人请喝茶。”红娘亲自煮茶，斟茶等一系列。她心底窜窜不安，上次给是苏哲下药之事，当事人恐是都知道了。
苏哲面色无常，端起茶杯喝了口：“竹梅兰是于何时入的其他府。”
“于昨日傍晚时分。”红娘小心翼翼道，“平日我待她们都如同亲妹妹，自然不会去陷害。每人嫁出去都是统一的二千两银子，她们平日了所攒下来的钱财都可带走，纤仙阁并不会贪一分一厘。”
苏哲浅笑：“对于此事，本官毫无兴趣。红娘你目光丝毫不闪躲，甚是连慌乱也没有，说明对此事你十分的笃定能处理好。再者你说你待竹梅兰几人为亲妹妹，或多或少会难过吧，但你未曾体现出。有的只是对本官的忌惮和害怕，哦，对了，你给本官下过毒。”
红娘手中的杯子一个没握住，哐当声掉落地上，她心一惊忙蹲下想要将碎渣给捡起。由于太过紧张和匆忙，锐利的碗尖割破到了手，一道口子流出鲜红的血。
“莫要如此紧张。”颜如玉淡淡一笑，“只要你将实情说出，我们并不会多加刁难。”
红娘将手往身上擦，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二位大人说笑了，在此事中，纤仙阁也为受害者。还希望大人能早日将真凶捉拿归案，此也可还纤仙阁一个清白了。”
“你以为如今的纤仙阁还能置身于外？”苏哲冷笑声，“本官已经无耐心跟你们耗下去，红娘你若是不开口，就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红娘神色僵住，从通红转变成青紫，最后自嘲的扯起嘴角。整个人放松下来，她也不再惶恐，状态松弛下来，说话也随意多了：“不错，我试图着给大人你下毒，未能成功，大人你很聪明，且备受百姓爱戴，无疑是天之骄子。对于我这种苟且偷生之人，可否饶过一命。”
苏哲正色道：“关于你自个究竟要做何人，完全是你的事，跟本官无关。且本官能走到如今的地位，全然靠在身努力而来，便是无所畏惧问心无愧。而你就不同了，昧着良心做事， 始终会受到报应。”
“大人是人上人，自然不会体会在淤泥了生存之人的痛楚，再同您说的再多也是无用的。”红娘苦笑声，“罢了，反正我也是贱命一条。”
这句话听得颜如玉直皱眉，本想要反驳些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只好道：“你还是好好配合，可饶你不死。”
“就算二位大人高抬贵手，御天山庄又岂会放过我。”红娘自嘲，突又意识到她自个似乎是说错了话，忙闭嘴。
苏哲丝毫不意外，捏了颗桌面上的葡萄扔进嘴里，了然的笑：“果然是御天山庄，既然红娘你开了个头，不如继续说下去。”
“二位大人，若是现在投奔，可还来得及。”红娘眼底有了丝坚定。
苏哲和颜如玉对视眼，后者颔首：“自然可以，但也得看你说出的话，价值多少。”
“好。”红娘刚准备开口，一支箭直朝她而去，嘭的插进了喉咙，当场倒地。
颜如玉迅速腾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探她的鼻息，他朝苏哲看去摇头。
“大人。”邴中和兵戎听到这股动静，忙推门而入，见地上躺着的红娘也是惊讶的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