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说什么?”蓝三爷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王五眨了眨大眼睛道:“他还像是说要去找俄罗斯总统谈谈……”
“对了,人的麻筋在那?就是只要一击就能让人一时半会动弹不得的那种。”丁忧转头问道。
王五和蓝三爷都算是这方面的行家了,王五指了指肋骨蓝三爷指了指胳膊肘处的两指的地方。
丁忧点了点头悄然出了俄罗斯大兵守卫的蓝家基地,直奔丘米坎市,出来的时候丁忧已经打听清楚了,阿纳斯塔西耶维奇的临时办公地点就在丘米坎的730部队中。
丘米坎只是一个小城市,不过这里由于距离汉唐很近所以汉唐人并不少见,城市到处弥漫着俄罗斯风情,不得不说只有这种小城才能完整的欣赏到俄罗斯的原汁原味,太过现代化的城市总会破坏一个民族的特有精神。丁忧虽然是第一次出国此时却也没什么兴趣观赏异域风景。
丁忧很简单就找到了位于市郊的一所堡垒似的庄园,因为有大量的军车在这里周转,看样子这里也是仓促间才被作为阿纳斯塔西耶维奇的临时办公地点的,还有工人在粉刷破旧的墙壁,一队队的士兵正在往这里运输然后又沿着丁忧来的道路前往蓝家的驻地,总之这里十分的繁忙。
这里的保安虽然不多但是来回穿梭的部队可不少,丁忧略略数了数每分钟就有一辆满载着士兵的军车停在这里然后大概是做了什么交接就开往蓝家驻地,这些士兵荷枪实弹看来就是准备执行缴械的命令的。
丁忧皱眉往庄园大门里看了看,这附近本就是郊区,再加上军车在这里穿梭如织普通的老百姓早就避开这里了,丁忧一个黄种人站在大门口格外的刺眼。
站岗的四名士兵唰的将手中的半自动步枪立时对准了丁忧,其中一个吼道:“@¥……%%……*%¥*”
显然这些哨兵并不会中文。
丁忧懒得和他们废话,当然即便是他和他们废话也没用,谁都不知道对方说什么。
那哨兵们见丁忧往里就闯咔咔的将枪栓拉起叽里咕噜的叫唤着。看意思是丁忧要是再往前一步他们就开枪了。
丁忧丝毫没理这四个狗熊一般的哨兵,就在其中一名哨兵的手指开始往下扣扳机的一瞬间,丁忧消失在他们面前,然后出现在大门里。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却不知道被射到了什么地方,那几个哨兵猛的见眼前的人消失了一个个怔怔的站在原地,这时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
这几个哨兵看不清楚丁忧哪去了不代表他们身后的哨兵看不到守卫在这里的都是军中的精锐战士,并且大多都是从车臣战场上退役下来的老兵,这些人可不是纯粹的仪仗摆设。
子弹瞬间密不透风的朝着丁忧糊了过来。
丁忧这次就是来立威的,他要让这些俄罗斯老感到灵魂深处的恐惧,他要让这些家伙生不出任何前去蓝家缴械的念头,所以他希望事情搞得越大越好。最好是那个叫做阿纳斯塔西耶维奇的家伙能够主动跑出来,这样就省得他再进去找了。
子弹在丁忧眼中速度要比常人的慢上四五倍,当然这只是说明丁忧的肉眼观察力比较厉害,子弹的速度却并未有丝毫的减慢。实打实的说光比速度的话丁忧肯定不能躲开子弹,但是子弹终归是死的,而人是活的,丁忧通过开枪者的手腕、小臂的动作还有眼睛转动等辨别出子弹的走势从而就可以提前避开。问题是现在并不是一两个人在朝他开枪,而是二十多人甚至更多。子弹对他的覆盖几乎是全方位的。
丁忧洒然的抄起身边一根写满俄罗斯语的警示牌,将上面的牌子掰断后手里出现一根鹅蛋粗细的木棒,在那些大兵眼中丁忧的这一系列动作简单甚至很缓慢,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清晰准确,那样的洒然不羁,但却又似乎比子弹还快,因为他们开枪后才看到丁忧的这一系列动作。
丁忧掂了掂手中的棍子,挺沉!就在子弹马上就要射进他的身体的时候猛的应用自己的能力,时间挟着巨大的惯性嘎然而止,丁忧从无数颗静止在空中的子弹的缝隙中钻出去,然后放开时间的流动,这一切落在那些俄罗斯大兵眼中就像是自己的记忆失去了几秒一般,更像是丁忧在瞬间移动,一瞬之间甚至有人看到了两个丁忧,那个被子弹射穿的当然是视网膜中的投影。
子弹莫名其妙的打在了空处,没等这些大兵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脑袋上肋骨上胳膊上就挨了一棍,这一棍挨上去轻则全身麻木重则当即昏死过去,这个时候枪声已经引起了在场的所有的俄罗斯大兵的注意,他们都开始端着武器瞄准丁忧,加上新到的一辆卡车的士兵足足有五百之众,丁忧环视周围的毛子兵,也不管自己的汉唐话这帮俄罗斯毛子能不能听懂,展开嗓子吼道:“阿纳斯塔西耶维奇!出来见我!”
丁忧一边喊一边飞快的奔跑起来,那里人多他就往哪跑,子弹贴着他的身子四处乱飞,而他手中的大棍每一下挥出都有一个俄罗斯大兵哀嚎着倒地不起,一时间子弹和木棍在阿纳斯塔西耶维奇的临时指挥中心飞舞开来,十几分钟的时间整个庄园再也没有一个能够站立起来的大兵,这些大兵东倒西歪的躺得到处都是,丁忧手中的木棍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木柄的铁锨。
丁忧环视左右比较满意的点了点头,一瞬间又觉得有些无趣,这些大兵在他眼中已经只能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和一群婴儿打实在没什么光彩的,丁忧扔了铁锨再次吼道“阿纳斯塔西耶维奇!出来见我!”
丁忧的吼声在整个古堡里来回回荡,这时古堡上三层的窗户后面一个极其细小的反光映入了丁忧的眼帘,紧接着一颗子弹朝着丁忧的脑门飙来,对方的枪法确实很厉害,站在这的要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即便他功夫再高也肯定非死在这颗子弹之下,可惜站在这里的是丁忧,是进化者,是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在丁忧发现那细微的反光的一瞬间这半年来在杀了无数人经历了无数的生死考验磨练出来的对危险地敏锐直觉就使得丁忧的肉体自动闪开那颗子弹擦着丁忧的耳朵射在了丁忧身后的地上,将地面炸出来一个三十多厘米直径的大坑。
即便这颗子弹只是贴着丁忧的耳朵射过去并没有实质的接触到丁忧的皮肤子弹带起的巨大的冲击力也将丁忧的半个耳朵掀掉,并且巨大的冲击气流使得丁忧的耳朵完全失灵,钻心的疼痛从耳朵内猛的扎向大脑,丁忧知道自己的左耳耳膜被震破了。
不得不说这个阻击手绝对是站在这个行业中的顶尖位置,这一枪无论是时间还是角度都拿捏得刚刚好,唯一可惜的就是这个阻击手的敌人是丁忧。
一枪开完那窗户后面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那里离丁忧有些远所以丁忧的感知还不能延伸到那里去,这时临时办公点外四五辆军车飞驰而来,随着车停下来上面跳下一排排的俄罗斯战士,丁忧放眼望去一辆车大概装载了五十多人,二百多的战士此时已经找好了掩护,各种各样的枪械都将枪口对准了丁忧。就等着一声令下就将丁忧射成马蜂窝。
这些后来的并没有看到丁忧刚才用一根木棍纵横庄园的场景,这些大兵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声不绝大感意外,不过自从这个世界上有了混血儿和强殖生化战士以后一个人的力量已经被放大了无数倍,在他们看来丁忧肯定是汉唐派来的强殖生化战士,虽然对方只有一个人但是没人敢轻视与他。
丁忧扫了他们一眼叫道:“叫阿纳斯塔西耶维奇出来见我!”
那些俄罗斯大兵虽然不知道丁忧在说什么但是阿纳斯塔西耶维奇这个名字他们却能够听出来,这群大兵里刚好有一个能够说简单的汉唐话的被派出来对着丁忧喊道:“手放在脑袋后面!蹲下!”
丁忧扑哧的一下笑了,那喊话的再次吼道:“八嘎!手!放在脑袋后面!蹲下!要不然枪毙了你!”这个大兵大概没少看红色抗日电影。
丁忧收敛脸上的笑容,嘴角噙着冰冷道:“不要拿小鬼子的话当做是我们汉唐的话。日本人和他们的语言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那名俄罗斯士兵明显听不明白丁忧说了什么,丁忧也懒得再说,用脚将那把铁锨踮起来抄在手中,踩着地上的泥泞径直朝着二百多黑洞洞的枪口走去。
“站住,再往前就开枪了!”
“预备!”
“开枪!”
秋风突起沙尘和落叶齐飞,在子弹的咆哮声中丁忧消失在原地。
当最后一个俄罗斯大兵满脸惊恐的被铁锨把放到在地后,丁忧周围已经满是密密匝匝的躺倒在地的俄罗斯大兵了,丁忧踩着他们的手手脚脚走向那栋被临时改为办事处的古堡。
这次没有用丁忧喊,这个四层的古堡的大门自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背着一把很拉风的长枪,比丁忧上次拿的那把两米二长的芬兰l-3920mm反坦克步枪还要拉风,丁忧的那把和他的这个一比就像是乡下老汉的大烟枪一般。这个家伙身材中等即便是和汉唐人来比较也显得有些瘦弱,长相也很普通,是那种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注意的家伙,不过这样的他正适合阻击手的身份,以他的身材任何地方都能够成为他的掩护。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中等身材一头弯弯曲曲的黄色卷发额头很宽发髻很高,特别是一双饱经世故的眼睛深邃有神,远远看上去有种直刺人心的感觉,这样一个老头配着他的一身军装显得格外精神。唯一叫丁忧意外的是这个人只有一只胳膊。
“你就是阿纳斯塔西耶维奇?”丁忧甚至有些居高临下的问道。
老头半眯着眼睛道:“你是强殖生化战士?你来这里要做什么?”出乎丁忧意外的是这个老家伙竟然也会些汉唐语言,虽然口音很重有些地方听不明白但是不怎么阻碍交流。
丁忧晃了晃手指道:“我不是强殖生化战士,我是你们今天想要收缴武器的家族成员之一。”
阿纳斯褐色的眉毛一挑道:“你不是强殖生化战士?你也不是混血儿,汉唐这个卑鄙的国家又有什么新的该死的物种出现么?”
丁忧眯了眯眼:“你的话很不文明,也很不礼貌。”
阿纳斯闷哼了声道:“我为什么要对一个敌人讲文明礼貌?你们故意将混血儿驱逐到我们的国家里来使我们的人民饱受痛苦,对待你们这些人渣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我是俄国总统的话我现在就会对汉唐开战,就算是将俄罗斯士兵的每一滴鲜血都撒在汉唐的国土上也是我们的骄傲!我们捍卫了不光是国家民族的光荣更捍卫了人的权利。”
丁忧没想到这个老家伙满脑子都是纳粹思想,“怪不得你当不上国家总统,一个满脑子都是战争的家伙永远不会给人民带来福祉,算了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我来找你是想叫你暂停对我的家族的武器收缴行动。”
阿纳斯嘿嘿一笑道:“不可能,我的人已经到那里了,现在就等着我一句话就开始收缴武器,如果他们抵抗的话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希望一个活口都不留,说实话我恨透了汉唐人了。”
丁忧微微皱眉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阿纳斯笑了笑道:“你大可以现在就将我杀死,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不过你肯能不知道我在这个国家里得身份地位,我是俄罗斯的英雄,俄罗斯建国以来唯一一位被全民承认的英雄,我一死整个俄罗斯都会震动到时候说不定就会形成一股反对现在政府亲近汉唐的政治的风暴,要是能对汉唐开战那我死的就算是其所了。”说着露出一副悠然神往的表情,那表情就像是在说快来杀我吧。
丁忧本来是要来立威没想到碰上个不怕死的硬骨头,丁忧并不怕不怕死的人但是他怕眼前这个疯子,这个老头满眼都是战争的火花,每一根神经一谈到战争就变成了钢筋一般,这样的家伙根本不害怕威胁。
“你在这个国家中真的很重要?”丁忧怀疑的问道。
阿纳斯骄傲的点了点头道:“这个国家的每一个公民都知道我这个沙漠中的雷电,每十个人中就有五个崇拜我,另外五个暗恋我。”老头就像是一只站在苞米堆顶上的公鸡一般。
丁忧点了点头道:“希望你没又说谎,或者你对自己的评价足够中肯。”
说着忽的一下消失在原地,阿纳斯就觉得自己的额头针扎一般的一跳,一只拳头猛的朝着身前的空气挥出。
丁忧眼睛一亮,这个外号叫做沙漠雷电的老家伙确实有两把刷子,这一拳他明显是凭借身体本能挥出的,刚好阻在丁忧身前,谁然这一拳并不能真的阻止丁忧前进的脚步,但是一个平常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很难了,至少丁忧就没有遇到过弄够使他不得不变换身形的平常人。丁忧不得不扭腰转了一圈然后掐住阿纳斯的手腕猛的往后一背,那个可怜的沙漠雷电就被他轮了出去。
六十多岁的人了,虽然身体依旧强壮但是终归受到身体限制,阿纳斯吧唧一声摔在地上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就在丁忧甩手将阿纳斯甩出去的一瞬间一把格斗军刺悄无声息的以极其刁钻的从下向上的角度直挑丁忧的脖颈。
是那个背着超拉风的阻击枪的家伙,丁忧从来没想过一个背着那么大家伙的普通人会有这么快的身法,而且他的实际掌握的也非常完美,正是丁忧将阿纳斯甩出去的一瞬间,丁忧一甩全身都在这个甩得动作的惯性下,那根漆黑的军刺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刺来。
丁忧眼皮一跳,余光看到一根漆黑的尖锐的东西朝自己下巴戳来连忙一仰脖那根军刺还是刺进了丁忧的脖子里,不过只是穿透了丁忧脖子上的表皮并没有伤及器官,丁忧越发不敢小看这个身材矮小瘦弱的家伙,他在这个地方干躺下接近上千人了只受了两处伤,并且都是这个家伙造成的。
丁忧难得认真起来,丁忧认真的后果就是毫无悬念的,那个阻击手被他一拳击中肺部,把他的肺泡都打吐出来了,阻击手立刻委顿在地抽搐着却丝毫不能再动。
丁忧走到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阿纳斯身前,一只手将它拎了起来,原本精神奕奕的一个老头此时已经变成了灰头土脸的样子。
丁忧笑了笑对躺在地上的阻击手道:“这个什么闪电的我带走了,你告诉他们只要他们不去缴械我就保证他的安全……”
丁忧余光刚好扫到自己手中拎着的阿纳斯要咬舌自尽,连忙一把将他的嘴巴捏住吼道:“你有毛病啊?”
“俄罗斯战士宁死不降,你别想用我来威胁我们的国家。”阿纳斯依然骄傲。
丁忧抄起一块破布三下两下塞进他的嘴中道:“你放心,我就用你来威胁你们的政府!”说完一巴掌将它拍昏。然后把那个最开始跟他对话的俄罗斯士兵从满地的人堆中拎出来,对着那名阻击手道:“哪里有飞机?”大兵翻译。
阻击手大概是因为阿纳斯在定义手中的缘故很配合的指向被放道:“那里有一架送我们来这里的直升机。”大兵翻译。
丁忧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
“你会开么?”
大兵翻译。
“不会,我不是飞机驾驶员。”
大兵翻译。
丁忧看着飞机有些苦恼,对着翻译大兵道:“你会不会开?”
“会!”
……
……
阻击手看着飞机冉冉飞起,反复回忆着丁忧临走时那个大兵翻译的话:“我去找你们总统谈谈,这段时间你们只要不去缴械我就保证这个什么闪电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