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名士兵从浅滩的另一侧大道冲了出来,二十台左右的knightmare也展开了攻势,一边移动一边发射炮击与对人用的机枪。
子弹与炮弹形成的和音让驱散了遮挡着月光的云层,在有些凄凉的银光下,布尼坦尼亚展开了反击。
卡莲知道已经收不住了,就算想要抓住科奈莉亚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在没有zero发布命令的情况下,卡莲通过通讯器与前方的战斗人员取得了联系。
“撤退!现在就撤退!”
而红莲二式,则是最向逃走的夏目。
“休想离开!”
比起让红莲二式带着zero,让枢木朱雀带走zero更加有利,这就是吉尔福德判断。
就在卡莲想要击败吉尔福德从而追上夏目的时候,通讯器再度响了起来。
是zero的个人用通讯线路。
“这里是zero。”
“你没事吗?zero,太好了,现在要怎么办!”
“撤退吧,往环状5号线外圈撤退,在哪里有补给与援军,现在的我没事,正在进行其他活动,不必担心。”
“明白了。”
切断通讯,卡莲往夏目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驱动红莲二式追上了最先撤退的部队,为其掩护,抵挡敌人的远距离炮击。
这么做就好了,以这句话开头,拥有翠绿色头发的少女c.c.,对夏目伸出了右手。
这是夏目刚经过第一篇住宅区就遇到的人,魔女c.c.就站在自己眼前。
好了,c.c.继续说着
“将他交给我吧,这次真是感谢呢。”
“感谢吗?”
“是的,是你救了zero,不让他本来面目曝光。”
“那么我能不能看看他到底是谁。”
“不行。”
抓住了想要伸手想要摘掉zero面具的夏目的手,c.c.毫无感情的宣言着。
“布尼坦尼亚的军队要来了,快一点。”
“是是是。”
将鲁鲁修交给c.c.,夏目故意咳了咳。
“再问一遍,为什么要帮助zero。”
“帮助他吗?到底是,为什么呢?”
被反问了,夏目对此无奈的摊开了双手。
或许是,c.c.以这句话开场。
“他死了我会很困扰吧,另外。”
另外,c.c.再度重复道
“你,也不要死了。”
“没问题。”
谈话到此结束,c.c.扶着zero,消失在街道的转角处。
不要死了吗?重复了一边c.c.的话,他蹲坐在了地上。
这也是拉近了与c.c.的距离吧,毕竟自己拯救了zero了。
对了,要是算上之前的事件,自己是不是也对夏莉竖旗了呢?拯救她与为难之中,说不定会让她喜欢上自己,虽然是开玩笑的。
因为在夏莉心里,唯一占据她内心的人,就只有她的鲁鲁。
哪怕是遭受gress导致失忆,哪怕是,死之前也是如此。
不幸与幸福交杂在一起的她的人生,会让她走到哪一步?
刚这么想着,脚步声就在耳边响起,身穿制服的少女夏莉竟然跑了过来,她左手扶在旁边的墙壁上,右手抚着胸口,脸色因为跑步导致呼吸急促而变得有些发青。
对于只见到一个人的情况,夏莉发问了。
“zero呢?”
“走了。”
“走了?醒过来了吗?那个人。”
“被人劫走了。”
“那个,你没事吧。”
“只受了一点皮外伤而已,不碍事。”
比起这个,夏目站了起来,身上都是酸痛,但是对于这些**上的疼痛,接下来的事情更加麻烦。
这里不宜久留,有关lancelot的回收,就让特派部去办吧。
指着背面,夏目对着夏莉解释道
“留在这里很麻烦呐,先离开吧。”
“好,好的。”
带着一些不情愿以及慌张,夏莉跟上了夏目的脚步。
夜晚的风没有白天那么喧嚣,它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的流动着。
用手把被晚风撩起的长发抚平,夏莉加快了一点速度,让自己和夏目的距离只有一米左右。
就这样吧,夏莉在心中确认之后问道
“你是谁。”
如此说着,马上得到了回答。
“名字并不重要吧,比起这个,你怎么出现在那里?从你的制服来看,是阿什弗德学园的学生吧。”
“是的,因为……”
到这里,对方停了下来。
夏莉走到一个商店的橱窗前,里面正贩卖一些日常用品。
那是因为这里靠近军区才得以安稳,不然这种商店是很难经营下去的。
玻璃映照出自己的样子,而通过玻璃,夏莉也看到了身后的人的身影,他正望着夜空中的月亮。
因为太阳的照射而散发出光芒的月亮依旧那么美丽,收回视线,夏莉说话了。
“为了寻找合理。”
“寻找合理?”
“从一开始就不合理了。”
带着一丝痛苦,那音调变成了舞台剧哭泣的少女的声音一般哽咽。
“成田攻防战,是布尼坦尼亚对黑色骑士团以及日本解放战线的战争,一方打着自由的旗号,一方打着和平的旗号,然而都错误的,都是不合理的。”
空中的月亮被云层掩盖,被切成数块的银色光斑错落着洒下。
“那一天吗,父亲就是去那里出差,明明一直认真工作,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明明未曾惹怒任何人,就是一个普通人的父亲却在那天被活埋了,为什么,为什么父亲要遭受这些痛苦呢?太不合理了,不合常理,不合情理,难道正义就是牺牲普通人换来好战者的幸福吗?那只是不幸而已。”
单纯的,极为单纯的,不幸。
夏莉可以如此肯定的说。
在这个不合常理的世界,兢兢业业的父亲也不合常理的死去,只有解决开启这写不合常理的事件的引导人才行,而那个人,就是zero。
可是,如果那个人是他的话,自己又该如何抉择呢?
内心感到痛苦,感官有些麻痹,他是为了谁的幸福而采取的行动,又是为了谁而甘愿成为战争的挑起者?
风依旧吹着,却加快了速度。
夏目听完夏莉的话,叹了一口气,开口提问道
“你觉得自己是不幸的吗?”
“不。”
她摇摇头否定。
“我知道自己是否是不幸的,又比我快乐的人,同时也有比我痛苦的人,如果一直宣扬自己不幸的话,依旧是不合常理的行动。”
“你想要寻求合理吗?”
或许是那样,夏莉说完,迈开了步子。
远处的钟楼在一秒敲响,时针与分钟指在了午夜十二点。
啊,或许不幸与幸福就是现在这时候吧。
幸福的背景就是不幸,而不幸的前提就是幸福,时针和分针重合在一起的那个时刻,这个世界才是合理的也说不定。
呐,录,不,应该是变态少女才对,夏目想问她一个问题。
现在的我是不幸的吗?
因为这一刻,一架knightmare从旁边的民宅升起,吉尔福德接着外放通话口对着夏目喊道
“一等兵枢木朱雀,在此刻,以军事犯罪的名义将你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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