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气急败坏的林雅,秦清栀显得平静得多,她看着面前的林雅挑挑眉后,反而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谁不受待见了,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现在璟逸只会全心的陪在我的身边!”被秦清栀这么一说,林雅更急了,冲着秦清栀,急躁的解释着。
她讨厌别人拿璟逸做文章,这事是她林雅万万不能忍的。
“你觉得璟逸把你关在这是因为爱你吗?那你真的想多了,他不会爱你,他喜欢的人是我!”解释了一句,林雅还觉得不够,继续在秦清栀面前叫嚣着,想要挽回自己的尊严。
她在知道秦清栀被璟逸强行的关在太子府后,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为的就是问清楚璟逸的态度。
并且还要来教训教训这个秦清栀,听说是她主动来找璟逸的,这么一个无耻的女人。
“是么,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就没那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了。”
秦清栀的眉头挑高,看着面前急躁的林雅,甚至有一点点想笑。
她的笑确实也没憋住,慢慢的从唇角出一出,那表情看起来有点欠揍。
秦清栀跟前的林雅当即被她嘲讽的表情惹怒了,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你这个贱人,你怀着孩子还这般不守妇道,你不怕你的孩子以后像你一样吗?男为娼,女为——”
秦清栀一直都是一副平静的表情,直到林雅说出这样的话后,她才彻底的火了起来。
她紧皱着眉头,一瞬间从软榻上跳了起来,还没等林雅将话说完,便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这话,秦清栀人受不了。
“你竟敢打我!”
秦清栀虽然怀着孕,但这一巴掌的力道急甩在林雅的脸上,直接将他半边脸打红了,那脸也在一瞬间肿了起来。
林雅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女人,一只手抬起那巴掌便要回过去。
“林小姐,你可不能打秦小姐呀!”还没等林雅的手挥下去,便有一个力道将她的手阻止住了。
刚刚给秦清栀送银耳羹的丫鬟跑了进来,拦在了林雅的跟前。
在她后面,也陆陆续续跑来了几个丫鬟,他们都是被璟逸吩咐着,看管秦清栀的。
“秦小姐她怀着孕的,需要好好休息,您请回吧,”另几个丫鬟走上前来纷纷拦住了林雅。
“你们看到没有?是她先打本小姐的。”林雅直接对着面前的丫鬟大吼道,手也直接挥了过去,将那几个人推开了。
她的脸,红肿的厉害,火辣辣的疼。
“那也不行,是太子让我们务必要照顾好秦清栀的,对了,林小姐太子找你了。”
一个丫鬟走上前,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完,又将璟逸找林雅的消息说了出来。
“他找我?他知道我来了,所以找我过去?”听到璟逸的名字,林雅似乎一下子忘了秦清栀的事了。
“是,太子只让你赶快过去。”
“好,那我这就过去。”林雅应了一声,然后又回头瞪向秦清栀,“本小姐今天有事,这件事没完,回去我会告诉我爹,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秦清栀心想着这个林雅也是一个不长脑子的,如今自己身怀六甲,便更要保护好自己,岂能平白的受人欺负。
看着林雅气势汹汹的要去找御史大夫,秦清栀反倒是丝毫没有感到畏惧。
她使自己的呼吸尽量的平静下来,不想动了自己的胎气,坐在椅子上。
这时门口突然弄过来了一个影子,秦清栀望着地上的阴影不用抬头都知道肯定是璟逸。
“你来做什么?”
秦清栀没好气的说着,自己被软禁了这么多天,虽说没有过半分的薄待,担心中的不满倒是丝毫都没有遮掩。
璟逸看着秦清栀气呼呼的样子,虽说对自己的语气不佳,不过他也不恼,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干嘛那么大的气性?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
秦清栀听到他这贱兮兮的话,气的咬牙切齿,冷冷的讽刺着,“我秦清栀不过是一介草民,哪里敢对着燕国太子使气,如今在这府上,连走动都不得。”
“还要平白无故的遭受那些王公贵族子弟的冷嘲热讽。如此说来还真是该谢谢太子,送民女如此的大礼,民女果然是感激不尽。”
璟逸听着秦清栀强硬的回答心里也清楚她究竟是什么性子,不急不慢的坐到了她身旁的椅子上,然后散漫的靠着。
“清栀姑娘何必说出这样伤人心的话?你仔细想想,你在府上住的几日,可是让你吃了一点儿亏?”
秦清栀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莫说什么吃不吃亏,她现在心都揪在一起了,如今的璟逸,在她的眼里面无异于一个小人。
她冷冷一笑,便直接开门见山,“纤儿和洛王殿下呢?他们在哪?”
“清栀姑娘还是要将眼光放长远一些,眼下这些,都是我的无奈之举,若是你利落一些答应了同我的订婚。如今让你困惑的事,便都可以迎刃而解,不是吗?”璟逸却是不以为意。
“不可能。”秦清栀不假思索,都没有等璟逸把话给说完就直接了当的给拒绝了。
“璟逸,你别在那做梦了,你看看我如今的这个样子,可能会跟你订婚吗?”
“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好歹是唐唐燕国的太子,做什么事情能不能考虑的周全一些?我不仅是凌寒溟的妃子,还怀着他孩子,订婚的事,你想都不要想,不可能。”
璟逸站起身来,并没有背对着秦清栀,似乎要离开。
刚朝着门口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住,回头看着秦清栀说了句,“秦清栀,你不要嘴硬,你早晚都会答应的。”
说完便大步的离开了。
秦清栀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凳子,但璟逸的话,让她心中隐隐的感觉到不安。
璟逸这个人,既然能坐得太子之位,并且如此的稳固,便能证明此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而且通过这一段时日的相处,不难发现,他的心思如同深不见底的大海,很难能让人琢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