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真的不是我,你相信臣妾啊?”敏才人睁着哭得通红的双眼继续叫冤,秦清栀害怕自己心软,提前带着静思和吉祥离开了这里。
“娘娘,真的会是敏才人吗?她看着那么瘦弱。”
同为女人,她看着敏才人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始终不敢相信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敏才人会是杀人凶手。
“吉祥。”
静思看一眼沉默不语的秦清栀,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秦清栀眉头不展,到底还是回了一句吉祥的话。
“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妄语。”
秦清栀发了话,吉祥和静思纷纷闭上了嘴。
秦清栀带着人去了仵作验尸的地方。
三人到了门外才发现里面已经站满了人,仵作正站在皇后下面回话。
“臣妾参加皇后娘娘。”
秦清栀进去向皇后行礼问安,皇后就算没有了凤印,但只要她一日没有被废,她就仍然接受所有人的行礼。
“哟,这不是秦贵妃吗?怎么现在过来了?起来吧。”
皇后讥笑地看一眼秦清栀,这才让她起身。
“拜见贵妃娘娘。”
井允卿这时才向秦清栀行礼。
秦清栀向她颔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井允卿。
仵作看见秦清栀来了,知道秦清栀一定是来找他问问题的,可是现在皇后还在这里,仵作也不敢主动去向秦清栀回话。
“可是查出什么来了?”
秦清栀大抵是猜得到仵作的尴尬,这才主动开口询问。她虽然不知道皇后带着人来这里干什么,但是她才是皇上命来调察此事的妃嫔,而不是皇后。
“回娘娘,尸体臣还未开始验,正逢皇后娘娘前来,臣就……”
仵作额上下出冷汗,他本来回来就打算验尸,可谁知道他刚开始动刀子,皇后就带着一堆人进来。
“那现在验吧。”
秦清栀明白仵作的苦楚。现在当着皇后的面验尸也正好可以堵住皇后日后的嘴,免得查出的真相与皇后想象的不符,到时候又来说三道四。
仵作看一眼皇后,见她没有异议,这才答了一个是。
仵作还是第一次当着那么多贵人的面验尸,尽管他已经有了好几十年的验尸经验,可是现在当着那么多贵人的面,他验尸的手居然有点抖。
幸而没有人发现他的失误,或者说是,没有人提出他的失误。
他颤抖着手拿出一片竹笠放在死者的嘴巴里,也便观察死者的舌苔。
死人不会说话,可是死人的舌苔是观察一个人怎么死的最好证据。
死者的舌苔发黑,没有死咬过的痕迹,不会是自杀。
颤抖着手检查完了上面,仵作拿着刀的手不敢再颤抖,继而检查下面。
皇后嫌弃地看着仵作的一举一动,她不知这么验尸能得出什么样的结论,因此面上的不耐和厌恶明晃晃地挂在面上。
秦清栀在看仵作验尸的同时还不忘记偷偷打量皇后和她背后的井允卿。
皇后的态度从她的神情来看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出结论,然而皇后身后的井允卿,却是让秦清栀看不明白。
井允卿除了向她请安出来了一下,随即立刻躲到了皇后的身后,而且仵作验尸,她的眼神一直没有变过。
惯爱沉默的人才是真正最可怕的。
井允卿的一言不发让秦清栀多看了两眼,她是个与皇后完全不同的人,或者说,她要比皇后聪明许多。
淡然收回目光,秦清栀继续把心神放在仵作验尸上面。
“尸体都成了这个样子,还能够验出来什么?一个前朝余孽不知好歹,皇上对他们宽宏大量不知道感恩不说,竟然还敢生出别的心思,谋朝篡位,哼,真是死有余辜。”
皇后嫌恶地移开眼,她不明白这验尸到底有什么意思,一个前朝余孽,死了也就死了,只要没有危害到皇上,没有触及她的利益,其它的事都不算打紧。
“娘娘,您如果不愿意看,那么就请先回去吧。”
皇后絮絮叨叨一直说个没完,秦清栀听得心烦意乱。
“秦清栀,你大胆,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对本宫说话?”
被怼了的皇后面子上挂不住,立刻吼了回去。
“皇后娘娘,皇上将此案全权交由臣妾处理,如果您没有别的指教,那么就请吧!”
秦清栀冷言冷语,落在皇后的眼中那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这还了得?
然而秦清栀只想快点解决这个烫手山芋。
“秦清栀,别以为你得了凤印就敢凌驾于本宫之上了,别忘了到底谁才是皇后!”
皇后立刻将矛头从尸体上转到秦清栀头上来,凤印的事情她还怀恨在心,一有事情她就拿出来刺秦清栀。
说到底,拿皇后的身份压人,只能说明皇后自己心虚而已。
“来人,将皇后娘娘请出去。”
秦清栀彻底冷了脸,她可不想在这里和皇后大吵,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谁敢?”
听清秦清栀话里面的意思,皇后精致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仿若听到了什么笑话。一个秦清栀,凭什么敢使唤她?
内侍们站在原地没敢动,一个个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听谁的。
这时,井允卿一言不发,率先出了门。
皇后见到井允卿离开的背影恨得牙痒痒,她这样离开不是在打她的脸是什么?可是不论怎么说,她和井允卿都是一伙儿的。
“秦清栀,你给本宫好好等着!”
放下狠话,皇后冷笑一声,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秦清栀没理皇后这没有任何意义的狠话,毕竟她喜欢放狠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她看着井允卿离开的背影却是陷入了沉思。
皇后等人一离开,仵作验尸的手也快了很多,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回禀娘娘,尸体上并没有什么不对。”
等检查完尸体上所有的一切,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蛛丝马迹。
“他的死因是什么?”
这个结果秦清栀说不上是遗憾还是不遗憾,尸检的任何一种情况她都想过,算是早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