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说完这句话,苏冉冉看到斯帕克的侧脸表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僵硬了一下。但很快那个表情就转瞬即逝了。
“欧阳澈打了十个电话给你,你没有接你就这样紧张啊?”
“那当然了,因为他是我爱的人嘛!”苏冉冉几乎是脱口而出。
然而气氛就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彻底的凝结住了,转而变成了狂风呼啸。
车子本该平稳的驾驶着,突然一下变得飞快的向前奔去。苏冉冉完全没有料到,斯帕克居然会发疯一样的开车在路上狂飙。
苏冉冉看着前挡风玻璃尖叫着,两只手在寻找着安全感,一手抓着斯帕克的手臂的衣服,一手抓着车内安全手柄。
“你快减速!减速!”苏冉冉喊。
可是完全没有任何作用,斯帕克根本就不理他,反而促使苏冉冉更快到达了景秀园。
将苏冉冉整个人的魂都吓丢了,更加可气的是,斯帕克走下车后,给苏冉冉开了车门,一脸悠闲样的看着她,“下车吧,美女。”
苏冉冉从惊恐中苏醒过来,两只眼睛包裹着的泪都快淌出来了,那个始作俑者居然还能这般轻松,苏冉冉咽了口唾沫,今天碍着是斯帕克把她带去了服装秀,要是没有他,苏冉冉还不能看到她想看到的,于是她知道忍住了自己脾气,走出了车子。
假装自己很友好的,苏冉冉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那么斯帕克先生回去路上一定要小心一点哦。”
“嗯嗯,我会的。”斯帕克点点头。
苏冉冉目送着斯帕克钻进车内后,开车离开了。
从那辆车中将视线收回,苏冉冉连忙再次拿出手机来,才发现自己之所以没有听到欧阳澈的电话,是因为她把手机不小心按成了静音,这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从早上到现在她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去,欧阳澈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陈阿姨也不可能知道,欧阳澈回来一定会生气的。
苏冉冉小跑着进了小区。
“苏冉冉!”
一个声音在苏冉冉的背后徐徐传来。
苏冉冉停下了脚步,缓慢的转身。
小区内的景观很美,由于灯光的原因,苏冉冉能在晚上看到各种参差不齐的植物组成的场景,在花坛的位置,耳里能听到流水的声音,那是花园中有跳人造小溪的缘故,小溪上架了一座迷你的小桥,而在那小桥上,正站着叫了她名字的声音的发源者。
夜晚空中弥漫着烟气,可苏冉冉还是能够看出那个高大的身影是谁。
欧阳澈离苏冉冉有十几米远,缓缓的迈着长腿才缩减了与她的距离。
刚到她的面前,欧阳澈便迫不及待的质问道:“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不但是质问,就连语气也比质问的更加严肃。
苏冉冉有些怯意,许久没有见到这样的欧阳澈,就算是这些天和他相处得很融洽也丝毫没有让她打心底的不再畏惧欧阳澈。苏冉冉在欧阳澈的面前永远都是带着奴性姿态,对他毫无办法,只想服从。
“我,我,”苏冉冉怯怯的开口,“我去看服装秀了。”
这件事瞒不住了,苏冉冉也没有打算瞒着他。
可是欧阳澈在听到服装秀这几个字,忽然就不高兴了,“你晚上这么晚回家,就是去看服装秀?那我给你打电话呢?你总要接吧!?”
“我,”苏冉冉解释,“我不小心按了静音,没有听到!”
“你这鬼话,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那要是真的,你也不信?”苏冉冉顶嘴,“你就不怕我真的是是因为不小心按了静音,所以才没有接到你打来的电话,你冤枉了我?”
苏冉冉越说越激动,点起了脚尖和欧阳澈对峙。
欧阳澈只想到,苏冉冉居然还会还嘴了,这么晚回来还有理了,打电话不接,有找来这样的烂理由,当他是三岁小孩呢!
欧阳澈气急败坏,知道苏冉冉现在不大同了,他拽住苏冉冉的手,“走,跟我回家!”
“啊呀,回家就回家,你干嘛这样拉着我啊!”被欧阳澈抓着的胳膊差点就要被废了,苏冉冉不拿出点嗓音来都怕自己保不住自己的这一条胳膊。
在走到门廊时,见苏冉冉双眉拧结成麻花,欧阳澈心软才放开了手。
屋内的灯还开着,且整个大房子内只有他们两人,欧阳澈把她甩到客厅,自己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两手搭在扶手上,双眼严肃的凝视着苏冉冉,严肃的说:“你还是快如实招来,详细的说一说你今天一整天都去干嘛了!”
苏冉冉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闺女,而欧阳澈正是严父。这样的感觉让苏冉冉很不喜欢,小碎步的一点一点的挪到她边上的一只懒人沙发边上,像是可怜的小女孩一样的问:“我能坐着说吗?”说完苏冉冉咬着下嘴唇,尽量让欧阳澈看到她是有多可怜。
欧阳澈扶额,冷淡的回复道:“不行!”
“哦。”
“快说!”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好了。”苏冉冉眨巴下眼睛,娓娓道来,“我今天去上课了。”
“上课?”欧阳澈狐疑的从上到下的打量了苏冉冉一番,“你不像是会读书的人啊。”
“……”
气得苏冉冉当场想吐血,什么叫她不像是会读书的人。
“我是去学上服装课的!”
苏冉冉本想等她学成归来再把这件事告诉欧阳澈的,要不是现在才知道欧阳澈管她比管苏小牧还要严,根本就没有隐瞒得住的可能,苏冉冉只好全盘托出。
“我想要学服装设计,”苏冉冉跑过去坐在欧阳澈的身边,手放在欧阳澈的大腿上,撒娇般的摇晃,“我不想再靠你养着我过日子了,被你养着的日子是在是太无聊了,人生不该是这样的,我想自己闯出一番事业,可以吗?”
“可以啊,”欧阳澈看向他,目光冷冷的。
和他对视,寒冷的眼神中代表着什么?苏冉冉察觉出,欧阳澈说的‘可以啊’说得是有多随意就有多随意。也对,反正这只是苏冉冉的人生而已,欧阳澈有的自己的事业,犯不着一直超控着她,苏冉冉又不是金丝雀,不该被他一直关在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