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还他妈的有这事儿,那个姓老王的老东西也太不是人了!”良哥听了,气得直摸光头。
王鸣趁机说道:“良哥,他们在县里我还是不太放心,你没事儿多上上心,还有,可别惦心人家媳妇,那女人已经够遭罪的了!”
良哥连连点头,然后一面系腰带一面砸吧着嘴说:“就是她那个小眼神,总是好像在勾人似的,叫人受不了!不行不行,我回去得告诉手下那帮家伙,被他妈的真惦心上了!”
王鸣只有干笑的份儿,陈豆红的眼神,的确有点叫人招架不住,不知道她啥时候能改掉这个毛病。
“鸣子,王新民领着他儿子回来了!”
燥热的午后,太阳的余温仍旧叫人心烦意乱。
王鸣午觉睡得正香,贾三炮的电话就不合时宜的打了过来,
他打着哈欠说:“你个死胖子,还以为天塌下来了,大惊小怪的,回来就回来呗!”
“不是,鸣子,他们刚刚回来,就叫王锁子送话过来,说让你走着瞧!”贾三炮说道。
“行了,我还真想看看他们爷俩能玩出啥花样来!没事儿我挂了,昨晚没睡好!”王鸣气鼓鼓的把电话挂断,接着睡觉。
昨天王悦开学走了,刘月娥和杜小娟就搬回来住。
趁着半夜,三人在一起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把王鸣累得够呛,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贾三炮拿着手机愣了半天,苦笑的说道:“鸣子这心可真够大的,你不知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吗?”
“王鸣,我和嫂子渴得不行了,你去给我们买点冰镇的饮料!”王鸣刚倒头躺下,杜小娟就跑了进来,使劲儿摇着他说。
“还叫不叫人睡觉了!”王鸣嘟囔着一翻身。
可是杜小娟不依不饶:“我告诉你,你不去的话,我们俩就谁都不理你了,晚上自己玩儿吧!”
王鸣无奈的爬起来:“小祖宗,我去还不行吗?在这么摇下去,我就散架子了!”
杜小娟嘻嘻一笑:“这就对了,等我晚上我好好犒劳你……”
王鸣一阵的无语,这个小丫头,越来越开放了。
他揉了揉惺忪随眼,就穿着拖鞋,肩头上搭着半截袖衬衫,溜溜达达的往赵桂芬的超市里去。心说正好也想趁机去看看赵桂芬,
天气太热,县里人都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大道上也看不见个人影。
路边今年新栽的杨树都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沉沉欲睡。
在杨树后面不远处的一个快要干涸的小水泡里,几只鸭子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只有隐藏在水底的癞蛤蟆才偶尔的跳出水面,吐出长长的舌头,把从头顶飞过的苍蝇一口吞了,然后又飞快的躲进水里。
拖鞋吧嗒吧嗒的声音在县里回荡,一忽的使王鸣有种错觉,这过分的宁静,使他犹如身在无人县里一般。
他摇摇头,自嘲的一笑,这是在乡下,如果是在城市里,即便这样燥热的天气,人群却仍旧如蚁,车辆如龟。想要这份静谧,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不觉间到了赵桂芬超市的门前,门开着,赵桂芬正趴在柜台上打盹。汗水湿了她的头发,贴在白皙中带着一抹红晕的脸蛋上。
也不知道她正在做啥美梦,粉红水润的嘴唇微微的嘟起,嘴角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王鸣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到了柜台前,伸长了脖子看。
一时间,王鸣有点发呆起来,手忍不住伸出,轻轻的把贴在赵桂芬脸颊上的湿发拨弄起来。
“呀!”赵桂芬感觉到有什么从脸上拂过,顿时吓了一跳,惊叫一声醒了过来,等看见是王鸣站在面前的时候,才拍着鼓腾腾的胸口说道:“王鸣,你怎么一点声都没有呢?可吓死我了!”
王鸣呵呵一笑,绕到柜台后面,一把搂住她的细腰,低头就亲住她粉嫩的嘴唇。
两人直到喘不过气来才分开。
赵桂芬红着脸在王鸣的胸口捶了一拳,娇嗔的说道:“这大白天的,你也不怕别人看见?”
王鸣嘿嘿一笑说道:“你看大道上有人……”
他‘吗’字还没有说出口,就从窗户里看到外面的大道上一个人一步三晃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还真有人!”王鸣赶紧松开赵桂芬,咳嗽了一声,朝着一旁的货架子走了过去。
赵桂芬嘻的一笑,抿住了嘴儿。
这时候,那个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朝里面张望了一眼,当看到赵桂芬的时候,眼睛里啥时间就亮了起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二虎。
他们爷俩刚回家,王新民就叫他去犁县的超市一趟,买两瓶酒和花生米,顺便把他们回来的消息散布出去,毕竟县子里的卖店超市那就是散播消息的最好场所。
他在拘留所里呆了半个多月,遭了不少的罪,寻思回家赶紧先舒舒服服睡上一觉,没想到他老子居然指使他跑腿儿,一肚子的心不甘情不愿。
他以前只是听说犁县孙寡妇开了一间超市,却一次都没有来过。
对于孙寡妇他的印象也很模糊,只听说是个很漂亮的娘们,嫁给了孙连友那个病鬼。结婚几年就守了寡,和老婆婆相依为命。
别看他和他老子女人没少玩,可却有一个忌讳,那就是绝对不碰寡妇。按他老子的话说,寡妇是啥?那就是方死自己男人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碰不得,不吉利。
也正是因为这样,王家县不少年轻的寡妇都侥幸的没被他们父子俩给祸害了。
可是就在刚才,他仅仅看了一眼赵桂芬,心脏就咚的一跳,全身都燥热了起来。心说这个小寡妇,太他妈的好看了。比那个陈豆红好看十倍,看人家长得,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
如果要是叫人知道他这么形容赵桂芬,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笑抽筋了。
赵桂芬平时极少出门,当然不认识隔壁县的王二虎,见他探头探脑的进来,就热情的问道:“想要来点啥?自己选!”
王二虎啊了一声,眼睛却仍旧没离开赵桂芬的身上。心里面一瞬间就发了几十次毒誓,要是不把这个小寡妇弄到手,他这辈子就算白活。至于他老子的那些忌讳,就他妈的见鬼去吧!
赵桂芬见这人也不说买啥,光顾盯着自己看,脸色顿时一变,扭头看向王鸣。
王鸣这会儿站子一货架子后面,他可以看到王二虎,对方却看不到他。
“王二虎!”王鸣见王二虎这样色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心里头一阵不快,当即沉声的喝道。
王二虎吓了一跳,顿时收敛回心神,一看叫自己名字的是王鸣,眼珠子顿时红了。啥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就是现在这样了。
“姓王的,可真是冤家路窄啊!”王二虎一方面见到王鸣确实恨得牙根发痒,一方面也是为了在赵桂芬面前显摆自己的牛逼,当即就大声说道,霸气侧漏。
王鸣嘿嘿一笑:“真没有想到,你出来的还挺快啊!怎么样,疤哥伺候的舒服不?”王鸣说道。
“草泥马,一寻思就是你使的坏!”王二虎在拘留所叫疤哥收拾的太惨了,这会儿见王鸣这么说,就知道肯定是他指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拳头捏得嘎巴嘎巴响。要不是他老子提醒他,不要和王鸣正面冲突,这小子练过,他早就扑上去了。
王鸣冷笑一声:“王二虎,这次算是便宜你,下次在落我手里头,我叫你断子绝孙!”
“咱们走着瞧!”王二虎强压住自己的怒气说道。
然后转头冲着一旁发呆的赵桂芬又说:“给我来两瓶小洮和两袋花生米!”
赵桂芬见这家伙分明跟王鸣有仇,就不打算卖他东西,站在原地没动。
王鸣朝她使个眼色,示意她去拿,这才走到摆放各类酒水的货架上拿了两瓶洮儿河,又找了两袋五香花生放在柜台上:“一共三十!”
王二虎哼了一声,从兜里面翻出三张十块的丢在柜台上,拿着东西转身走了。
王鸣呵呵冷笑:“真没看出来,这家伙还挺能忍的!”
“王鸣,他是谁啊?”赵桂芬心有余悸的问道,看那家伙气势汹汹的样子,就不是个善茬。
“他就是王新民的狗儿子王二虎!”王鸣说道。
“就是他祸害了陈豆红?这个坏东西怎么这么快就给放出来呢?”赵桂芬脸上露出一抹意外,王新民父子和大脑袋家的事情王鸣已经跟她说过了。
“嘿嘿,没啥稀奇的,谁背后没两个人呢?”王鸣看着王二虎远去的背影似笑非笑的说道。
王二虎回到家里,把酒和花生米往床桌上一扔,就赌气的说道:“爸,我刚才碰见王鸣了,真想上去削他一顿,出出这口恶气!”
王新民正躺在床头琢磨着怎么对付王鸣,听王二虎这么说,就呼的坐了起来,说道:“你没和他动手吧?”
王二虎摇摇头说道:“没有!”
王新民松口气说道:“没有就好,记住我的话,别和他正面冲突。现如今咱们有人撑腰,收拾他是早晚的事儿!对了,叫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
“已经问完了,叫王黑牛骗高原他们的,是杜小五,那杜小五和王鸣的关系非同一般。再联系马局长和咱们说的,是王鸣没跑了!”王二虎说道。
“嗯,其实人家已经知道是王鸣干的,就是想要确认一下。马立军说了,那人放了话,不把王鸣整死,绝不罢休!”王新民脸上闪过一抹狠厉之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