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听前台的声音,叶晓离就知道底下定是徐芳闹的不可开交。
真是可笑,她还有脸来闹。
下面有保安,如果真是徐芳一个人来,她是上不来的,但是叶欣雅陪着她,她就一定能上来。
叶欣雅自从怀孕之后就没来上班,她现在是萧家的重点保护对象,谁也不敢碰她。
反正也躲不掉,未免同事为难,叶晓离想了想干脆下去了。
来到大厅,刚一出电梯,果然就听见徐芳扯着嗓子在那嚎。
“叶晓离,你这个没良心的,枉我养你二十多年啊……”
二十多年,十二岁就离开叶家了,到她嘴里成了二十多年。
叶晓离冷冷的看着正被叶欣雅扶着的徐芳,迎了过去。
叶欣雅的目光一看见叶晓离那盈盈而来的身影,眼里就充满了嫉恨,徐芳则立即发了飚,疯了一样扑了过来。
“你个死丫头,你终于出来了……”
徐芳像个人体炸弹一样,好在叶晓离早熟悉她的泼妇体质,开始没动,等她扑到面前,人立即闪到了一旁,看着她扑了个空。
徐芳没扑到人,往前一踉跄,差点摔个狗啃泥。好不容易稳住,回过头看见叶晓离那浅笑隐隐的站在那,更是一头怒火。
“你……”
她又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好在,保安也不是吃素的,刚刚叶欣雅拉着他们不敢动手,现在见她还要逞凶,伸手就抓了她。
叶欣雅见她妈被擒,立即对保安发了火:“你干什么,放开我妈妈。”
保安怕叶欣雅,却又不敢立即松手就看了看叶晓离。
叶晓离冷冷看着徐芳:“舅妈,我不知道你又找我干什么,叶氏倒闭了,难道要怪我?这又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对生意一窍不通,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不怪你?要不是你在萧彦南耳边听吹枕头风,你舅舅的公司能这么快倒闭?”
徐芳说话口无遮拦,一嗓子吼出来,周围来来往往的员工都用惊诧的有色眼神看着叶晓离。
叶晓离的目光陡然阴沉,瞳仁紧锁着盯着徐芳。
“你往我公司寄合成照片,这些我都有证据在手的。我可以去告你。而你,你诬蔑我这些,你有证据吗?我可以告你诽谤,萧总也可以。你要是觉得我对你没什么威胁性,那你继续,你看看萧总会不会饶了你。”
提到萧彦南,徐芳果然脸色都变了。
欺软怕硬就是她这个样子的。
叶晓离也无所谓这个时候还扯出萧彦南来,反正徐芳那话已经让很多人都听见了,再辩解也没用,不如用萧彦南来压压她。
对于徐芳这样的人,威慑比求饶说好话管用多了。
叶晓离目光冷厉,没在徐芳脸上多停留又扫像了一旁的保安。
“以后这个人再闯到公司来,直接叫警察来把她带走。不用再通知谁了。也不要管她身边有谁。有人问起来,就说是萧总的意思。”
叶晓离的话掷地有声。徐芳见她话里话外都带着萧彦南,也怕,没敢像刚才一样张牙舞爪,扭头就朝叶欣雅求助。
其实不用她看,叶欣雅也火了。
叶晓离那话刚刚已经带着她了。
“萧总的意思?”叶欣雅冷哼了一声:“你这么快就会狐假虎威了?你凭什么代表萧总的意思?还是说,你自己觉得你跟他关系不一般,想代表就能代表他了?”
还在隐射她跟萧彦南有暧昧关系。
“我跟他是关系不一般啊。他不是我小叔吗?叶欣雅,你怕不是已经忘了我还是萧家的小姐吧?就算不用小叔出面,我让保安做这点事,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萧家小姐?”
叶欣雅唇边挂着讽刺。
“谁不知道你已经被赶出萧家大宅了,御景园也住不下去了。你还敢自称萧家小姐。真是厚脸皮。”
大概是仗着她那个肚子,她现在说话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子嚣张。
这话确实扎心,尤其是那句御景园也住不下去了,让叶晓离不由的想起了前天离开观澜苑时候的场景。
叶欣雅说的没错,其实,萧家任何的地方都没办法接纳她。
但是……
“那又如何?他们登报跟我脱离关系了吗?我的户口不还是在萧家的户口本上。你呢?你想把你的名字写进萧家户口本上,怕还是要一段时间。”
叶欣雅本想刺激叶晓离,没想到被叶晓离反将了一军,又正好扎在心窝上,脸一下子就白了。
叶晓离紧盯着叶欣雅的连,察觉到她脸上那点僵硬,便冷笑道:
“怎么?本我说中了?表姐。你总不至于是在心虚吧?按理说,你要是生下了 孩子还有可能进萧家大门的。但是,你这肚子里,真的有吗?”
叶晓离犀利的目光突然戳到了叶欣雅的肚子上。
叶欣雅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捂了肚子,抬脸就是满脸厉色:“你在怀疑我?是,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这种事事做不得假的。你再怀疑再不甘心也没用。”
仿佛为了验证她的话,她故意挺了挺腰杆,下吧都挑了起来,瞪着叶晓离。
看着叶欣雅这幅无所畏惧的样子,叶晓离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刚刚就是试探一下。因为叶欣雅现在的肚子还很平,怀孕什么的,全凭她一张嘴说,谁也不知道真假。
她很怀疑叶欣雅是为了稳住自己在萧云墨心里的地位故意这么说的。所以随口一试探。
没想到,叶欣雅这表情倒不像是假的。
叶晓离这边正暗暗琢磨着,本来距离她还有两步的叶欣雅突然跨到了她面前,拉住了她的手。
“晓离,对不起,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原谅我好吗?求你放过我们家,我爸爸毕竟也是你舅舅,他做那个公司那么多年多不容易,你收手吧好吗?我求你了。”
卧槽,这女人,精分吗?
叶晓离呆住了,只一秒,就下意识的扭头四下看。
目光捕捉到一个人影时,面前的女人突然双膝一软,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