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叶晓离也没再见到萧彦南。第二天到中午,许莹就来跟她说,要回去了。
她的恢复能力不如萧彦南,还没到能下地行走的地步。所以从医院到机场,折腾了不少时间。
叶晓离以为他们是跟着大部队一起回去。却没想到,到了机场,居然是一架私人飞机。而且也没看到其他人,只有他们四个。
问了许莹才知道,其他人早上就乘航班走了,私人飞机就私人飞机吧,叶晓离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也就没多说什么。
私人飞机的好处是上面条件好的多。她浑浑噩噩的,几乎是上了飞机就睡了,下飞机才被许莹叫醒。
回到御景园,萧彦南虽然在家休养,但却基本没有跟她打照面,仿佛当她是空气一般。
她知道萧彦南为什么这样冷,却没有去主动招惹他。刚好身体也觉得不舒服,她干脆就整天的呆在房间里,也不怎么出来。
回来的第二天,萧云墨打来了电话。电话里嘘寒问暖的,叶晓离怏怏的答了两句就带过去了。
在御景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呆了快一个礼拜,叶晓离觉得她可以出门活动了,甚至可以去公司了。
毕竟,回来的第三天,萧彦南就去公司了。
她自己也中了毒,当然知道他现在身体情况还没有恢复如初。不过,他掩饰的很好,没有露出一点疲态,依旧像以前一样,精力充沛。
他是总裁,他都这么努力,叶晓离觉得她也可以。所以,到新的一周刚刚开始这一天,她特地起了个早是,收拾了东西,打算去上班了。
却没想到,几天没跟她说一个字的萧彦南,看见她提着包下楼就甩过来一记冷冽的目光。
“你干什么?”
“上班。”
这很显而易见。叶晓离将包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准备吃早饭。
萧彦南朝那只小巧的手提包看了一眼:“不准。”
根本没有废话。直接掐断了她的希望。
叶晓离刚捏起一只奶香小馒头,闻言,眉头一皱。
“我也没什么事了。老在这里呆着当米虫,我很内疚。”
萧彦南低头喝粥,听她说完,才抬眸凉凉的扫了她一眼。
“你这么急,真的只是不想当米虫?”
“……”
这话意有所指啊。
“小叔,拜托你的脑洞不要开那么大。我也是领工资的,哦,虽然那工资已经被你扣没了。但是我还是帝国集团的一员没错吧。老这么请假,公司会开除我的。我上班的第一天你就说了不要指望使用特权。你的教诲,我一直牢记着。所以,我要去上班。”
这话叶晓离想了好久,一气呵成,中间没有停顿。一番话说的萧彦南那本来舒展的眉都拧成了疙瘩。
他突然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苦逼感。
“你话这么多,就是想去公司?”
废话。
“是的,萧总。”
叶晓离认认真真的回应。
“不可能。我不准。”
简直简单粗暴。
“萧总……”
“闭嘴。”
连说话的权利都剥夺了。
萧彦南凉凉挑眉:“别忘了,我是总裁,你是员工。如果我的话你不愿意听,那可以,滚蛋。”
“……”
这都什么逻辑?
“我只是想上班,多创造点剩余价值不对吗?”
叶晓离气的瞪着萧彦南,望着她因为生气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萧彦南脸上挂出了一抹戏谑。
“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己。我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就指望你创造剩余价值了?”
“……”
好吧,她确实小到尘埃里可以忽略不计。
自己没本事,人就容易怂。被萧彦南这么轻飘飘的拿话一压,叶晓离就偃旗息鼓了。
手里的小馒头被她捏了又捏,心口被那股闷气压的发疼她才捏起这只馒头大口咬了一口。
馒头还含在嘴里,她便忍不住低声抱怨。
“我只是想找点事情做做,整天呆在家里很闷。”
“我身体再不好,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就把命送了,不会耽误你治病的,你怕什么?”
她以为,他养着她,就是为了养结实了治病。
这丫头,脑回路清奇。
“我说不准就不准,你再罗里吧嗦的,这个月都别想出去了。”
懒得废话了,萧彦南直接撂下一句狠话,接着吃早饭去了,不再搭理叶晓离了。
对于萧彦南的话,叶晓离一直都坚信,好的不灵坏的灵。反正,他放的狠话,那是一定会兑现的。
不敢再说什么,她只能化悲愤为食欲,这顿饭倒吃了不少。
萧彦南不时挑眸瞄她一眼,眼波深邃,嘴上却没说什么。
吃完起身时,他才说了句。
“你没事可以去花园里转转。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对你有好处。”
这御景园里的空气,对她来说,哪里都是一样的,都很压抑,她是不敢乱呼吸的。
叶晓离没吭声,萧彦南等了几秒,见她不理睬,也就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这一天,叶晓离又被禁锢在了御景园。对这样强迫的修养方式,她很怨念,又无奈。好在时间过得也快,一天,很快又下午了。
“张妈。”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百无聊赖的叶晓离从床上爬了起来,穿着睡衣就走到了厨房。
“晚上做什么好吃的?我来帮你吧。”
她本想找点工作做一做的,但是前几天,萧彦南看到她拿电脑处理工作之后干脆连电脑一起收了。她现在跟一个废柴差不多,除了能到厨房找点存在感,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张妈正在洗菜,回头看她笑了笑:“哪用你帮什么忙?就是四菜一汤,四少吃的很简单,也不许我们浪费。这点事,我一会就做完了。”
这个叶晓离是相信的。张妈人勤快,动作也麻利,四菜一汤真的不费事。
“哎呀,张妈,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已经一个礼拜了,我闲都要闲出毛病来了。小叔那个法西斯这也不许我碰,那也不许我摸,着一个礼拜,我就躺在床上扮演一只猪,你瞧,腰都长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