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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迷途之战 > 第四四四章 布局
  周婳的叫声再哀苦,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抛去张明是如何与周婳大战的不提,天亮的时候,周婳的精神总算恢复过来,不顾张明让她多休息一会的劝告,起身给张明做饭去了。
  饭刚刚做好,小刀几人象个没事人一样出现了,周婳端上了一碗粥,放在张明面前,对这个大家都没有意见,张明是一家之主,自然要吃头一份,不过当周婳又端上一碗粥,竟自做下来开始享用的时候,小刀诧异的问道:“小婳,我们的粥呢?”
  周婳就等着这句话呢,她气乎乎的一拍桌子:“你们还好意思和我说话?!昨天为什么把我自己扔在那里不管我,让我受尽了欺负?!想吃饭就自己做去,我才懒得给你们做饭呢!”
  “小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冥云秀从从容容的说道:“你这是在搞种族歧视!我们昨天没管你倒是不假,可是罪魁祸首是那个欺负你的人哪!凭什么欺负你的人可以坐在那里吃香的、喝辣的,我们这些因为害怕才逃走的弱女子反而没有吃的?”
  “这你都不知道?”小刀首度和冥云秀联合到了一起:“人家小婳本来就喜欢受人欺负的,就是嘴上没说出来而已,你们没注意小婳的眼神一直是含情脉脉的吗?”
  “是这样吗?那我们昨天把她留下不正是在帮助她了却心愿了?”
  “本来就是嘛!小婳,我们这么帮你都没有饭吃,你一点义气都没有!”
  “小婳,你重色轻友!以前真没发现你是这种人!”
  双拳难敌四手,周婳那张小嘴又怎么能斗得过小刀和冥云秀的组合?听到自己居然成了重色轻友的人,周婳气得一推粥碗,小跑了出去。
  小刀和冥云秀却又变成了敌人,她们两个开始争夺周婳留下的只喝了两口的粥,张明暗叹一声,把自己的粥推过去,才解决了她们的争斗。
  应该开始料理正事了,张明令迡迡艺留在这里,他前往萧破浪的住处,和萧破浪密谈了起来。整整谈了几个小时,张明又把萧愁叫来,嘱咐了萧愁一些事情。
  时至中午,萧破浪给张明布下了一个法阵,张明走进去,打开自己胳膊上的传音阵,和魔教圣女又展开了一番密谈,这次谈话的时间就更长了,那魔教圣女连番追问血妖的下落,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张明自然是用谎话连篇应付对方的连篇谎话。他们两个是老对手,都知道对方是不可相信的,但又不得不去相信。
  谈到晚上,总算就一些事宜达成了协议,张明有些疲倦的走出了法阵,其实斗智并不比斗力轻松多少,何况是面对着一个和自己相差无几的人物?!
  虽然谈判谈完了,但张明并没有轻松的感觉,他在计算如果对方出尔反尔的话,自己应该怎么应对,他相信,那魔教圣女也会同样做好他张明不守约的准备。
  没有心情吃晚饭,张明直接找上了横飞他们,几人见面,自是皆大欢喜,不过张明在欣喜之余,不时的露出一种忧心忡忡的样子。张明当然是故意的,凭他的心智,如果真的有忧心事,是决不会让别人看出来的。
  “大哥,你怎么了?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横飞从来没见过张明这样,在他的印象里,不管什么时候,张明都是信心满满的。
  雨仙几人也在注目看着张明,等待着张明的回答。
  张明露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容:“没什么的,只不过身体有些不舒服罢了。”
  雨仙上前两步:“萧大哥,你不要骗我们了!凭你的功力,难道还会得上什么病不成?”
  古风子说道:“萧师兄,有什么心事你就直接说出来吧,让大家一起帮你想想办法。”
  末央生则在用激将法:“除非。。。。萧师兄不拿我们当自己人、不相信我们!那就当我们没问过好了。”
  张明苦笑道:“央生,你别故意挤兑我,除了你们,我还有可以相信的人嘛?!”
  末央生笑道:“萧师兄,那你就说出来好了。”
  张明沉吟了一会:“据我得到的可靠消息,在浙江、福建、江苏、山东等数个省份,都有魔教的人大肆活动的痕迹,我感觉,魔教的人如此大张旗鼓,一定有什么可怕的阴谋!”
  横飞几个人都愣住了,半天,古风子皱着眉头问道:“魔教的人已经有数百年没在外边活动了,萧师兄,你的消息可靠不可靠?!”
  “大哥的消息当然可靠了!”横飞截口说道,然后他转向张明:“大哥,那你分析魔教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张明道:“如果我靠猜就能猜出来他们想做什么,那我不成神仙了么?!”
  “大家担心个什么劲!”末央生来了豪气:“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们群英会怕过谁来!魔教的元老那么嚣张,最后还不是死在萧师兄手下?!”
  末央生的话让大家产生了共鸣,而且上次他们没有参战,张明凭自己一人之力就把魔教的人杀得血流成河,还接连斩杀了两个元老,如此骄人的战绩让他们对张明产生了一种盲目的信心,他们认为只要有张明在,不管敌众有多强,都免不了一个败亡的下场。
  张明缓缓的说道:“未算胜、先算败!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魔教的声势搞得太大了,如果正面相撼,我怕我们群英会寡不敌众啊!”
  众人都是头一次听到张明用这种沉重的语气说话,都思考起来。
  张明续道:“你们应该记得,在上一次修真界和魔教的争执中,修真界的各门各派都联合在一起才把魔教压下去的!如果单凭我们自己的力量怎么可能和魔教对抗?”
  末央生问道:“萧师兄,那你的意思是。。。”
  张明说道:“我的意思是分两步行动,第一个,由末央生派人给各门各派送信,把魔教再现峥嵘的事情告诉他们,集众人之力,我们就不怕魔教了。”
  末央生道:“这个好办,还有什么要我做的?”
  张明沉吟一下:“还有就是尽快加强我们群英会的实力,形成一个局部优势,我想魔教的人也不可能倾全教的力量来对付我们!我们这里还有我师父和雨大师坐镇,等闲人来也奈何不得我们。”
  末央生想了想:“那我只好回去找我的师叔了,不过他们现在一心静修、不想出山,我未必能请得动他们。”
  张明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这次魔教的人占据了上风,他们就是想静修也不可得了,央生,你和他们好好说说,他们自会做出明智的决定!”
  古风子说道:“我的师父和师叔也和央生说得差不多,我回去试一试吧。”
  张明点点头:“尽人事而安天命,横飞,你呢?”横飞才是张明的重点。
  横飞苦笑着说道:“我的师伯师叔也和央生说得差不多,我尽力吧。”
  “如果长辈不想出山,能找来些师兄弟也是好的。”张明在诱导着横飞。
  横飞顿了顿,猛然双掌相击:“哈!我怎么忘了她的!别的人我不敢说,如果我和雨仙去相求的话,我大师姐是一定陪我们下山的!”
  张明的眉毛跳了跳,这才是他想要的答案!只是没等他说话,古风子抢先问道:“你大师姐?莫非就是轩辕三仙之首的师藏仙?”
  横飞点点头:“没错,我大师姐的功力可不是我能相比的,就算是我大哥,也不过比她略强一筹罢了!如果斗起法宝的话,呵呵。。。大哥,你还真未必是我大师姐的对手!”
  “哦?”张明惊讶的说道,心中却在冷笑,那是你们还没见识过我的打神鞭!不过,一提起打神鞭,张明就有些郁闷,打神鞭他还没摸热乎,就被师父拿走了,说打神鞭经过几千年来时间的侵蚀,威力大减,他要把打神鞭精淬一下再还给张明。这些日子张明已经追问过几次,师父说告诉他不要着急,可是大战就在眼前,他能不急吗?
  古风子笑道:“轩辕三仙我可是闻名已久了,都说师藏仙美若天人、风华绝代,我倒真想开开眼界,看看她能不能比得上我们得雨仙妹妹!”
  雨仙听到古风子说到‘美若天人、风华绝代’的时候,本是一付闷闷不乐的样子,转而又听古风子把自己暂时定位在比师藏仙还要漂亮的位置上,转脸露出一丝喜色,继而又看到张明对师藏仙好似一点不感兴趣的样子,这才露出了笑容:“萧大哥,我大师姐的脾气很高傲的,到时候你可要谦让一些。”
  张明把雨仙的神色转变一一看在眼里,这种小女儿的心态他眨眨眼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张明笑道:“你放心,我知道以大局为重的,大不了我躲开她还不行?”
  末央生道:“萧师兄,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请援兵?”
  张明沉吟一下:“越快越好,省得被魔教的人打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你们要记住,请援兵可不是让你们把家都搬空了,一定要留下足够守护山门的人手!”张明一点不相信那个魔教圣女,虽然商量得很好,张明点出来的几个帮派,魔教的人就不会进攻,谁知道她会不会遵守协定?!
  古风子道:“那我这就出发吧,萧师兄,我那几个师弟功力不行,跟不上我,我就把他们留在这里了。”
  听了张明说话的语气,大家都感觉到事态很急迫,这种事情是耽误不得的,紧接着末央生也告辞了,轮到横飞和雨仙时,雨仙的神色有几分不舍,不无怨意的说道:“萧大哥,你总是来去匆匆的,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了,却又赶我们走!”
  “雨。。。”张明顿了顿,改口道:“仙儿,我也想大家无忧无虑的在一起,不管世事,天天只是论道修法,可是。。。。”雨仙既然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等于是一种表白,她不再想隐瞒自己的心意了,那么张明必须要做出某种表示,仙儿这两个字正是最好的回答。
  古风子嘻嘻一笑:“光是论道修法,雨仙妹妹怎么会满足呢?!还要加上谈情说爱是不是?”说完不等雨仙做出反应,古风子已经驾起一溜剑光,穿窗而出:“走也!”
  张明没敢继续刺激雨仙,只含笑看着她,雨仙马上招架不住,拉着横飞往出跑:“我先去告诉爹爹一声。”
  末央生也驾着剑光遁走了,留下了张明一人,虽然计划的第一步看起来很成功,但张明心中一丝喜意都没有。轩辕台、魔教、婆罗门教三方的混战就要在张明的操纵、挑唆下开始了,张明只感到心里沉甸甸的,拿整体实力相比较,张明这一方是最薄弱的!可他必须凭着自己薄弱的本钱,不但要在混战中生存下去,还要摘下那象征着胜利的金苹果,谈何容易!
  轩辕台要毁掉、婆罗门教要毁掉、魔教也要毁掉!这样才能让萧家在修真界独霸天下!在这其中,张明必须要战战兢兢,下好每一步棋,稍有不慎,就成了为他人做嫁衣,不但无法为父母了却深仇,连萧家都会被自己带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往日里,张明不怕赌博,那赌的充其量不过是他和赵雷两条人命而已,可是现在,他赌的是无数人的生命,无数喜欢自己、崇拜自己、宁愿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人的生命!下棋容易,可拈着犹如千斤重的棋子就不容易了,张明觉得自己的心沉得快要窒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