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眨了眨疑惑的眸子,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她只当眼前的男人在安慰自己罢了。
“你去找湉湉……”
“我……”
“我答应你,不会再伤害自己。”
虞安歌轻声答应着,看着眼前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直到获得虞安歌的答案之后,白湛才将双手放了下来,朝着床上的人儿说着:“安安,在这里等着我,我会……”
“好,我相信你。”
薄唇紧抿,眼神里透漏着一抹欣慰。
缓慢地关闭房间门,看着一直坐在门外的盛浅予,轻声吩咐道:“帮我照看一下安歌,谢谢。”
“不用谢。”
盛浅予摇了摇头,立即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刚刚走出医院的楼下,却看见一大批记者蜂拥而至,如果不是阴鸷的表情,可能此刻已经话筒递到了嘴边。
“让一让――”
项星河一边阻挡着眼前的人上前,一边回过头疑惑地看着自家的少爷。
白湛同样是一脸的疑惑。
“白少,关于虞小姐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
“会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演艺生涯?”
“白少,虞小姐现在身体怎么样?”
……
一连串的问题让白湛立即反应过来,瞬间掏出手机大致浏览了一下,脸上的冰冷逐渐明显。
看着一张张打着马赛克的照片,白湛还是轻而易举地看出来虞安歌的那张脸,关节分明的五指立即攥紧,朝着在场的人瞪了一眼。
纷纷将话筒递过去的一群记者望而却步,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这年头,连当一名记者都不容易啊。
“查――”
又再次恢复了以往单音节的回复,眼神里彻底没有了丝毫的感情。
项星河知道这句话是对着自己说的,只好答应了下来。
“白少,不关我的事情,我看到的时候已经出现了。”
被白湛突然盯住的一名记者双腿有些胆颤,立即解释着。
十几名保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过来,在记者们发愣的片刻已经开辟了一条道路。
“让开。”
“啊?哦。”
被推搡着倒在地上的其中一名记者直直地妨碍到了白湛的步伐,却在听见如同帝王般的声音时,立即挪动了一下位置,像是条件反射一般。
“啊!”
用力地捶在了方向盘上,看着正前方的医院,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不要让她看手机。
这是白湛给盛浅予发的第一条短信,也是至今为止认识她的第一次主动联系。
盛浅予震惊了一会儿,当看到手机新闻上推送的消息时,双眼瞪得很大,后槽牙都在咬着,可是在看到床上的女人时,强行让脸上的微妙表情变得缓和起来。
“浅予,我的手机呢?”
“啊?好像是被白湛拿走了吧。”
盛浅予尴尬地指着门口的位置,眼睛却不敢看床上人的那双清澈的眸子。
“那打开电视吧,我很无聊。”
“不行。”
“嗯?”
虞安歌立即疑惑地问道,脸上写满了疑问。
“因为医生说了,你要好好的休息,如果没有足够的休息,伤势不会好的那么快。”
在看到对方疑惑的眼神时,紧接着解释着:“这件事情是你的不对,如果不是因为你想不开,你也不会在这里,对不对?”
突然间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的盛浅予,立即在心里咒骂着:说什么不好非要说这个……
“安歌,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
“其实我只是想说你现在应该听从医生的吩咐,等你身体好起来的时候就可以看到湉湉了。”
盛浅予努力地去纠正自己说的话,眼神有些躲闪。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还能不相信白家的实力吗?”
“嗯。”
简单地点点头,仿佛在安慰着自己,缓缓地闭上双眼,眼角却悄然地滑过一滴眼泪。
盛浅予定定地看着,却没有再次出声去打扰。
网上的事情似乎愈演愈烈,由于虞安歌的名气很大,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一传十十传百,已经没有人在乎事情的真相了,也没有人在乎事情的起因。
“弈南,怎么回事?”
当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男人时,关巧涵抚摸着挺起来的肚子紧张地问道。
“湉湉丢了,虞安歌去找,然后……”
黎弈南从白朔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
“……”
关巧涵的身体瞬间滑落在了沙发上,喃喃自语道:“不会的,安歌怎么会……”
“我只是几天没有见到她。”
“巧涵,是真的,阿湛两兄弟已经调动了所有的保镖,全力在寻找湉湉的下落。”
黎弈南轻声安慰道:“虞安歌现在在医院里。”
“什么?”
关巧涵立即站了起来,不顾黎弈南的反对,拽着后者将自己带到了虞安歌所在的医院里。
当站在门口时,盛浅予缓慢地走了出来。
“安歌已经没事了,幸好发现的及时。”
“网上的事情是真的?”
关巧涵蹙紧眉头,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不知道。”
“谁干的?”
双眼中迸发着一丝的怒火,直直地看向病房内的女人,五指仿佛要嵌入肉里。
“还在查着。”
“查?到现在还没查到吗?”
“嗯。”
盛浅予立即点了点头,看着关巧涵扶着肚子走了进去。
此时的虞安歌已经醒了过来,看着走过来的关巧涵,立即坐了起来。
“安歌――”
“巧涵,我没事,你放心吧。”
“要我怎么放心?你就没有想过如果你离开,那些在乎你的人会怎么样吗?”
关巧涵已经气急,直接吼了出来。
“我不知道,我没有想这么多。”
“安歌,我从认识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可是我有的时候也想让你自私一点,为自己考虑一下。”
停顿了几秒钟后,眼眶微红,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现在你做到了,可是却是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做到了,但是我却一点都不开心。”
虞安歌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面前的关巧涵。
“我……”
“安歌,已经再也不可以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