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被关巧涵强行缩短到了十分钟。
“下车。”
冰冷的声音从身旁传了出来,在黎弈南转过视线后,哪里还有女人的影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咚咚咚――”
“你去开门,应该是巧涵。”
虞安歌面无表情地用手指着门口的位置,懒得动一下。
“安歌,我来了!”
在门打开的一瞬间,熟悉的声音已经率先进入了虞安歌的耳畔,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我不需要安慰。”
虞安歌苦涩地笑了笑,朝着走过来的关巧涵默默地摇了摇头。
“我在家里也没有事情可以做,就过来了。”
“而且我也不是为了看你一个人,我可还要去看我的宝贝湉湉,你不会也要阻止吧?”
“不会。”
虞安歌笑了笑,将抱枕紧紧地搂在怀里。
在白湛刚想要关上房门时,门口顿时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别关门,你怎么见色忘义,好歹我也是你几十年的好友,不能这么不给面子吧?”
“我这不是会议室,这么多人都聚集在这里……”
“我来坐坐不行啊。”
黎弈南耍赖一般地朝着关巧涵走了过去,却迎来后者的一记白眼。
虞安歌看着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疑惑地开口问道:“你和黎弈南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
“我们很好。”
黎弈南将双手搭在关巧涵的肩膀上,却被后者不留情面地甩开,冷眼瞪了一下,“别碰我,谁知道你在外面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一句话让虞安歌的脸色顿时苍白了几许,缓缓地低下头。
关巧涵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愤怒地朝着一脸无辜的男人瞪了一眼。
“你们决定怎么解决?”
“阿湛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想着怎么解决,既然那个女人敢召开记者会,说明她不想在本市待下去了,我有的是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关巧涵清晰地看到黎弈南眼底的愤怒和阴冷,嘴角撇了撇。
“笨蛋!”
“你说谁是笨蛋?我的想法不对?武力解决总比你们优柔寡断要好。”
黎弈南瞬间将情绪收藏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断地晃悠着右腿。
关巧涵没有再去理睬身旁站着的男人,而是选择将视线放在一直未曾说话的白湛身上。
“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肯定不是阿湛的。”
黎弈南率先替自己的兄弟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这五年来你一直关注着他的幸福生活?还是说你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冤枉啊。”
男人立即走到了白湛的身后,无辜地耸了耸肩。
白湛没有去管两人之间的小吵小闹,径直地站在虞安歌的视线范围内,居高临下的盯着那双黯淡的眸子。
“安安,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在说完后,他清楚地看到那双漆黑的眸子突然亮了一下,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还是被自己轻易地捕捉住。
“我就说吧,那个孩子不是阿湛的。”
“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总不可能一个人可以生出孩子的吧?”
关巧涵顺势问了出来。
刚开始她虽然也相信过白湛对虞安歌的爱不可能让他背叛爱的女人,可是五年前那个男人失忆,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万一……
“暂时没查出来。”
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让在场的其余两个人顿时瞪大了眸子。
如果以白家的能力都没有查出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个女人在故意掩盖,而且背后一定有有权势的人在帮着她。
也间接证明了那个男孩并不是白湛的儿子。
“接下来你决定怎么办?总不能让安歌一直背负着小三的名号吧?这样让湉湉以后怎么在学校里生活?”
关巧涵意味深长地看向白湛。
这个时候,需要有人站出来,需要有人承担。
而这个人不可能是女人的虞安歌!
“召开记者发布会,公布我和安安的真实关系。”
“好,真汉子。”
关巧涵赞赏一般地看向白湛,十分同意他的决定。
“记者会决定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九点,阿朔会安排好所有。”白湛毫无表情地靠着墙壁。
“好,那我明天去现场给你们加油打气,毕竟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怎么可能没有我呢。”
光想一想已经让人很是兴奋了……
“我也要去。”
白湛无奈地瞪了一眼说话的两人,不留情面地泼了一盆冷水。
“不需要,你们只需要透过屏幕看就可以。”
“不想给安安招惹过多的是非。”
黎弈南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关巧涵拦截住,猛地拉着黎弈南走了出去,朝着屋内的两人连连摆手。
“再见,就等你们明天的好消息了。”
白湛将手搭在虞安歌的肩膀上。
月光透过落地窗恰巧落在了男人的脸上,精雕细琢一般的帅气的脸庞就这样出现在虞安歌的视线范围内。
心却没有了以往的悸动,却莫名多了一丝的惶恐。
她不该是这样的人,以前洒脱奔放的女人去哪儿了!
重活一世却越来越小心翼翼……
“明天就结束了,一切有我在。”
“好。”
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虞安歌的心瞬间恢复了平静。
无论结果如此,明天都需要面对……
第二天清晨,虞安歌难得醒的很早,将手默默地放在男人的额头上,顺着五官一点一点地移动。
“一大早去勾引我?”
虞安歌愣了愣,手指却被男人一把拽住。
“你早就醒来了?”
“嗯,不醒来怎么看到这一幕?”
男人的眼中充满着宠溺,瞬间翻身强壮的身体占据了主导权。
“唔――”
“今天先放过你,等记者会结束后,再补回来。”
虞安歌的脸颊在一瞬间红透,娇羞地用双手捂住脸颊。
“爸爸妈妈,你们在做什么?”
湉湉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卡通人物的睡衣松垮地挂在身上,模样有些滑稽。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将身上的男人推开,伸开怀抱搂住扑过来的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