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泉冲出来之后,这个人猛地转身向外跑去。
“梁朝军,开箭射他!”张泉大声叫道。
叫完之后,张泉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救世团的人可还有一把枪!
想到这里,张泉不仅没有向前追击,反而迅速后退一步退回房屋之中。不仅如此,还把刚露出头来的梁朝军也一把拽了回去。
梁朝军刚拉开弓,冷不防被他拽回来,心里正奇怪呢——不是你让我上外面开箭的吗?
外面枪声猛地响起,门口的墙壁上溅起一股烟尘,梁朝军这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都回去!他们有枪有子弹!”张泉在屋内大声叫道,提醒不远处的女人们的房屋。
再也没有人走出房门。
张泉透过破破烂烂的窗户缝隙向外看,那个弓着腰的人小心翼翼地原路退回,慢慢出了篱笆朝着树林里面跑去。
同时他也看到了树林里面一个人正抱着枪站起身来,跟这个弓着腰的人汇合之后,两个人迅速转身掉头离去。
这就是救世团的人?
只剩下这两个人了?张泉不太确定地想到。
这两个人狡猾果断,的确是一副干大事的模样,假如说之前三个人让张泉可以肯定救世团的人不止如此,现在这两个人就让张泉不能确定了。
救世团的人,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人,张泉也说不准了。
即便只剩下这两个人,那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两个人或者救世团还有其他人手,如果继续执着于报复张泉等人,那么张泉当然不介意让这个从诞生开始就十分不正常的疯子团体就此提前毁灭。
如果他们要逃走,张泉则是没什么办法了,要追踪他们,将他们赶尽杀绝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跑了。”张泉对众人宣布了结果。
众人都有点皱眉咬牙,救世团这块狗皮膏药简直是有点阴魂不散。不仅是阴魂不散,就在刚才还险些对众人造成威胁。
假如不是张泉提醒一下,众人贸然外出战斗,去追杀那个进入篱笆的人,恐怕一下子就暴露在枪口之下不知道要死几个人。
“救世团原来被我们杀死的人都是没太多头脑的狂热疯子,今天来的可是不简单,第一个人趁着黄昏时候来偷偷摸摸潜入,另一个人准备开枪,简直是毒计加诱饵。”梁朝军说道。
马向前点头说道:“我看不仅如此,假如我们没有发现潜入的人,这个诱饵等到夜里对我们的危害将有多大?这个人不单单是诱饵,更是真的想要潜入我们这边营地。”
张泉见他突然发言,这才想起他职业是法师,按照常理来说对于思考问题方面更有点优势,毕竟精神属性更强一些。
“马向前,你说说原因。”
马向前知道张泉或许已经明白原因,听到张泉的吩咐,也不怎么推辞,便说道:“这两天我们白天的防备严密,夜晚也有守夜的,他们很难获得攻击我们的机会。而在黄昏的时候,我们白天的防备开始松懈,守夜的人还未正式开始,他们正是趁这个机会试着潜入,试试能不能靠着我们的粗心大意获得机会。”
“他们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们从来不会因为吃饭休息这种事情放松警惕,一样有人站岗放哨。”朱飞远笑着说道,“他们这下可算是大大的失策。”
马向前点点头,看向张泉:“他们受挫了两三次了,应当不会再坚持对我们动手了吧?毕竟找不到动手的机会。”
张泉却是摇头,说道:“你说的仅仅是正常人的反应,却忘记了救世团根本就不是一群正常人。他们会不会继续和我们为难,继续想要杀死我们,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提起来救世团的疯狂,众人眼中仿佛又出现了那一树悬挂的白骨。
的确,这样的一群疯子,谁又能够预测他们真正要做的事情?
安排好守夜人员,张泉便开始休息。
小憩一会儿之后,他站起身来,来到屋子门口。
“守夜的还没过来,你先休息呗。”朱飞远打了个呵欠,咕哝着说道,随后翻过身去又沉沉睡着。
今晚的月色很好,居然少有地能够看清楚周围大概、模糊的情形。
张泉靠着门口旁边静静坐着,等待着。
今晚夜枭一定会来。
这种怪物的秉性,张泉实在是太了解。夜枭是独行的怪物,也是难缠的怪物,即便是没有受伤,它也会盯住猎物一遍又一遍地纠缠,整个纠缠的过程即便长达数个日夜,它也能够承受得住。
而张泉等了打伤了它。它根本就不会放弃一丝一毫报复的可能,只会飞回来纠缠,一直到杀死整个营地为止。
一想到招惹了救世团的同时还恰好遇上夜枭这种怪物,张泉自己都感觉十分无语。
这算是遇上了怪物中的救世团吗?执着和疯狂当真不输于救世团,一根筋的程度双方的确可以相提并论。
当然,严格来说夜枭只是怪物,还是张泉有把握的对付的怪物,并不算是十分巨大的威胁。救世团的人凭借智慧狡诈,才是真正有可能对张泉造成威胁的麻烦存在。
正思考着,外面一阵黑影掠过。
张泉翻身挑起,快步走出房屋,来到房屋的另一侧——救世团两次攻击都是对准张泉所在房屋,埋伏的地点虽然不同,攻击的目标却是一样。
毫无疑问,假如这时候外面的树林里面有救世团的人,凭借着月光的余晖也有可能射击命中张泉。
对于这样的情况,张泉自然要加以防备,要让自己处在可能的假想敌的攻击死角内。
当他开始行动的时候,头顶的那块黑影已然发现了他的存在,并且迅速向下扑击过来。
张泉的心中宛若明镜。
从今晚一开始,他就已经料定夜枭的到来,现在夜枭果真到来,并且他能够凭借着月色看清楚夜枭的大致身体、攻击范围,已经是比原来更好的战斗形式。
这样一来,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