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夜晚的时间转瞬即过,夏阳这一个晚上美梦连连,睡的也还可以,最主要的是那炸弹的下落已经问出来了,好多天一直情绪紧张,到了现在,倒是把心放了下来,感觉这监狱睡的也还算舒服…
第二天上午,夏阳起床伸了几个懒腰,哼了几声小曲,事情的顺利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到了现在,时间终于到了这一刻,就等着蔡局来把自己带出去了。
果然,时间不大的功夫,早餐也还都没开始,夏阳已经被传呼了,他心中一喜,十分配合地让那两名狱警给自己带上手铐和那大铁锁脚链,随后被人押解着一步步向外走去。
在完全走出去之前,夏阳最后还看了一眼自己睡了一个晚上的老窝,当着两名狱警的面道:“永别了!”
“嗤!”
“你可能会在这里住上一百年!”一名狱警看不下去,夏阳竟然还想着出去?开什么玩笑,就凭夏阳这幅躯体所犯的罪行估计只有两个下场,一种就是死刑,另一种,无期徒刑…
永别,永别什么?跟外面的世界永别还差不多。
但夏阳知道自己就要出去了,这时候也没必要和他们计较什么,当下只是又十分配合地开始向着外面走去。
会见室。
夏阳在两名狱警的注视下毫无顾忌,满脸欣喜,就等着蔡局出现,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蔡局,他做到了!
吱呀!
会见室的铁门被人缓缓推开,夏阳慢慢把头抬了起来,望向了走进来的那人。
其实他不用看,他和蔡局约定好的就是今天上午,现在这个时间,还能有谁来见他?
铁门缓缓打开,从外面透出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夏阳在昏暗的监狱里逗留的整整一天,此时见到阳光还有些不适宜,感觉上竟然还有些刺眼。
但这样夏阳也还是愿意睁大眼睛去看看这缕阳光,监狱里的生活还真是不好受,就算是住的单间夏阳都不适宜,更不用说那些关了一群人的地方,早一秒离开都是好的。
经过最初的一些不适之后夏阳的眼睛终于慢慢看清了来人,而他一直都面带微笑的表情忽然就这么僵住了。
五雷轰顶!
从出生以来,夏阳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这是一种绝望,彻底的绝望!
这个的样子他再熟悉不过了,他怎能不熟悉,因为那就是他自己,完完全全的他自己,如假包换!
没错,他正是活过来的袁尚,此时他正带着那夏阳以前的那种标志性的笑容,正看向夏阳。
而夏阳,此时脸色的表情还在僵着,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唯一知道就是,这一次,可能真的玩大了。
而且,他也从来没发现过,这一刻,原来自己的笑容在他看来是那么的让他厌恶!
袁尚一步步走向夏阳,左顾右看,仔仔细细把夏阳看了一个遍。
夏阳就这么僵硬的站着,他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懵逼的状态,那种打击让他脑子嗡嗡直响,说不出任何话来。
“狗日的…哦,不,你的样子让我有点不忍心开口骂你,袁公子…!”袁尚看着面前的自己,尽情地卖弄道:“你真帅,帅毙了!”
夏阳此时被袁尚彻底打击到了,慢慢把头抬起来,有些颤抖道:“你…你是…袁…袁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来是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能说出炸弹的下落,可能服刑时间会从一百年变成八十年。”袁尚随意的做了下去。
“你怎么会?你不是已经…?”夏阳欲哭无泪。
“死了?难道你不知道?就只能你用这些古怪的法术?我们高贵的名门,袁家就不会吗?而且,你的这幅躯体我真的很满意啊!”袁尚奸笑着看向夏阳。
“我要找蔡局!”夏阳嘶吼了一句。
“抱歉,看来你还是不肯坦白从宽,蔡局因为意外突发心肌梗死世了,现在这件案子全权由穆冰警探暂时接手,我,则是穆警探和蔡局指明的第二负责人!”袁尚说完就站起身来,微笑着看了一眼面前的夏阳,突然附在他的耳边小声道:“真怀念这张脸,但是没用了,我现在是公务员,还有个美丽的警花对我十分信任,当然了,陆雅楠那个婊子其实对你这张脸是十分有好感的,我全知道!”
“蔡局,死了?”夏阳看向面前的‘自己’。
袁尚闻言完全站了起来,微笑道:“对啊,你想想,现在这个年代,光做个拉皮就得好几万,这样的整容得花多少钱?我全替你省下了,对不起,我的时间很紧,没有空在这里和你废话了,再见!”
“你给我去死!”夏阳忽然想到,自己卧底现在只有蔡局知道,现在蔡局死了,难道真的要在这里白白的坐牢?
夏阳顾不上自己的身份,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能打得过眼前这人,他疯了,想到那可怕的后果,他立刻就要杀死这人,他要恢复真身!
“你去死!“
碰!
夏阳的身子一瞬间飞了出去,现在他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是袁尚的对手,对方只是轻描淡写的一脚,夏阳整个人都差点被袁尚一脚踢死,身子撞在了审讯室的墙壁上才掉了下来,腹部痛入骨髓。
而且,这还是袁尚有意要留夏阳一命,他不想杀死夏阳,现在他是公务员了,怎么可以随便杀人,而且,杀了夏阳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他要夏阳活的生不如死!
想想之前夏阳对他的伤害,现在,全盘都还给了他,这简直就是让他飘飘欲仙!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你…去死!“夏阳嘴上嘶吼一声,想要再站起来杀掉袁尚,但他发现,自己真的站不起来了,他的身体虚弱的不行,就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的手上带着铁手铐,脚上带着铁链,一个半死的凡人之躯,又遭受了重击,如何还能再站起来?
袁尚就这么站在原地,带着微笑,看着夏阳像条狗一般倒在地上,想站都站不起来,他再松了松自己衬衫上的纽扣,有些不屑道:“你这天杀的狗东西,要不是我顾忌你这一条狗命,可能现在你已经死了一百次了,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