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遥家中出来,肖洒准备回寝室,谁知晚晴却语气严厉地道:“你跟我来。”
肖洒只好又乖乖地跟着她进了她的蜗居。刚进屋,晚晴就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骂道:“你是什么鬼?我带你去拜访导师,为你今后选择主攻方向铺条路,你倒好,把先生和他太太都唬得给你鞠躬了,这算怎么回事?”
肖洒:“我也就胡说八道一通,谁知王遥先生就信了?”
晚晴又是一脚踹过来:“你现在才是胡说八道呢!你要是在先生面前胡说八道,他早把你赶了出来!还会给你鞠躬?还会说他家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你知道吗?别人要见他,都要预约的!”
肖洒:“行了,我又没想着要去见他,搞得好像我挺稀罕似的!”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是不?”晚晴抓起书桌上的一本书砸在肖洒头上,骂道。
肖洒“啊哟”一声抱头倒在床上。
晚晴明知肖洒是在装模作样,但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子去察看。肖洒伸手一拉,晚晴就摔倒在床上,而肖洒却借力蹦了起来,道:“我的方向我作主,拜托你别再帮我找这些大人物了,吃不消!”
晚晴倒在床上不起来,出奇不意伸手捞住了肖洒的手臂使劲一拉,肖洒不防,一下栽倒,顿时整个身躯都压在了晚晴身上,将她那高耸的双峰压得鼓鼓的。
“你混蛋!”晚晴一把推开肖洒,骂道。
肖洒:“是你自己亲手造成的,怎么骂我?”
晚晴:“我就骂你!”
肖洒站起身来:“好了,如果没事我就走了。”
晚晴却懒洋洋躺在床上不动,说道:“王遥先生跟我说,你选好主攻方向后告诉他,他愿意亲自为你推荐导师。”
肖洒一愣,点点头道:“有心了!谢谢!”
晚晴:“就这么一句话?”
肖洒:“那你要我怎么谢你?”
晚晴:“还是算了!”
肖洒:“别算了!回头又给我穿小鞋!”
晚晴:“我是那种人吗?”
肖洒:“是。”
晚晴气得躺在床上用双脚乱蹬肖洒。
肖洒就抓住她的双脚不让她乱蹬,道:“你再蹬我就把扔床底下!”
“你敢!”晚晴双脚又是一蹬,这一蹬却蹬得不是地方,正好蹬在肖洒的腹部下方。晚晴顿时羞红了脸,忙转移话题道:“你明天陪我去我家一趟好不好?我有件事想求你!”
明天是周六,本来说好与老二丹露一起去布置帽子胡同1292四合院的,但今天丹露已经生他的气了,明天只怕不会理睬他,心想迟点再去布置算了,就道:“你先说说看,到底什么事?”
晚晴:“是这么回事,我爸妈嫌我老大不小了,给我相中了一男朋友,非要我明天回去看看。”
肖洒:“好事啊!”
晚晴眼睛一瞪:“好个屁!我现在压根就不想谈男朋友!”
肖洒:“为什么?你爸妈说得对,你虽然看上去还象个小丫头片子,但算算也真是老大不小了,该嫁了!”
晚晴气得蹦了起来,朝着肖洒又是一通拳打脚踢,骂道:“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肖洒:“好,你不嫁,随你,行了吧?说吧,到底要我干什么?”
晚晴:“我让你跟我一起回趟家,冒充是我男朋友,我爸妈就不会到处张罗着给我找男朋友了。”
肖洒:“我还是个学生,合适吗?”
晚晴:“你英语那么好,就冒充我们京大外语系的老师好了。我们就说是外语系的同事,不由我爸妈不信。”
肖洒:“能告诉我你不想找男朋友的原因吗?”
晚晴一点也不隐瞒:“我想出国留学深造。” 这年头,出国留学深造是许多学生梦寐以求的事情。
肖洒:“那今年干么不去?”
晚晴:“我倒是想去,可也得有指标啊!指标太少,今年没轮到我,只能等明年再看看了。”
肖洒:“那要是明年还没有弄到出国留学的指标呢?你还是不找男朋友?”
晚晴就有些烦了,道:“到哪山唱哪山的歌吧,你这人真哆嗦,你就说到底帮不帮我吧?”
肖洒:“帮,能不帮吗?别说让我冒充你男朋友,就是真正让我做你男朋友,这忙也得帮哈!”
晚晴:“想得美!滚!”
第二天,肖洒还在寝室里睡懒觉 ,晚晴就又找上门来了,惊坏了4212寝室一群精虫上脑的小子们!看着晚晴拉着肖洒走出寝室,他们个个眼光象刀子扎向肖洒的后背。
肖洒嘟哝道:“不就是去见你未来的男朋友吗?用得着这么急?还这么早!”
晚晴:“还早?你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快九点了!到我们家还得转几趟车呢。对了,你把这个校徽带上,我爹妈就不会怀疑你了。”说罢将一个红色的校徽递给肖洒。
这时候,学生戴的是白色的校徽,老师戴的是红色的校徽,进出校园,门卫都要看校徽的,不戴校徽不许进校门。
肖洒笑嘻嘻戴上道:“仙女,在你爸妈面前,你怎么叫我?早点想好了,别穿帮!”
晚晴:“你就是个小无赖,我就叫你小无赖好了!”
肖洒:“不怕让你这仙女掉价?”
晚晴:“到家里别这么乱叫了。”
肖洒:“那还是叫你狼外婆。”
晚晴在他腰上一拧,肖洒痛得大叫,心想,这些丫头片子怎么一个个都是这德性?
晚晴:“在我家里,你就直接叫我名字,我也叫你的名字,记住了吗?”
肖洒:“记住了,晚晴。”
晚晴在他腰上又是一拧。
肖洒:“又怎么了?”
晚晴:“现在又没到家里,叫仙女!”
肖洒哭笑不得 。
辗转换了几趟车,终于到了晚晴的家,竟然是皇城根下八大胡同里的一个套院,不过院子里住着的可不止晚晴一家人,还住着十多户人家好几十号人,跟板石巷赖七爷赖布衣的那个大杂院差不了多少,当然那个大杂院现在是属于肖洒的了。
晚晴的家是在套院中院的三间房子里,她父母住一间,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各住一间,敢情都没她的房间。
还没进院子,晚晴就伸臂挽住了肖洒的手臂,自然是要装模作样给她的爸妈看。
果然,进了她家,她父母一见她带着一个年轻小伙子回来,还亲热地挽着他的胳臂,脸色就很难看了,因为屋子里还坐着他们为晚晴相中的对象呢!
肖洒仔细看了看晚晴父母为她介绍的对象,倒是一表人才,高高大大,就是神情有些高傲,不过见了晚晴之后,那股高傲之色立刻不见了,换成了一副钦慕讨好的神色。也难怪,晚晴长得倾国倾城,而且还是京大的老师,男人很难在她面前高傲得起来。
晚晴的父母很冷淡地跟肖洒打了声招呼,连茶都没上,就将晚晴叫出去了。那男子见晚晴出去了,立刻又换成了一副高傲的神色,盯着肖洒看了看,有些不屑一顾地对肖洒道:“你是晚晴的男朋友?”
肖洒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略带戏谑的神色:“敢问你是?”
男子:“我是刘洋,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这么跟你说吧,你不配做晚晴的男朋友,趁早离开吧!”
真够牛逼的!肖洒的心中暗笑,嘴里却笑嘻嘻地道:“你我素不相识,你怎么就知道我配不上晚晴?”
刘洋:“看你戴着校徽,不跟晚晴一样,就是个京大的老师吗?而且是才参加工作不久的老师吧?要钱没钱,要房没房,要车没车,你凭什么跟晚晴谈朋友?”
肖洒:“原来你这么看不起晚晴?”
刘洋:“我哪看不起晚晴了?”
肖洒:“你刚才不都说了吗?京大刚参加工作的老师,要钱没钱,要房没房,要车没车,这说的不就是晚晴吗?”
正好这时晚晴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全听见了。
刘洋就变了脸色,道:“我说的是你!”
肖洒:“没错,我和晚晴一样,都是京大刚参加工作的老师,你看不起我,不就是看不起晚晴吗?”
刘洋赶忙道:“晚晴,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不是这意思?”
肖洒冷哼一声道:“晚晴是你能随便叫的吗?”
晚晴给肖洒递上茶,紧挨着肖洒坐下对刘洋道:“刘先生,我想对您说声对不起!我其实已经有男朋友了,只是我父母不知道而已。”
谁知刘洋挺有韧性,半点也不恼,道:“不要紧,您只是跟他谈朋友,又没跟他结婚,有什么要紧的?晚晴,不,欧阳老师,您别急着否定我,说不定我们交往一阵子,您回过头就觉得我更适合您了,您就会选择我而不是您身边这位了。”
这时,晚晴的父母也走了进来,晚晴的母亲倒没说什么,但她父亲却一个劲地道:“正是!正是!晚晴,谈对像是你一辈子的终生大事,儿戏不得!刘洋有房,有车,还有一份稳定的高收入,人也长得不错,你应该好好考虑,认真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