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坠冰窖，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袁少为见他没了回应，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我们走了。”
亚瑟摇摇晃晃，实在是不甘心，他越想越觉得憋屈，万一今天程叙白跟黎书表白成功呢？想了想他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响了一会才有人接。
“爱丽丝，我肠胃抽筋了，可能是酒精中毒，好难受。”
黎书怕他出了事不好交代，看看时间：“我马上来。”
亚瑟本以为自己听到她过来而感觉到兴奋，然而并没有，相反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猥琐了，输了还耍心眼。他争取了这么久轻易就要他放弃，他做不到，还是得争取争取机会。
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按照赌约他不能再和黎书见面的，亚瑟非常纠结，烦躁地扒扒头发。真心喜欢一个人，真的很难说放下就放下，说不接近就不接近。
黎书一想程叙白还在等着她，给亚瑟再打了个电话：“我有事不过去了，我给你叫医生。你实在不舒服，我让酒店安排人送你去医院。”
话说完她瞥见路边有个学生模样的人摔了一跤，好像挺严重的，脸色很痛苦。而来往的行人和途径的车辆，并没有一个人管她。
亚瑟听到她这么说，攥紧的拳头松开：“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联系。”
“好。”黎书应得很干脆，车子往学生那开。
他又问：“我一直没问你，你喜欢你的未婚夫吗？”
她不假思索：“喜欢。”而且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亚瑟，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我明白了。”
“人生还长，你会找到一个两情相悦的好伴侣。”
亚瑟委屈：“我是个成年男人，你讲话怎么老气横秋的。”
黎书笑笑：“我看到有个学生摔了，不说了。”
从他告白被她毫不犹豫的再次拒绝，亚瑟就知道他在追求她的这条路上只有不断的被拒。应该是说，从第一次被拒绝，就应该知道结果。
此时的他颓废的就像一条丧家之犬，整个人重新倒在床上，挫败地滚上好几圈才停歇下来。这场恋爱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永远不会忘。
黎书给学生检查了下可能骨折了，问道：“联系你的家人了吗？”
“没有，我手机没带，补完课打算回去了撞了一下。”
“我的手机借你打，先送你去医院。”她车子开得飞快，十分钟就把人送到了附近的急诊室。不过因为开得太快了，交警一路尾随追到医院门口，好在学生帮忙解释求情，查看驾照后不扣她的分。但还是教训了她好几分钟，为此耽误不少时间。
黎书一看时间，拿回驾照后赶紧上车轰油门，一个拐弯一个漂移动作干净利索，只留下尾气和轰鸣声。
交警：“……”我这才教育你不要超速，你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就又超速驾驶！这次追到了不扣光分数才怪，不过他的车到底是跟不上超跑的，加上黎书开得快，没一会就甩了他。
好在他记住了车牌号，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黎书哪知道他还追了过来，时间已经不够用了。跟程叙白约的时间已经晚了十五分钟，也不知他还在不在等。
她弯腰去捡掉在副座那头的手机，下车后直接给他打去电话，还是秒接。
“你在哪？”
“楼顶。”
“我现在上去。”
“恩。”
然后她的电话就被挂了，黎书不禁愣了下，程叙白从来没这样挂过她的电话，是因为她迟到在生气吗？
生气的话她哄哄就是，她没哄过谁，哄一下七爷的话这个男人应该不会跟她计较迟到的事了吧。再说，不是她想迟到，学生受伤了没人管会显得这人世间太过浮躁冷漠无情。
更何况，她自己本身也是个医生，不可能见到了当没见到。黎书进到电梯，微信在响，她点进去看才发现之前程叙白已经发了信息了。
车子往回开的时候，她本想告诉一声，但奈何手机掉副座那儿去了以至于没看到微信。更没能提前和程叙白说一声自己可能会晚点到，送去医院的路上急急忙忙，赶过来也着急忙慌的。
顶楼空间很大，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黎书这才发现中间还停了一辆直升机。她靠近了才看见做里面的程叙白，大长腿交叠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清隽的脸庞找不到一丝瑕疵。
黎书闻到一股酒气，很重，混着男人身上的烟草气息倒是不难闻。不过，这是喝了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