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带你看看藏酒室。”
他拿着爷爷带过来的酒走在前面,她愣了愣,还以为他会和之前一样牵她手呢。
进去了她哑然了,里面的布置超乎她的想象。
酒按照地区、种类和年代分类放置,有配套的酒杯搁置着,妥妥的小型酒库。其中一套酒具她在拍卖会上见过,本想自己收入囊中的,按照目前市场上的行情,卖一个亿不成问题。
本来她以为弄个酒室只是附庸风雅,看来程叙白对藏酒很有研究,也有自己的品味。
她随口一问:“你把爷爷的酒拿进来,说明这酒价值不菲?”
“嗯,四十万不到。钱是其次,五十年代的比较有收藏价值。”
好吧,当她没问。黎书大致看了看,里面的藏酒她大部分都不认识,应该都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不过无所谓,她又不喜欢喝。
“别动。”程叙白忽然上前,她被迫往后靠,身后是酒架,他将她整个包围住。
清冽的气息袭来,黎书紧张地抿了抿唇,心跳加速。
“女孩子喝红酒比较好。”他抬高手臂从她头顶拿下来一瓶酒,面不改色地递给她看:“这个不错,罗曼尼康帝酒庄的红葡萄酒。”
她松了口气又有点失望,原来只是拿酒啊。
小酌了会红酒困意来袭,黎书很快就回房休息了。
程叙白拿起她用过的酒杯,好像还残留着她的香气。
手指白皙细长,在名酒上掠过的时候,仿若在弹钢琴。明艳动人,其实烈酒更适合她。
早上黎书醒来,他已经在客厅看报纸了,见到她点点头:“睡得好吗?”
“挺好,床品不错。”喝豆浆的时候眼睛瞥到报纸头条,赫然印着:“局长夫人带头买卖假货,一石激起千层浪!”
心头一顿,她手机上网搜一下,全是曹局的新闻。
一段录音已上了热搜,显然是关键证据。
“这件走秀款你们也有?不可思议。”
“是的,都是最新一季的,外行绝看不出差距。鞋子啊包啊什么的都有,你要是介绍客户来还有优惠。”
“我是曹太太介绍来的,放心,有生意肯定介绍给你。”
“我们这不仅有高官太太,很多豪门贵妇也到这边来淘。哪怕是明星也会来,客户多着呢。”
录音不长,但关键的该说了都说了。
网上还配了图,曹太太参加剪彩仪式那条裙子要二十四万,国内才两条。
曹局这么清廉,他太太会穿这样的裙子根本不合理。
一时间议论纷纷的,针对曹太太的行为是否违法讨论声此起彼伏。恰好要大选,曹局在舆论的风口浪尖难辞其咎,已经宣布退出选举。
热门人选是做了多年的副局长龚纪中,网上有人爆料,检举曹局的就是他。
黎书新闻没看完就关闭了,韩家英将曹局拉下来扶了自己的人上位,那块地毋庸置疑是他的囊中物了。
做特助太委屈他了,她嘲讽地抿抿唇,做大事的就是杀伐决断丝毫不手软。
程叙白放下报纸,漫不经心地开口:“不合胃口?”
“没有。”手机有电话进来,她接起来应付了两句,淡淡道:“我老师找我,出去一趟。”
“我去上班,正好带你,”他缓缓开口。
“不用,爷爷不是给我配了车吗?”黎书不想把老师扯进这趟浑水:“我还得准备些开学的东西,你忙你的吧。”
程叙白踱步回到书房,去不去公司无所谓,视频会议就行。
他的未婚妻似乎挺维护那个老师的,他见不得人?坐椅子上他打开电脑,手指夹着烟,不一会就烟雾缭绕。
氤氲之间,男人清俊如神邸,轮廓越发硬朗。
钟氏大楼里,钟启泰正在和韩家英碰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以后可不敢得罪韩特助了。说不准哪天下台了都不知道哪做错了,死不瞑目。”
“董事长说笑了,”韩家英一饮而尽。
一番客套后,他建议:“老夫人忌日那天,可以叫上钟家的亲戚,四大股东已经站在我们这边了,正好让他们认清形势。”
“很好,黎书回来后总有人蠢蠢欲动,正好让他们瞧瞧,谁才是钟家的主人。”
与此同时,申律师也到了李秀禾那里。
他有点忐忑,“李莫愁”找他总不会喝牛奶这么简单。
“钟家大小姐的事情,我允了,”她不紧不慢说道。
“真的?”他不敢相信:“冒昧地问一句,是什么让您改变了主意?”
“那孩子心善,她会将钟氏打理好的。不是有句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说着李秀禾就从抽屉里取出一份《资产让渡书》出来:“你看下,没问题就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