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神剧颤,可是璀璨的光芒依旧闪烁,根本看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旋即整个昆仑胎都在震动,就听老叔再次开口道。
“登天路,当开!”
轰!!!
天地间传来了惊天雷鸣,好似要震开星河,震碎山河。
而在雷鸣声后,我不甘心的再次睁开眼睛,这次却能看到了一切。
原来是神庙内的十八座白玉祭坛收敛了光芒,化作通天光柱直射星河。
更让我震撼的是星河上纵横蜿蜒的真龙!
百条真龙横亘天地,龙威散发整个大殿,在雷鸣之下,神龙仰天而视!
我老叔则是站在十八道光柱中间,手持着一把漆黑如墨的弓,背后背着三根箭矢!
我下意识的呢喃了句“老叔。”
老叔似有所感,侧过头看向了我这里,只是我们相隔太远,又有通天光柱贯穿天地,我没有看清老叔的脸,但感受到了他对我的笑。
我神色激动,正要大喊,天地再次传来轰鸣声,这次却不是雷鸣,而是……
纪方明惊骇欲绝的喊道。
“十二金人活了!”
我们站在边缘向下看去,却见十二金人已经活动了身体。
他们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胸前的秦篆闪烁着光辉。
下一刻,星河中的百条神龙齐齐的冲向了十二金人!
十二金人镇天下,但百条神龙更是凶暴,怨气冲天,死战!
这一幕当真天下罕见。
昆仑山龙脉震动,宫殿内四面八方汇来无尽的龙气,以此来作为百龙的能量!
秦始皇镇压龙脉的局,破了!
但他的后手也尽显出来,十二金人战力无穷,尤其是肃杀之气,阻挡了汇来的龙气。
只是在交手的瞬间,便有神龙被撕碎了!
此外七位道士再次重现,端坐星河之上,神色肃穆!
他们护在青铜棺七方,手持拂尘看着我老叔,喝道。
“大逆不道,你必将葬身于此!”
老叔长身而立,哈哈大笑。
“纵然是死,我也要击穿登天路!”
白衣道人沉声呵斥。
“你就不怕迎来这漫天神佛的怒火吗!”
老叔沉默了一阵,旋即轻声道。
“他们若敢下来,戮了便是。”
“好大的口气!”
我不由得捏紧了拳头,仰头看着老叔的背影,此刻热血沸腾!
但我也从七位道人的话中听出了紧张和恐惧之意。
他们在忌惮我老叔,或者说是在忌惮老叔手中的黑弓!
现在整个宫殿分为两处,一处为昆仑胎下的百龙之战,这么会的功夫,已经有十余条神龙被撕开了,杀气弥漫,金人无敌。
二处为星河,七位道人与老叔对峙,战斗一触即发。
我的目光又看向了神庙里的十八座祭坛。
这应该就是我老叔的一个依仗,也是开天路的一个重要布局。
因为祭坛内射出来的光柱正在与星河能量对抗,一个在攻,一个在防!
我看百龙之战一时半会出不了结果,金人纵然无敌,但在百龙的攻击下,胸前的铭文也在相继失去光辉,估计等所有光辉尽数消失后,十二金人就不会再动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星河之战,那才是能决定一切的因素!
我和纪方明他们全都屏住了呼吸,我虽有心帮助老叔,可实力太渺小了。
就在僵持了十几个呼吸后,星河情况发生了变化。
十八道贯穿天地的光柱接连刺穿了星河,已经从三个点穿透了出去,遥远的不知通向何方。
老叔看到这一幕,缓缓开口。
“徐福的周天星斗封天阵确实惊世骇俗,但依旧依托在冰宫的布局上,便不能阻挡神坛!”
说着话,老叔慢慢的抽出了背后的箭矢,白衣道人立刻道。
“神坛千年未动,在师尊的布局下也仅剩一点能量,根本不足以打开这封天阵的节点,你没必要冒险送命,别忘了还有爱你的女子!”
老叔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却没有看向祭坛中的秦臻臻,而是再次看向了我。
旋即老叔转过头,开口道。
“虽短暂,却铭记一生,我相信她会理解我。”
秦臻臻冲天喊道。
“虽短暂,却生死不忘!”
老叔哈哈大笑,同样无比漆黑的箭矢已经搭在了弓弦上,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王奇寻遍世间,终于找到了开天弓,此番若不开天,岂能对得起此弓的名字!”
开天弓?
我呼吸一滞,此弓的大名太响了。
风水界有奇物排行,分为天地人三类。
开天弓便是天物排行榜上的第七大奇物,传闻有通天之能,箭能戮仙!
但真真假假无人知道,因为这等奇物无人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也不会把消息给公开。
不仅仅是开天弓,天物榜上的二十七物都是存在传说中的东西,一件也没有现世。
我老叔竟然获得了开天弓,这让我既兴奋又松了口气,有开天弓在手,老叔起码能保命吧。
七位道人不再言语,口中喝道。
“北斗七星归位,护将军神棺!”
他们挥出拂尘,星河中的北斗七星瞬间闪耀,全部凸显。
接着七星发出了银光,连通了七位道人的身体,借着拂尘又形成了北斗七星屏障。
青铜棺所在的位置不仅仅在大阵的最中心,我估计也是阵眼!
若要破阵开天,必要射棺!
老叔弯弓搭箭,手臂向后拉开,吐出一口气,说道。
“出!”
嗖!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一箭。
它不快,甚至很慢。
可它沿途上的星辰却悄然泯灭。
箭飞,世间碎!
七位道人同时大吼,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结界破碎,北斗七星爆开!
他们七人同时倒飞出去,身体也被反噬得轰然破碎。
箭矢就要射在了青铜棺上,可是忽然间,箭矢均衡的速度竟然慢了下来。
青铜棺盖缓缓打开,一道低沉的声音传遍天地。
“吾奉大秦皇帝令镇守封印,人在,路不开!”
刀光划破一切,闪耀得我再次闭上了双眼。
接着就是当的一声,旋即传来了我老叔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