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风水师急忙去看杜瑜和李七拐挖的坑,郑开源父子则是呆呆的站在一边。
任飞他们仔细的观看,没有放过一个细节,可好像都没看出什么,或者不确定。
李七拐沉思半晌,猛然说道。
“少主,我懂了!”
任飞急忙问。
“到底怎么回事!”
李七拐嘿嘿一笑,指着两处坑说道。
“少主,想必这两处三米之地,便是增加南方之水的关键之所吧,也叫水关。”
我点点头。
水关俗称闸口,任何一条水脉都有流向,可能有好几个流向,也可能只有一条流向。
但无论哪个流向,都有闸口,或明或暗。
只要打开闸口,水自然而然的汹涌而出。
任飞脸色大变,紧接着,其余风水师同样脸色大变,纷纷看向了郑森的面相。
风水师大多都是聪明之辈,李七拐这么一点,他们顿时明白了。
但还是有人不解,问道。
“水关怎么了?虽然你能找到水关让人惊讶,但这也只是催运的一种方式而已,怎会生劫?”
李七拐讥讽笑道。
“我家少主何等慧眼,天下任何一条水脉的水关还不是直透本源!”
他顿了顿,撇嘴道。
“但你们应该清楚,每个人的命不同,承受的运就不同,郑家的运虽好,他们父子的面相也不错,他家这条水脉也算的上不错,但若是开了这条水脉的水关,嘿嘿,岂不是打破了这个平衡,郑家可承受不住这等滔天大运啊!”
询问之人脸色骤变,一看郑开源父子如今的面相,顿时惊叫。
“奸门呈黑,印堂凝煞,这是牢狱之相!”
在面相中,所谓的奸门指的是眼睛尾部的中心,这个位置也容易长鱼尾纹。
若是这个位置呈现黑色,而且黑的明显,就意味着灾难的来临。
再结合特殊时期,特殊场合,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十分不顺,就会出现牢狱之灾。
刚刚郑开源的公司可是被查了!
如今联想起来,众人面色骇然。
风水局,发作了!
郑开源一听牢狱之相四个字,身子剧烈的颤抖,忍不住说道。
“能,能不能改变?”
任飞等人对视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色难看至极。
我很清楚他们此时的心情,因为我的局是他们一手打开的。
其实真算起来,我什么都没做,但也做了不少。
因为一般人很难找到一条水脉的水关,可我找到了。
但我用五帝钱镇压了,只要五帝钱不被拿走,水关就不会打开,可那么明显的墙根变化,让任飞等人好奇,他们拿出了五帝钱,打开了水关!
比喻一下,我是下棋人,任飞等人是棋子!
任飞看着脸色灰败的郑开源,咬了咬牙。
“郑总放心,我一定稳住局面。”
李七拐冷笑道。
“稳住局面?你们敢斩断这条水脉?呵呵,这条开了水关的水脉气运可不少,你们若是斩断,自身的气运也会受牵连。再言,你们有斩断的实力吗?不是我小瞧你们,就是给你们两天的时间,你们都断不了这条水脉!”
任飞他们沉默了,然后拿起工具试了试,地面竟然坚硬如铁。
如此神奇的一幕,并非阴煞之气所导致的,而是纯粹的气运凝聚。
自从打开水关后,水脉算是活了,什么时候气运流失没了,什么时候恢复正常土质。
若是重新开辟一条容纳水脉循环的流向,以郑家别墅现在的风水格局,根本承受不起。
也就是说,这条水脉会在断时间内一直催运,直到气运耗尽,水脉枯竭。
镇压?
斩断?
想都别想。
也正是开水关,风水局的作用才会立刻见效,这就是我的局。
所有风水师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眼底带着震惊,带着恐惧,带着难以置信之色。
我面带微笑,说道。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致,所谓乐极生悲,物极必反,风水一道,何其相似。”
没人说话,全都沉浸在震惊当中。
忽然,郑森吼道。
“王文涛,你害我郑家家破人亡,我要你死!”
但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
郑森被郑开源一巴掌扇翻在地,郑森难以置信的看着郑开源。
郑开源浑身颤抖的看着我,缓缓闭上了眼睛,躬身道。
“郑家错了,求,求王先生开恩,给我郑家留一条活路。”
我没有表情,说道。
“一切皆是命。”
郑开源睁开眼睛,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十岁,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看着林清音。
他的眼中带着深深的渴求。
林清音颇为感叹,估计也是没想到,一个人,竟然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大喜大悲。
而且每一件事都那么让人惊心动魄。
但她只是说道。
“很抱歉郑总,这件事清音说的不算。”
郑开源再次看向了我,颤声道。
“王先生尽管开口,多少钱我都给,只要给我郑家一条活路,我愿意付出一切,求求你!”
叱咤风云的郑家家主郑开源,跪了。
他毫不犹豫的跪在了我的面前,重重的磕着头。
这一幕感染了所有人。
此时,天地一片安静。
至于郑森,他早就蒙了。
我没有心软,淡淡道。
“我没有断了你们郑家的命,如今发生的一切也是你们的命。”
郑开源要说话,我打断道。
“不必说些求饶的话,我没有说谎,也并非见死不救,而是你们郑家命该如此,即便今日没有我,日后也会有其他风水师,或者其他什么人助你郑家生劫,我只是把这个劫提前了而已。”
郑开源身子一软,直接瘫在了一边。
任飞怒道。
“王文涛,你就仗着风水的本事如此害人?你不怕遭报应么!”
我撇了他一眼,不屑道。
“此劫并非我一手促成,你们每个人都出了力,你如今还大义凛然的指则,你的心,不稳了。”
任飞脸色大变,后退两步,不再言语。
郑开源呢喃道。
“难道我郑家就没有别的出路了吗?王先生,王大师,我郑家会,会如何?”
我看着呆滞的郑森,说道。
“起码可留他一条性命。”
“那我,我郑家的财产呢?”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郑开源重咳了几声,无力的点头。
“我懂了,我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与王先生为敌。”
话罢,他豁然抬头看向了林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