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带着闫思彤离开了长生观。
回首看去,云雾环绕,神仙之地的长生观仿佛遁入仙境。
我站在崖边,缓缓道。
“走吧。”
闫思彤不解的询问。
“青云子前辈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云雾飘渺时,可想成仙?”
“还有叶红鱼为什么非要杀你?难道以后你们两人只能活一个?”
我看着闫思彤担忧的神色,笑道。
“没事,叶红鱼现在打不过我,将来也打不过我。”
“可是……”
“思彤,相信我。”
我轻抚着闫思彤的秀发,她脸色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急忙道。
“我们接下来去哪?”
我目光望向远方。
“先在这里住一夜,明天去湘西。”
竖日一早,我和闫思彤坐上了前往湘西的飞机。
此行去湘西,我做足了准备。
从我与天门的这几次接触来看,大部分都是南苗的高手风水师。
闫思彤借腹生子的蛊,锦城开发区地皮的霍大师,以及九龙山的苏九阴。
湘西南苗,绝对有天门强大力量的驻守。
苏九阴在临死前的交代,也证明了这一点。
但苏九阴只是说湘西有天门布局,具体哪里却没说。
这范围确实有些大。
不过我把目标定在了市里,毕竟地方大,消息流通广。
当我和闫思彤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闫思彤看着四面环山的城市,不禁道。
“我还是第一次来湘西。”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点点头。
“我也是。”
我们来的是湘西州,位于三省交界处,周围都是大山,平地很少,地形条件较差。
但在这里,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湘西的魅力。
与北方的差异可以一眼看出来。
我曾走南闯北,但湘西这个地方还真没来过。
其实我主要的活动范围,多数还是在北方。
我和闫思彤在市中订了房间,吃过晚饭后,便回到宾馆,商量计划。
闫思彤坐在我的对面,问道。
“都说湘西神秘,神秘在哪?”
“我知道一个湘西赶尸,还有放蛊?”
我微微沉吟,笑道。
“湘西这里,历史悠久不说,风水中,确实处处充满神秘。
我顿了顿,继续道。
“传闻湘西有三邪,其一便是湘西赶尸。”
“由于湘西的地理位置不太好,周围资源有限。”
“以前穷人多远赴山中采药,狩猎为生。”
“但山中多有危险,导致死亡,为了让尸体回乡入葬,所以便出现了赶尸人。”
闫思彤好奇的询问。
“那真的能赶尸吗?”
我笑看着她。
“九龙山发生的那一幕你都忘了吗?”
闫思彤恍然,吐了吐舌头。
我继续道。
“三邪其二为蛊。”
我说到这里,与闫思彤对视一眼。
想必,她也想到了曾经借腹生子的事情。
“蛊这种东西,流传久远。”
“在古代便有蛊害人的记载,外界传闻也有很多。”
“这个不需要多说,其实我也没怎么接触过。”
闫思彤不由问道。
“最后一个呢?”
我挑了挑眉。
“最后一邪便是落花洞女。”
“这是什么?”
我开口道。
“落花洞女的传闻有些多,直白说就是部落中的未婚的女子,嫁给了神灵。”
闫思彤面带好奇。
“这是真的么?”
我摇摇头。
“这个我也不清楚。”
闫思彤点点头。
“这么说,这都是邪术吗?”
我哑然一笑。
“世上没有邪术一说,只能说什么人用,用在什么地方。”
“就比如湘西赶尸,寓意是让尸体落叶归根,是一种美好的寄托。”
“但在一些邪恶之人的手中,就会做出邪恶的事情,蛊也是同样的道理。”
闫思彤认同的点头。
“人心才最是邪恶。”
我看了看时间。
“出去走走?”
闫思彤明显异动。
“我们要怎么找天门?”
天门的事情我与闫思彤说了。
毕竟她是我的助手,还是我的贵人,这件事需要知会她一声。
我笑了笑。
“这种事需要看缘分,不过晚上我准备走活。”
闫思彤愣住了。
“走活?有人找到你了?”
我摇摇头。
“是我们找雇主,毕竟苏九阴没有给出具体线索。”
“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线索,怕是要与上流社会接触接触。”
闫思彤没什么意见,我们两人在市里逛了起来。
大街上不少女子乡花围腰,长裤裤脚缀上乡花栏干,佩戴银饰。
衣裙做功精美,很是好看。
这也是当地的民俗,在湘西很常见。
而且湘西人性格直爽,能歌善舞。
我和闫思彤就看到不少魅力的舞蹈,湘西男女很有一番风情。
不过我欣赏的同时,也在寻找雇主。
这还是我第一次上赶着走活,别说,心里还真有点别扭。
但眼下也没有办法,这人生地不熟的,我需要了解情况。
苏九阴说天门在湘西布局庞大,那就肯定不可能密不透风。
或许湘西某处就有特殊的事情发生,这都是线索。
晚上七点左右,市里灯火辉煌,火辣辣的舞蹈,热情的吆喝。
这人间,处处充满烟火气息,很是热闹。
不过我和闫思彤是真的很难听懂湘西话。
我俩无奈的对视一眼,正准备回宾馆。
忽然,前方一阵骚乱。
“让一让,大家让一让。”
闫思彤拉着我衣袖,我却是纹丝不动。
“怎么了?”
我翘着嘴角。
“看来咱们运气不错,来活了。”
整个街道让出来一条路。
唯独我和闫思彤站在路中央。
迎面走来一群人,簇拥着中间的两个男人。
一人身穿灰色衣袍,头戴兜帽,看不清面容,很神秘。
我挑了挑眉,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人身上的尸气和死气。
这应该是一位赶尸人。
赶尸人的身边,跟着一位三十五上下的中年男子。
男子神色焦急,但身上自有一股威势。
我看他的面相,心中了然。
他们也自然注意到了我和闫思彤。
中年男子沉声喝道。
“让开。”
他说的是普通话,我自然能听懂。
我淡淡道。
“两旁路宽,行在中间。”
“踏遍山河,走过山川。”
“过了红花路,望到鬼门关。”
“手中一节鞭,破锣铃铛响彻天。”
我的话众人不解。
但那位罩着兜帽的赶尸人却豁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