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匕首的那一刻。
我脸色骤变。
急忙狂奔上前,检查沈旭东的伤势。
他口吐鲜血,双眼逐渐失去光彩。
“姐,姐姐。”
沈旭东的双手在空中抓着。
烧焦一般的面孔,似乎带着笑容。
“王,王三,三爷,你……你赢了。”
“是谁?”
我急迫的询问。
下一刻。
沈旭东的手臂无力的垂下。
我面色阴沉的探了探他的鼻息。
他死了。
没有死在我的五行惊神阵之下,却死在了一把来历不明的匕首下。
李松和闫思彤急忙跑过来。
这次,闫思彤却没有抱住我,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怒火。
“挖坟。”
我站起身,看向匕首射来的方向,眼神闪烁不定。
李松急忙应了一声。
我在沈旭东的身上一阵翻找。
最终在他的衣兜里,找到了一枚令牌。
令牌是铜制。
正面刻着一扇门,鬼气森森。
背面什么都没有。
这应该是他背后势力的象征令牌
我沉思半晌,心中叹了口气。
不管如何,这次事件彻底结束了。
子母煞葬在了陆星辉棺材的旁边。
李松把子母煞扛了出来,把沈旭东葬了下去。
闫思彤看着跟她一模一样的子母煞,胆怯的打量着。
李松问道。
“三爷,要怎么破除子母煞?”
跟在我身边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李松也不是一无所知了。
“你们对立而坐。”
闫思彤坐在地上,对面是子母煞。
我坐在她们的中间。
把包里早就准备好的一切拿了出来。
红绳,剪刀,符箓。
“绑在手腕上。”
闫思彤和李松分别照做。
一边绑在了闫思彤的手腕,一边绑在子母煞的手腕。
我拿着剪刀,看着绷直的红绳,缓缓开口。
“破除子母煞其实很简单,尤其是控心派的风水师已经死了。”
“闫小姐体内的异胎又无比虚弱,如今无人控制,只要剪断承负线便可。”
承负是道家之言。
用佛家的话来说,承负的意思便是因果。
如果要分析承负和因果的区别,可以用一句话概括。
既“承负包含因果,但超越因果。”所以道经中也说因果。
不过我是道家弟子,自然不能用佛家手段。
也是我与蛊大师之间连翻争斗,让他不断受伤。
他对子母煞的控制自然减少,所以削弱了子母煞的威力,否则,我还要准备其他的手段才行。
“三爷,就这么剪?”
李松有些难以置信的询问。
我摇摇头。
“这是承负,剪断需要特殊的手法。”
承负因果最为玄妙,虽说借腹生子是因为蛊在作祟。
但这么久,这子母煞已经与闫思彤之间,产生了因果。
所以必须要有特殊之法才能彻底剪断。
以免影响闫思彤的命运。
我把剪刀扣在双掌之间,神色严肃,口中诵道。
“持令戒缘。”
“三才通宝。”
“阴阳无极。”
“解万事通。”
“急急如律令,断!”
我手决不断变化,接着剪断了这条绷直的红线。
就在李松狐疑的时候。
闫思彤浑身一颤,脸色苍白。
她开始干呕起来。
我把“火行符”递给了李松。
“烧了,然后丢在子母煞上。”
李松急忙掏出打火机,把火行符丢在了子母煞上。
“三爷,小姐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顿时睁大了眼睛。
只见子母煞遇到火行符,燃起了熊熊大火。
并且,还有一股烤肉的味道传来。
我把闫思彤拉到了我的身边,在她的后背上猛地一拍。
“吐出来!”
闫思彤哇的一下。
竟然吐出了那张“鬼脸”。
“我草!”
李松吓了一跳。
“别慌,这是异胎,是煞气,也是蛊虫。”
闫思彤浑身无力,直接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抱着她,指着地面上的一条黑色,不断蠕动的虫子,说道。
“趁子母煞还没有烧干净,把这虫子丢进去。”
李松用木棍夹着虫子丢进了火焰中。
忽然,煞气阵阵。
好似有鬼哭的声音传来。
火焰不断变化,竟然形成了一个火焰鬼脸,狰狞的奔着李松张牙舞爪。
李松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三爷,救我。”
我无语道。
“你怕什么,这条祸害已经死了。”
剪断承负线,就代表剪断了闫思彤与子母煞冥冥之中的因果关系。
剩下的,也只是蛊虫与子母煞的现实关系罢了。
燃烧子母煞,闫思彤不会有事。
反而她体内的蛊虫会变得虚弱。
我那一掌便把蛊虫震了出来。
此时,万事已定。
我看着闫思彤苍白的面孔,嘱咐李松。
“虽然异胎以灭,蛊虫已出,但闫小姐三年凝煞,身体难免虚弱。”
“回去后最好在家休养一段时间,没事多出来晒晒太阳,同时还要补充营养。”
“一个月,身体便能恢复正常。”
李松急忙点头。
“三爷,我知道了。”
“回吧。”
我抱着闫思彤上了车。
把她轻轻的抱在怀里。
看着一片狼藉的秀林山,目光微寒。
……
回到别墅。
我先去上楼看了两眼小凤。
这丫头还在熟睡之中。
听小蝶的意思,小凤曾经苏醒过,还询问过我在哪里。
我看着小凤倔强的脸,说道。
“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小凤送去医院调养吧。”
最后射向沈旭东的匕首。
我猜测,对方只是杀人灭口而已。
甚至很忌惮我的存在。
否则不会如此果断。
这样的势力,不会轻易树敌,所以我不担心,对方会带给闫思彤后续的伤害。
即便有出手的意思,也不会去找他们,而是来找我。
我看着手中的令牌,看着这扇鬼气森森的大门。
仿佛门内藏着九死一生之地,通向幽冥地狱。
我微微沉思,整理了下帆布包,冲着李松,闫思彤,小蝶三人摆摆手。
“走了。”
李松急忙开口。
“三爷,您,您不留下吗?”
我微微一笑。
“我还有事要做,不留下了。”
这扇令牌,我需要打探一下。
我总感觉,这扇令牌,自己未来还会遇到。
李松张了张嘴,叹了口气。
闫思彤愣在原地,苍白的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舍。
“大,大师,我,我……”
我回头。
看着闫思彤。
“谢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山水有相逢,咱们还会再见的。”
我冲着愣住的闫思彤神秘的一笑,摆摆手,转身离开了别墅。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
我这话本来是对闫思彤说的。
毕竟她是我的贵人。
我肯定离不开她。
只是在三日后,我正在四处打探令牌的来历时。
李松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还没等我说话。
他焦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三爷,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