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信后来发了好大的火,砸了整个书房,惹得寿禧院那边也知道了父女二人的谈话。
傍晚,老夫人直接把上官信叫到了内屋,驱散了众人,狠狠把拐杖敲在了他的背上,发出闷响。
上官信痛叫一声,往前踉跄几步,又被老夫人斥骂:“给我跪下!”
上官信难以置信,甫一抬头,对上老夫人失望的目光,怔愣着跪在地上。
“娘……”上官信羞耻极了,刚跪下又要起来,可老夫人手里的拐杖敲击地面,他又不敢动作了。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老夫人心中恼火,“你说,你为什么要给清月定下与陈直的婚约?”
上官信虽有所猜测老夫人是要为上官清月出头,但此时听到,仍是止不住郁气翻涌在心头。
“上官清月和陈直有私情,除了嫁给陈直,她还有什么出路可以走?去做尼姑吗?”上官信咬牙切齿,“她这种丢人现眼的女儿,不如死了……”
“闭嘴!”
老夫人拐杖敲在上官信的肩膀,用力得他几乎要趴在地上。
火辣辣的疼痛在肩膀像火焰一样燃烧,烧得上官信红了眼,心中更是恨意燎原。
“那些谣言,污蔑,亏你也能信!”老夫人大口喘息着,又直接把上官信之前龌蹉的阴谋说出来,“你写信给陈府,叫陈家祖孙过来,叫他们污清月名声,这些我没有说破,只想着是你一时魔障了,过几天便会清醒过来,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啊!”
老夫人痛心疾首:“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为何如此狠心要毁她一生?”
“都是她逼我的!”出乎意料,上官信竟是抬头怒吼,双眼布满红血丝,狰狞可怖的面容令老夫人一愣。
而上官信又继续说:“我间接害死了沈蔷,又对她不闻不问,她早就恨上我了!娘,迟早有一天,这个披着羊皮的狼崽子会害死我们的!”
老夫人止不住颤抖,眼眶湿润,“你们是父女,血浓于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上官信眼中略过恨色,“必须要将她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不行!”老夫人厉声。
上官信此时看出老夫人的偏心,他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眼中是不容反抗的决心,“娘,她要么离开长乐侯府,要么死,我不会放过她的。”
他一定要趁着上官清月还没壮大势力,将人彻底斩除!
文修院。
陈老婆子从外匆匆跑进屋,吓得拍拍胸口,“哎哟我的娘诶!太可怕了……”
“祖母,怎么了?外面什么情况?”陈直赶忙过来扶着她坐下,焦急地问道,“大小姐有没有发火要收拾我们?侯爷和老夫人呢?”
陈老婆子咕噜得灌了一杯水,想起自己不久前看到的画面,不由浑身起鸡皮疙瘩。
“诶哟喂,我看这长乐侯府里头的事儿可够呛,等你定了亲,我们就赶紧回府吧,吃糠咽菜也比在这好。”
陈老婆子嘀咕着,又朝陈直说起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幕,可话还未说完,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