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直听见,像是找到了宣泄点,咬牙切齿道:“对!她就是叫奸夫师父,谁知道是不是什么情趣……”
说着,他骤然被陈老婆子扯住衣袖,略一愣,蹙眉不满,“你做什么……”
陈老婆子着急,眼珠子不停往旁撇,陈直下意识看去,对上了老夫人清明锐利的目光,当即吓得愣住。
“……老,老夫人?”陈直咽口水,心里生了退缩之意。
“陈直,你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平白无故毁闺阁女儿家的名声,可是大罪,况且清月的师父,是位女先生。”老夫人慢慢地说道。
陈直懵了,随即回神又生了怯意,可手掌心和脑袋的疼痛叫他不甘心,他咬咬牙,点头道:“我确定,上官清月就是与人私通!我进屋还被奸夫打了一顿,伤口就是这样来的,而且当时上官清月就坐在一旁,看着我被打被威胁!”
说完,陈直举起自己受伤的手,作出痛苦的模样,“我受伤的手是右手,难道我还会为了污蔑上官清月,耽误我的学业吗?”
一番话下来有理有据,陈老婆子见老夫人松动,立即哭天抢地,“没天理啊!我们太可怜了,来这做客也能遇上这种肮脏事儿……”
吵闹声一时不断,老夫人头疼。
她看向上官清月,虽不信,却还是叹口气,问道:“陈直的话,是真的吗?”
上官清月摇头,“陈表哥的确进了我屋中,却是闯进去的,我当时正准备歇息,被他吓了一跳……”
说到这,老夫人隐隐猜出几分后面的事儿,眉头紧皱,“那他的伤?”
“是陈表哥朝我靠近时,我砸了一个茶盏,表哥吓着,就摔倒了……”上官清月抿唇,声音轻轻的,“祖母,我错了。”
“你没错。”老夫人蹙眉。
陈老婆子竖着耳朵正偷听,闻言气急,张嘴叫道:“老夫人,你这是要包庇袒护上官清月?”
老夫人冷下脸,陈老婆子缩缩脖子,可还是没改口。
上官清月眼中闪过暗芒,主动开口道:“祖母,若陈姑婆不信,我愿意把叫人搜查,是皓月居否藏了人。”
“要是人早跑了怎么办?”陈老婆子不满。
“时间紧迫,若有人从皓月居出去,必定会引人注意,陈姑婆与表哥从外来此,见到有陌生男子出去吗?”上官清月轻声问。
陈老婆子被噎住,陈直不服,“说不定他会武功……”
话未说完,骤然响起的拐杖声就掩盖住他的声音。
“林妈妈,云妈妈,带人去搜。”老夫人淡声道。
林妈妈与云妈妈对视一眼,齐声应是,随即便带着丫鬟往里屋走去,陈老婆子着恼,不敢与老夫人对着干,又怕老夫人包庇,干脆自己也气势汹汹地跟着林妈妈往里头走。
她就不信上官清月真能把人藏得严严实实!
陈直见状也想跟上去,可脚步刚踏出去,就被丫鬟给拦住了。
他眼睛一瞪就要发火推人,老夫人瞥了他一眼,又微微垂眸,陈直顿时就不敢动了。
上官清月看着皓月居中来来回回的几人,神情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