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舟见状想追问,可话还未说出口,李夫子的声音就骤然响起,“刚才众位小姐传阅的荷戏图,乃长乐侯府大小姐所作。”
此话一出,引起一片哗然,江晚舟双目圆睁,震惊地看向上官清月,“荷戏图是你画的?!”
上官清月微微颔首,“只是临摹罢了,算不上作画。”
可即便是临摹,也已是令人赞叹诧异了,众人回想起刚才所见的荷戏图,不由心惊,对上官清月更是生起敬佩嫉妒之意。
李夫子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与众位夫子想将其定为魁首,可因长乐侯府大小姐所做之画为临摹图,依皇后娘娘、太子妃之意,让众位小姐进行点评,此画是否能被定为魁首。”
话罢,众贵女面色纠结,实话说上官清月技艺出众,魁首非她莫属,可如此一来,在下一场的琴中,必须要有人胜出上官清月,才能成为这次含香书舍的头名,取得皇后青睐。
而上官清月的琴艺又如此出众,此事怕是……
“我不赞同将上官清月画的荷戏图定为魁首!”这时,黄莲蓉站起身来,声音尖锐刺耳地叫道,“临摹本就是属于抄袭一类,如何能算作画?”
众人面色一变,有几人目露厌恶,而台上夫子也纷纷露出几分不赞同之色。
画作临摹,在众学子与画痴看来,乃是常事,绝画无二,临摹之画也常常作为代替品而存在。
黄莲蓉此言一出,得罪了不少人。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黄莲蓉一无所觉,看向上官清月的面上满满的都是恶意,“上官清月,你就是个小偷!抄袭莲花居士的画作!”
抄袭二字实属诛心。
上官清月虽面色淡然,此时抬眸看去也不免多了几分冷色,“黄二小姐,慎言。”
黄莲蓉嗤笑,“我为什么要……”她话未说完,听上官清月开口,脸色猛地一变,眼中略过慌乱。
“四竹画、竹舍、雨中竹林。”上官清月勾唇,目光清凌凌地看过去。
“你在说什么!别想转移话题!”黄莲蓉惊慌失措,连声尖叫。
不远处李夫子众人听言,心中有所猜测,翻出黄莲蓉的画卷,仔细一看,大惊,“这是……这,竟是三副有名的以竹为题的画卷拼凑而成!”
众人震惊不已,再看向黄莲蓉,皆是厌恶诧异之色。
黄莲蓉拼命摇头辩解,“我不是……那是我自己画的!”
“你敢对峙吗?拿出三副画来对比你的画。”上官清月淡声道。
黄莲蓉身子一僵,随即便见上官清月微微一笑,朝众人道:“荷戏图本就是我临摹于莲花居士,自是不符合画比的规定,这场画技之比,我自愿认输。”
话罢,上官清月看向黄莲蓉,轻轻一笑,“那么,现在黄二小姐能解释一下,你的画为何会与四竹图等三副画,如此相像了吗?”
“我……”黄莲蓉说不出辩解的话来,下意识看向皇后,见着对方眼中的厌恶鄙夷,如遭雷劈,浑身瘫软,踉跄几步坐在位置上,神情呆滞。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