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来到庄子,云妈妈扶着老夫人刚进庄子,就见庄子里面人一阵兵荒马乱,丫鬟端着水来回从一个屋子里面进出,神情着急。
云妈妈认出丫鬟进出的屋子是上官若兰所在的屋子,神色一变,朝着老夫人道:“那是二小姐住的屋子,这情况莫不是……”
莫不是上官若兰不好了?
老夫人面色一肃,朝前走去,庄子里面的人有些老仆见着老夫人立即行礼连忙喊,“老夫人。”
这声声音一出,丫鬟婆子都顿了下,随即看见老夫人脸色又是一慌,生怕被降罪。
“二小姐如何了?”老夫人走到屋子前,问一旁的婆子。
婆子心跳如鼓,咽了口口水,正想说话,结果屋子门忽然打开,吓了她一跳,转身看去就看见一个清丽动人的美人。
上官清月看见老夫人怔愣了下,“祖母,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听小云说若兰中毒就过来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老夫人皱眉。
上官清月扶过老夫人,“二妹妹是中毒了,又染了风寒,刚才不知为何又忽然吐了起来,大夫现在正在屋内给她看呢。”
一听这症状就严重,老夫人虽不喜上官若兰,但好歹也是亲眼看着长大的,便推门要进去看。
上官清月没拦,扶着她进去,“估摸着是因为上次诅咒之事,父亲生气用鞭子抽了二妹妹一顿,没处理好伤口才起了高烧,现如今模样有些可怖……”
何止是可怖?
老夫人进了屋里看见半趴在床边呕吐的浑身伤痕的人,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上官若兰。
上官清月叹气,“二妹妹如今落到这副模样,真是令人心疼。”
老夫人很快回神,即便年轻时见过不少受刑的人,可此时看着上官若兰也十分不忍,况且上官若兰还可能在她的庄子里面被人下毒。
“关于若兰中的毒,大夫如何说?”老夫人问。
上官清月回道,“还在诊断,刚才已经灌下了牛乳和解药丸。”
话音落下,一声呕吐声忽然响起,水物落尽盆中发出哗啦声,屋内的人下意识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上官清月奄奄一息地靠在床榻边,好像失去了意识一般,而她的头往下床边放着一个盆,里面装着呕吐物,大夫正蹲在那里看。
老夫人往前走,来到床边,近距离看上官若兰,更觉她伤口狰狞发红,可怜至极。
“不知大夫你是否看出二妹妹究竟是中了何毒?”上官清月在旁询问道。
大夫这才发觉身边有人来了,又见是老夫人和上官清月,连忙弯腰行礼,被墨竹扶起。
“回老夫人大小姐,二小姐中的是四季豆之毒,这会儿将四季豆吐出,已无大碍。”
老夫人闻言疑惑,“四季豆之毒是何毒?”
“四季豆乃豆角别名,与普通豆角不同,未熟的四季豆有轻微毒性,身体较弱者若食下未熟的四季豆,可会产生发烧,呕吐等症状,如中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