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好在院中说话,便顺着院外的小道朝远处的凉亭走去,沈策一边走一边看了上官清月两眼,又道,“本来还担心你不会骑术,可刚才看你骑马,方才知道你骑术如此精湛,你是何时学的?”
上官清月心底苦笑,面上还是道,“几年之前学过罢了。”
沈策自然不会刨根问底,可听到这话还是有些惊讶,“你体弱多病,原来以为你是不会学的,可没想到你竟然学过,只是这几年你应该很少骑马,却如何还能如此娴熟?”
骑术便是再如何精湛,若常年不练习,也必定会生疏,枪术,箭术,都是如此,上官清月这些年一直病着,再加上一直在侯府,自然很少机会骑马,可今日看她御马,却似乎还是轻车驾熟。
上官清月当然不会说前世她将自己的骑术练习到了很臻至化境的地步,否则这么久没有上马,必定也会十分生疏,于是只好还是那副说辞,“大抵我在这种事上有些天分吧。”
任何事一旦和天赋扯上关系,便是再如何叫人意外,也都在情理之中了,于是沈策不再多问,只是道,“你和姑姑一样,当年姑姑也是骑术绝佳,还和其他小姐们一起打马球,姑姑在马球场上可是一把好手。”
二人一边说着,沈策又道,“父亲也想见你,奈何如今正陪在陛下身边。”
上官清月自然知道,她这边和沈策说着话,另一边的院子里,上官若兰却站在窗前一脸的郁气。
沈策来的时候她看见了,可昨日来的路上,沈策的冷言冷语还言犹在耳,上官若兰看的出来,沈策不是她那见色起意的哥哥,是不会因为她生的好看,或者撒娇就可以软下心性的,因此,她断绝了讨好沈策的打算,可看到沈策对上官清月颇为关心,她心底还是一阵一阵的怒气冒出来。
她也有外祖,可她的外祖比不上武安侯,她也有表哥,可她的表哥只是个酒囊饭袋,如今还不明不白的死了,她的一切一切都比不上上官清月,甚至在府中,她要永远被嫡长二字压一头,上官若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她不服气,一切的比不上,都是因为上官清月有个出身好的娘罢了,别的地方,她哪里比不过上官清月了?
上官若兰咬牙道,“武安侯世子多大年纪了?”
一旁的晚荷和晚棠对视一眼,都不知道上官若兰要做什么,可看她阴沉沉的眼神,她们都知道上官若兰没有安好心,晚荷迟疑一瞬道,“只怕已经十八九岁了。”
上官若兰眯了眯眸子,“那也该说亲了吧?”
晚荷和晚棠对视一眼,心底都是一动,难道她家小姐对武安侯世子起了心思?
这么一想,晚荷赶忙道,“还没有,世子一早跟着武安侯上战场历练,似乎没有着急说亲的打算,不过如今回了京城,多半是要打算起来了。”
上官若兰眯了眯眸子,忽然阴测测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