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信到了这时候,对张氏几人的怀疑已经沸腾,立刻道,“去请大夫来!”
张氏面色白的和鬼一般,想要阻止,却觉得阻止更要暴露,转头去看上官若兰,上官若兰也慌得六神无主,再去看上官瑜,便见上官瑜走上前来道,“这些事,大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张氏一听,立刻道,“是啊,你怎么提前知道的这么清楚?!”
上官清月面露几分荒诞,凉凉的笑了下道,“为什么我知道的这么清楚……当然是因为害怕。”
谁都没想到她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害怕?
上官清月凄楚的看着张氏三人,“我时时刻刻都在害怕,害怕就算自己没做错什么,也有人会将错处罪责加在我身上,我在这个家里没什么存在感,没有地位,我害怕被赶出去,甚至害怕万劫不复。”
老夫人听着这话,骤然心疼起来,上官信也觉得心底有些难受,上官清月说完这些,却忽然面色一变,“我本来以为,夫人只是看不惯我,可我没想到,夫人和二妹妹,还有弟弟,竟然是想置我于死地。”
上官清月背脊笔直,神色凛然,分明说着被伤害的话,可面上却没有一丝委屈,然而越是如此神情,就越发的叫人心疼她,上官信动了动唇角,忍不住想说点什么,在他犹豫的时候,老夫人已经上前一步,“月儿,今日的事必定审问个清楚,是非对错,祖母给你个明白。”
上官清月感激的看向老夫人,仿佛受伤的小兽看到了家人。
上官信看到这一幕,心底竟然有些吃味儿,却全然忘记了对上官清月的冷漠。
看着老夫人和上官信都偏向自己,上官清月的话却还没说完,她继续道,“除此之外,父亲的马车也出过乱子,路过的时候花灯差点烧着父亲的衣裳,除此之外,父亲的官服还破了,这些事,府里的人都知道,不过我却猜测,这些事情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目的就是让父亲觉得自己被人诅咒了,到时候看到人偶出现在我这里,父亲盛怒之下,必定会对我做出最严厉的惩罚,到时候我要么被私底下处死,要么被赶出侯府,岂非得尝所愿?”
张氏看情势大大的不妙,立刻道,“月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看着你长大,对你也从未苛待过,你怎么能这样上我的心呢?”
上官清月不打算和张氏扯这些,卖惨虽然是一种博弈的方式,却不好太过,只需要点到即止,让老夫人和上官信心中有个数便可,于是她继续道,“这些事,父亲自然会去查,父亲在朝为官多年,不会被内宅之人哄骗到。”
这话让上官信听着十分顺耳,于是上官信立刻道,“何满,你去外院走一趟,查一查那日的疯马到底是怎么回事!多用点手段,得了消息,立刻报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