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侯爷叫进来。”老夫人又吩咐云妈妈。
很快,上官信有些狐疑的进了内室,老夫人转身看着上官信,“你怎么看这次的事端?”
上官信一听蹙眉,“知书那孩子本是个好的,却竟然变了,差点连累了瑜儿,幸好他最后关头翻然悔过,要不然这次不仅是瑜儿的劫难,还是咱们整个长乐候府的劫难。”
老夫人皱眉凝眸,“你当真这样想?”
上官信一瞬间不敢和老夫人对视,垂下眸子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当然是这样想,母亲想问什么?”
看着他这般不配合,老夫人叹了口气,“这事怪异之处很多,我是不信知书一个小厮敢去偷那般重要的东西,那佛塔已经超出了寻常值钱物件的范围,他一个小厮,偷了也脱不出手,哪里能还钱来?且那物件太过显眼,他偷了带都带不走,还有,他昨天晚上开始不说事情,后来却忽然畏罪自杀,你相信吗?”
顿了顿,老夫人直接道,“是不是你派人……”
上官信立刻抬起头来,“母亲,我可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回事,不管他怎么想的,总之他已经死了,罪责落在了他身上,我们如今也给了他父母银子,也善后好了,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知书的死是其一,不过他身为瑜儿的小厮,做了错事,也该受到惩罚的,我要和你说的,是瑜儿,瑜儿是你的长子,我和你都对他寄予厚望,咱们侯府的未来也在他的身上,眼下表面上看,他是个好的,可如果他剑走偏锋,往后走了歪路呢?”
上官信面色微变,“母亲的意思是……”
老夫人苦笑了下,“我知道你希望瑜儿越优秀越好,以后能为咱们侯府赢来更多的尊荣,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瑜儿走了歪路,咱们侯府连现在的尊荣都保不住,若是那般,我宁愿瑜儿资质平庸,也不想他怀着野心走错路,不仅是为了咱们侯府,也是为了他自己。”
上官信有些迟疑,“母亲总不会怀疑瑜儿要偷佛塔吧?”
老夫人摇头,“这自然不会,可是这件事一定和瑜儿有关系,只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知书不可能好端端的去骗藏经阁的僧人离开,可这些瑜儿似乎不打算说明白。”
上官信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可他却松快道,“母亲其实不必担心,不管瑜儿要做什么,他都不会像您说的那样走什么歪路,瑜儿聪明也就罢了,难得还十分勤奋,这可是极好的品德,母亲就放心吧,这次当真是个意外。”
见上官信完全不把自己的警示放在心上,老夫人心中生出了些无力感。
上官信又道,“瑜儿的事,我还有个想法要和母亲说。”
老夫人扬眉,上官信道,“瑜儿在白鹿书院念书的确好,可我想着,白鹿书院到底离京城太远了,不如想办法把瑜儿送进国子监去,反正也差不多该送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