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师父报了官,而大少爷没想到知书会是个最大的破绽,那两个看守僧人指认了知书,等京兆尹来人,便认定了知书第一嫌疑,大少爷也不清白,于是要把他们都带走,侯爷放心不下,就跟着去了。”
说完这些,今日所有的事都说清楚了!
秋蝉想到那场面就浑身发冷,“今天小姐又打了一场胜仗,如若不然,现在被带走的只怕就是小姐了。”
青萍却道,“小姐怎么知道大少爷会吩咐知书呢?”
上官清月淡声道,“佛门重地,女眷行走不便,这种事,上官瑜自然要指派小厮去做,而知书是他最信任的人,有什么阴谋,自然要让知书去执行的。”
秋蝉几人恍然,墨竹道,“小姐果然料事如神!也不知道知书会不会在衙门里坦白。”
上官清月微微一笑,“只怕上官瑜不会给他坦白的机会。”
上官瑜比张氏和上官若兰都沉得住气,而有一点,他和张氏和上官若兰一模一样,他对无用的棋子,从来不会手软,如今知书成为把柄,如果有可能,上官瑜会毫不犹豫的要了知书的性命。
一听这话,墨竹立刻道,“啊,那岂不是无法揭穿他的歹毒阴谋了?!”
上官清月又笑了下,“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想过一件事就撕下他们的伪装,也没想过一件事就让他真的坐大牢,来日方长,今天这事,只需要让他的名声扫地,让祖母和父亲怀疑他就好。”
上官瑜的伪装比张氏和上官若兰还要难撕,整件事,上官清月唯一担心的是老夫人,老夫人对上官瑜的看重和疼爱是真心的,其实她很不忍心让老夫人失望心痛,可想到上官瑜前世的可怕,上官清月不得不早点让老夫人看清他的真面目。
秋蝉道,“寻常人进京兆尹大牢都会被议论,更别说大少爷是因为偷盗佛宝的事,今日相国寺去了那么多贵族,相信现在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上官清月眯眸道,“从前我不知道上官瑜的软肋在哪里,可后来我想明白了,他还是有软肋的,第一,他太过自负了,自小被捧在手心,又聪明努力,出身和天资,和勤奋,都给了他自负的资本,然而太过自负,就会看轻对手,今日这个局,他布置的并不完美,让知书去骗走那两个看守僧之后,就应该立刻让他离开相国寺,可他竟然忘记这一后招了,这才被抓住了痛点,第二个软肋——他很在意自己的名声。”
上官清月顿了顿,她想到了前世的上官瑜。
前世的上官瑜在白鹿书院念书到十四岁,而在这两年间,张氏用了许多法子,在京城中打造了上官瑜是神童的传言,而上官瑜也没有让她失望,十四岁就成为了那年春闱的少年榜眼,虽然不是状元,可当年的状元年过三十,这么一比,上官瑜简直就真的是神童,是大才子!
上官瑜更是声名鹊起,当下就得了建隆帝的看重,后来一路平步青云,位极人臣。
上官清月收回思绪,眼底生出一抹肃杀,“既然他最在意自己的名声,那我便毁掉他的名声,且看看他还能倚仗什么。”